第259章 金發笨蛋,你迷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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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鬆田陣平下班回家,照例來到好友麵前。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已經發現好友眼裏的陌生,似乎、從沒見過他。可對方在看到路過的hagi時,眼神明明依舊熟悉又活躍啊。
    是在惡作劇嗎?
    鬆田陣平坐在嬰兒床旁邊,鳧青色的眼裏是不易察覺的探究和擔憂。
    第六天,嬰兒摯友用同樣陌生的眼神看著hagi。
    鬆田陣平才痛苦地意識到,原來他的同期摯友,正在進行一個遺忘的過程。
    他在遺忘這群摯友。
    而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無論他喊了多少聲,無論他怎麽要求、甚至祈求!
    他無法向淩晨回家的hagi解釋,自己並不是再等待他回來,而是見證著另一位摯友正在遠行。
    第七天,嬰兒零更沉默了,如果不去理他,他會安靜的躺一天,不會在像前幾天一樣,哼哼唧唧吸引人的注意力,想讓人陪著。
    這天,他請假了。
    第八天,小嬰兒眼神呆滯下來,藏在那小小的身體裏靈魂,似乎直接抽離,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他試探地撥通那串深藏心底的號碼,卻再也無法撥通。
    鬆田陣平後知後覺地發現,降穀零不是在遺忘他們這群摯友,而是在拋棄過去。
    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耐心等待了兩天,小嬰兒依舊是這副模樣,仿佛被那道耀眼的靈魂扔掉了。
    鬆田陣平無法再忍耐下去,萩原最近不知道做什麽,越來越忙碌了。他隻能帶著孩子前往醫院,再次耗時兩日,得到了一張診斷單。
    ——確診為autistic disorder自閉症)
    哈!
    鬆田陣平嗤笑,行走在醫院外麵的小巷裏,他將診斷單疊好收起,朝懷裏安靜的小寶寶極盡嘲諷地說:“聽到了嗎?他們說你是先天性的自閉症,是不是很好笑?我該不會要養你到八十歲吧?也不是不行,隻要你叫我一聲爸爸。”
    小嬰兒保持著沉默沒有反駁,那雙呆滯的眼眸映照不出世界的模樣。像是被困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裏,怎麽都走不出來。
    鬆田陣平對上小嬰兒的眼眸,雙手緊緊攥起。他歎了口氣,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無能為力,仿佛看到了夢中hagi被炸成一束煙花,而他隻能被隊友緊緊拉住,連衝上去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感覺,真是太讓人絕望了。
    他摩擦了下嬰兒柔軟的臉頰,喃喃道:“金發笨蛋,你迷路了嗎?”
    你忘記了怎麽將自己的靈魂,重新塞進小嬰兒的身體裏嗎?
    你是——迷失了嗎?
    鬆田陣平的詢問得不到解答,他隻能憑直覺揣測,金發笨蛋失憶了。
    但電話打不通,他無法求證,也沒有能力去找人。在群裏和科恩、基安蒂插科打諢時,也不敢透露半點異常,連試探都沒有。
    畢竟,金發笨蛋的身份太麻煩了。
    偶爾基安蒂會在言辭間泄露幾分,無論是幸災樂禍的輕蔑,還是言淺意深的忌諱,無一不在說明,那個笨蛋的處境,一如既往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還活著就好。
    隻要沒有壞消息——
    鬆田陣平咬了咬後槽牙,帶著寶寶像個單身新手爸爸,前往醫院做康複治療。
    他不知道對降穀有沒有幫助,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個個的去試探,去尋找希望。
    他的人生,沒有妥協和刹車!
    時間來到第十五日,他的室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終於遲鈍地發現不對勁了。
    所以,這家夥究竟在忙什麽啊!!
    以往敏銳的洞察力呢,跟著降穀的失憶一起丟了?
    萩原研二還沒來得及質問小陣平,就先被小陣平給拿捏了。
    他呐呐不言,總不能說,他最近正跟著竹下警官,研究著不知名的人三番兩次寄來的錄像帶中某個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吧?
    這說起來多少有點變態了。
    萩原研二沒有注意到異常,也是因為按時來的錄像帶。
    那裏麵是一個身穿神父裝束的男人,他臉上有易容的痕跡,看起來慈愛溫和,偶爾眼光流轉間的精明銳利以及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泄露的上位者的冷酷,卻能讓公安輕易發覺那個人的異常。
    這就是,小降穀口中的,需要取代的人啊。
    如此不同尋常,挑戰高難度的關卡讓萩原研二興奮又激動。
    他終於有了實質性的感觸——參與進小降穀的計劃中了。
    也因為錄像帶準時寄來,他默認寄送的人是小降穀,再加上小陣平在身邊查漏補缺,才一時沒察覺到不對。
    萩原研二拿起懷裏的診斷證明,隻覺得荒誕極了。
    小嬰兒是在他們眼皮底下成長至今的,小小的身體裏藏著一個成熟強大的靈魂,說什麽自閉症呢,別開玩笑了。
    要是條件允許,那家夥完全能演個社牛出來。
    但小陣平在說什麽?
    萩原研二勉強扯起嘴角,像是幻聽了一樣。
    什麽叫小降穀可能失憶了?
    什麽他拋棄了這具身體?
    萩原研二扔掉那張滑稽的證明,目光從小嬰兒身上掠過,眼裏的柔和親昵消散不見,隻剩下對人類幼崽本能的照拂。
    因為他發現,小陣平說的對,小降穀已經徹底離開了光醬的身體。
    他現在站在光醬的身前,已經感知不到那被命運牽引的熟稔了。
    現在這具身體,隻是一個空殼。
    小降穀肯定知道,一旦這具分身有事,他們絕對會聯想到他本人出了意外。
    若非不可抗力,小降穀絕對會好好維持分身的。
    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小陣平,事情麻煩了。”萩原研二臉色凝重地說。
    如果是組織搞鬼,他們還有希望去解決。
    如果是命運——
    他們有能力與祂對抗嗎?
    鬆田陣平站起身,彎腰將小寶寶抱起來輕哄著,低聲說:“要聯係諸伏嗎?讓他在組織查一查。”
    降穀的事情,不能再瞞著諸伏了。
    萩原研二抬頭,與那雙堅定銳利的鳧青色眼眸對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好,那就勞煩小諸伏了。”
    那就,不瞞著小諸伏了。
    他們本也沒想著隱瞞諸伏任何事情,隻是一切陰差陽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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