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龍舌蘭: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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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神色複雜極了。
宮野徹這麽多人格裏,莫吉托的 弱點最明顯,也偏執的最明顯的人。
酒吧裏一直陷入了沉寂。
直到壁爐的火焰漸漸熄滅,空間冷了下來。
貝爾摩德才想起一直被綁在房梁上吊著的龍舌蘭。
她一槍打在繩子上,龍舌蘭從半空掉了下來。
他渾身酸疼地躺在地上,艱難地翻動著身體,硬是蹭到了貝爾摩德身邊。
貝爾摩德:“……體能不錯。”
被綁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還有力氣。
她湖綠的眼眸看向龍舌蘭,目光逐漸幽深起來。
龍舌蘭沒有發現異常,他翻了個白眼,你倒是給我解開啊。
貝爾摩德垂眸俯視著他,欣賞夠用了他這番狼狽的姿態後,這才用小刀割斷了繩子。
龍舌蘭身上一鬆,連忙扭了扭身體掙紮了下,繩子立刻脫落掉在了地上。
他從嘴裏拔出破布扔掉,大聲‘呸’了一口,臉色鐵青著就要罵人,轉頭就瞧見莫吉托拿著一張撲克牌正笑嘻嘻盯著他。
龍舌蘭到了嘴邊的話硬是憋了回去,臉都憋青了。
“……你還想幹嘛?”
這氣勢一下子就萎了。
他隻覺得自己命犯太歲,為了躲避金絲雀,從日本來到了美國。
沒等他過兩天安生日子,金絲雀反殺了波本上位,成為第二代波本,不僅如此,他還是個神經病。
直到被那位先生派來和貝爾摩德一起做任務,他才知道安室透人格分裂,這個人格還有獨立的代號莫吉托。
龍舌蘭:這是被前任波本折騰瘋了嗎?
他痛心疾首,波本真是作惡多端!
要不是他,組織怎麽會多出一個莫吉托!
降穀零可愛的眨眨眼,捏了捏臉頰,將嘴角往上提了提,手動讓自己的表情定格在燦爛的弧度上,愉快地問:“龍舌蘭,在半空中飛的感覺棒不棒啊,像不像小鳥兒一樣?”
“咳~”貝爾摩德掩唇忍笑,別過頭端起空杯子掩飾般地喝了一口。
龍舌蘭表情凝固住了。
你問的是不是人話啊。
將我用繩子綁了那麽個羞恥的姿態吊在半空,還恬不知恥的問我感覺如何??
一時間,他跟這神經病拚命的想法都有了。
但還沒付諸行動,莫吉托像是察覺到他在想什麽,紫灰色眼眸亮閃閃的,手裏的撲克牌像鋒利的刀片一樣直直飛來,在他拚力躲閃間,劃破他的臉頰深深鑲嵌進身後的木桌上。
龍舌蘭所有的心思都消失不見,背後冷汗冒出。
剛剛要不是他躲得及時,那卡牌差點就劃破了他的喉嚨。
他又驚又懼,色厲內荏地喊:“貝爾摩德,你不管管嗎?代……成員之間不得互相殘殺,你看看安室透幹得好事!!”
貝爾摩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個慫蛋。
但事情都被龍舌蘭懟到眼前了,不管也不行了。
“好啦安室,過來陪我喝兩杯。”貝爾摩德敲了敲桌麵,含笑招呼道。
降穀零伸了個懶腰,手機裏的紙牌一張張飛快消失不見,真的很像一場華麗的魔術。
他懶洋洋地走到貝爾摩德身邊坐下,摩擦著麵前的酒杯問:“新人什麽時候到?”
龍舌蘭一看沒他事兒了,趕緊就跑路——去了二樓房間躲著。
他坐在床邊,拿出手機飛快給boss發消息。
[先生,最近墨西哥分部不太景氣,我認為自己有實力可以重新創建好分部,請您批準。
——teia ]
龍舌蘭表情猙獰地將郵件發給了boss,他寧願去墨西哥種玉米,都不願意留在安室透隨時出沒的地方。
那就是個禍津神。
沒等來那位先生的回信,龍舌蘭也不著急,他翻出諾布溪的聯絡方式,就開始發信息。
[knob creek,你主人是個神經病。
——teia]
下一瞬,手機震動起來,龍舌蘭打開一看。
[我勸你重新組織語言,不然我馬上劫機飛去紐約跟你好好講道理。
——knob creek]
[bourbon大人是你可以中傷的嗎,你不要嫉妒心作祟。大人是高懸於天際的明月,揮灑光輝的太陽,無論你怎麽努力也比不上大人分毫的。我勸你老實。
——knob creek]
靠在床邊的龍舌蘭:看到你說劫機都要飛過來找我講道理,已老實。
[立刻馬上給bourbon大人道歉。
——knob creek]
龍舌蘭沉默片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手背上,他這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非要作死去理諾布溪那個舔狗!
是嫌日子過得太好嗎?
龍舌蘭氣得大喘氣,隻覺得腦袋都眩暈起來。
[我的錯,是我沒眼光,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teia]
這條卑微的信息發出去後,龍舌蘭隻覺得自己自尊心都要碎了。
他哀嚎:“組織都是些什麽神經病啊。”
緊接著,電話響了。
他低頭一看,來電是諾布溪。
龍舌蘭的眼神頓時驚恐,我他媽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但他不敢不接。
畢竟正常人對瘋子總會忌憚的,你完全無法預料到他們會有什麽騷操作。
龍舌蘭臉色難看極了,就像是出門不小心踩了一腳狗屎。
他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才顫巍巍接通了電話。
“龍舌蘭,我是諾布溪。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會轉達給波本大人的。我就知道你之前是嫉妒了,是你還沒認識到自己和波本大人之間的差距。我跟你講,大人他溫柔善良,和藹可親,他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他……”
龍舌蘭將手機開了擴音扔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旁邊。
他——不敢不聽。
諾布溪這舔狗絮絮叨叨一大堆,猝不及防還會考一下剛才自個兒說了什麽。
龍舌蘭攥了攥拳頭,恨不得仰天大吼一聲:這操蛋的世界。
樓下,正在喝酒的二人都沒理會消失的龍舌蘭。
降穀零用吸管攪動著酒杯裏的冰塊,嗓音輕揚:“莎朗,快告訴我嘛,新人還有多久到?”
貝爾摩德肯定地說:“明晚這個時間點。”
要不是美國突然交通管製,今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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