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吃個蘋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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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的魔術師站在不遠處,冷漠地看著研究員心髒麻痹地死去,大腦一陣陣抽疼。
    殺死一個生命,讓他如此痛苦。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
    可他無法忍受對方不自由的活著。
    而我,也在不自由的活著。
    代行者、代行者——
    他從一旁研究員給他的果盤裏拿起一個紅蘋果,輕歎了口氣。
    我親愛的摯友啊,感情已成為束縛我的囚籠,為了自由,我將結束你的生命。
    死亡降臨時,你又能否結束我不自由的生命?
    “我是無翼的鳥,是無尾的魚。花開時,我能看到碧藍的天空嗎?”
    魔術師垂眸,神色哀傷的凝望著地上的屍體。
    在我死前,我能見到世界脫離‘神明’的掌控嗎?
    他略過屍體,神色憂鬱地朝外走去,將蘋果一下下拋向高空,神色迷茫極了:“神明,會被蘋果砸落在地麵嗎?”
    金發青年在實驗室門口佇立刹那,驟然轉身,揚手一揮,一張張撲克牌從披風後飛射出。
    ‘刺啦刺啦。’
    如同放電般的聲響入耳,降穀零嘴角揚起,退後半步的同時,爆炸聲轟然響起。
    “轟隆!”
    一聲大響,刺耳的警報聲在基地大響。
    爆炸的火焰餘波猛烈吹來,降穀零抬手扯起披風擋在眼前。
    待一切落幕,明亮的、冷清的、科技感十足的實驗室毀於一旦,眼前隻剩下一片廢墟。
    “舒服了。”他彎彎眼角,笑容燦爛極了。
    轉頭看向拐角處停留不久的儒雅男人,指了指被爆炸淹沒在實驗室的研究員,好奇地問:“你想給他報仇嗎?”
    他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潛意識裏十分抗拒,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在見到這個男人時,都在破口大罵。
    魔術師嘴角動了動,強行忍住了。
    好險,差點罵出聲。
    他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退後了兩步,捏著撲克牌的手蠢蠢欲動,眼底殺機若隱若現。
    “他能死在您手裏,是他的榮幸。”蘇孜語氣溫和地說,完全不掩飾其內的冷漠。
    他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看了眼麵前的廢墟,推了推眼鏡,語氣縱容又無奈地說:“莫吉托大人,您又在毀壞組織財物。”
    這討人厭的腔調,實在讓人過敏。
    降穀零眯了眯眼,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滾。”
    蘇孜酒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從他藏在披風下的手上劃過,眼裏閃過一絲忌憚,恭恭敬敬地應道:“在下這就離開。”
    他意味深長地說:“但您遲早有一天,會落在我手中。”
    臨走前,他傳話說:“那個女人已經到了,就在外麵的酒吧,莫吉托大人去見見她吧。”
    畢竟,接下來一段時間,莫吉托將由對方監管。
    蘇孜酒離開後,似乎帶走了這跟據點的所有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消失了。
    這裏一片死寂,就像不被允許踏入的禁地。
    “鐺!鐺!鐺!”
    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響起。
    降穀零頭一暈,冷漠的臉上驟然空白。
    ——我聽到了遺忘的鍾聲在回響。
    他睜開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環顧四周,隻有他一個人。安靜的大房子裏,滴滴答答的鍾表指針聲格外明顯。
    “這裏,是哪裏?”
    降穀零喃喃自問。
    他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步伐跨的有些大,沉重的鎖鏈將他狠狠拽了回去。
    他一時失去平衡,狠狠摔在了地上,手裏被忽視的蘋果砸在地上。
    兩個膝蓋著地,疼痛瞬間傳遞到大腦。可以想象到,被褲子遮蔽的地方肯定擦破了皮,青紫一片。他動了動腿,有點黏黏的,大概是滲出了血吧。
    降穀零沒理會刺疼的膝蓋,他低頭朝腳邊看去,漆黑的腳銬映入眼中,他眼眸驟然一沉。
    我、被禁錮了?
    他歪歪頭,感覺自己應該很憤怒,但詭異的是,又有股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打個響指就能解決。
    他沉思片刻,盤膝坐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盯著鎖鏈,試探地打了個響指。
    “……”
    “……”
    降穀零深深地看著腳上的鐐銬,像是在看一個讓人頭大的犯罪分子。
    這個響指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嗎?
    “我為什麽會覺得有用?”
    降穀零輕笑一聲,帶著淡淡的自嘲。
    還是先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吧。
    將他束縛在這裏的人,又是什麽人!
    他準備起身時,眼角的餘光瞥見地上的蘋果。
    他愣了下,一句話在腦中瘋狂刷屏。
    [要相信,神明也會被蘋果砸落在地麵。]
    “神明……”
    降穀零念叨著這個詞,垮著張臉,渾身抗拒。
    不過——
    他看了看地上的蘋果,又看了看自己。
    “我算被蘋果砸落在地上嗎?”
    降穀零嘴角揚了揚,不管了,就當我是被蘋果砸倒的。
    那我就是——
    [係統提示:請不要忘記自己!]
    降穀零一怔,眼底被厚重的迷霧覆蓋。
    我是誰?
    努力想想,又完全沒有頭緒。
    記不住名字也沒關係,這不重要,名字不會成為他的束縛。
    現在要緊的是探索這個囚禁他的地方。
    降穀零艱難地起身,沒有理會胳膊上和膝蓋上的擦傷,拖著沉重的腳鏈,走過一條漫長的、腐朽的過道,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一縷輕盈的酒香鑽入鼻中,沙啞嫵媚的笑意魅惑多情,昏暗的燈光將這裏渲染的曖昧神秘。
    酒架上擺放著一瓶瓶昂貴的酒水。
    這裏是酒吧?
    降穀零偏偏頭,和金色的大波浪卷的美豔女人對視上。
    “你來晚了,安室君。”坐在吧台的貝爾摩德左手勾起一縷金發,右手端著一杯淡綠色的莫吉托雞尾酒,含笑問候。
    遵從朗姆的吩咐,隱沒莫吉托的代號。
    在沒有新命令傳來前,他就是組織的基層成員,相信莫吉托一定會因為好玩兒配合他們。
    陰影角落裏,龍舌蘭撓了撓濃密的胡子,魁梧的身軀像是黑暗的化身,他端著一杯龍舌蘭,用關西腔問候:“你好,安室君。”
    他神色複雜,你好,曾經的金絲雀。
    他是真沒想到,這家夥有能力反殺波本,被組織抓住後,就送一副腳銬完事,再沒有別的懲罰。
    嘶,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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