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蘇孜:貝爾摩德,記得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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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另一端,蘇孜酒的步伐停滯下來,瞳孔驟縮。
    這個語調和氣場……
    波本!
    他不甘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實驗室,卻隱隱預感到,他可能再也用不上了。
    因為那個人,蘇醒了。
    那個人決不允許他像這三年一樣,任人宰割!
    蘇孜顫抖著手擦了擦眼鏡上不知道從哪兒沾染的一丁點灰塵,用僵硬的語調,恭敬地說:“確實已經三年沒見了。“
    “波本大人。”
    他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麵,波本可是光明正大想要挖了他的眼睛。
    那毫不掩飾的狠辣讓他記憶猶新。
    這三年仗著對方腦子出了問題,他可沒有手下留情,一時間,蘇孜額上豆大的汗就砸了下來。
    通往警視廳路上的轎車裏,萩原研二三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降穀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都雙眼放光地盯著好友氣場全開,碾壓犯罪分子。
    降穀零假裝看不到冤種同期的模樣,摸摸眼睛上的布條,理直氣壯地聳聳肩,他本來就瞎了嘛。
    他的注意力還在蘇孜酒身上。
    他將手機擱在車窗上,坐姿雖帶著警校時期的端正嚴肅,可周身的鬆弛感和壓迫力卻讓人汗流浹背。
    “你剛才,是在命令蘇格蘭?”
    他不緊不慢地問,語調平穩無波,卻像是大西洋上的冰山,上方是冷得徹骨的冰點,下方是洶湧的暗流,藏著深沉而黑暗的殺機,能隨時撕碎一切。
    他輕輕抬起手,動作優雅且從容地用衣袖擦了擦盲杖,衣服的布料輕柔地劃過盲杖,那根短小的盲杖便被放在了一旁。
    他簡單的一個問話,讓手機內外的人都如同被冰凍了一般,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降穀零沒有再握著盲杖,凝望著眼前的一片虛無,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省得這幾個冤種同期影響他發揮。
    他握著手機,調整了下坐姿,一舉一動優雅地仿佛平安時代的貴公子,卻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壓迫和強大。
    蘇孜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通風管道的問題,他總覺得一股股寒意爬上他的脊背,讓他四肢冰冷。
    他這會兒終於想起來,很久之前曾聽說過,蘇格蘭是波本的下屬。
    他給蘇格蘭下令,是越界了。
    蘇孜用有些潮濕的手指推了推近視鏡,微微低下頭回道:“您誤會了,這是組織的任務,並非是在下的命令。”
    降穀零始終坐得筆直,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嘴角微微勾起,冷漠中透著強大的掌控力,嗓音似笑非笑,幽幽地說:“那麽,你準備讓我去哪兒?”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個森冷的冰錐,從天而降直直刺下,冰冷鋒銳,瞬間輻射整輛車和手機那頭的實驗室。
    蘇孜酒皺了皺眉,說道:“這三年來,您的身體健康一直由我負責,我隻是擔心您在外麵時間長了,身體受到影響,想著讓您回來檢查下。”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解釋了。
    解釋的越多,越證明他在畏懼。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光影明暗交錯間,降穀零籠罩在陽光下的半張臉柔和從容,藏在陰影中的另半張臉,卻顯得深沉陰鬱。
    “是嗎?”降穀零的聲音低沉平穩,卻莫名充斥著極強的威懾力,“你的主意,還是那位先生的?”
    蘇孜呼吸一滯,隔著手機,車裏的其他三人都能察覺到他的緊張和慌亂。
    他們正幸災樂禍時,隻聽降穀零語氣一轉,一股陰鷙狠厲之氣幾乎溢出:“說話!”
    不止是萩原研二三人嚇得差點蹦起來,電話另一端的蘇孜也被嚇的哆嗦了下。
    渾渾噩噩三年,一朝清醒過來,波本的壓迫感怎麽更強了。
    “是我的主意,那位先生還不知道。”蘇孜滿臉寫著求生欲,語速飛快地說,“聽您說話中氣十足,想來身體沒有問題,不用來檢查了。”
    降穀零抬起左手,手肘搭在車窗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玻璃,他的氣勢如同潮水般湧出,透著濃烈的壓迫,讓車內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
    他勒令道:“明天過來見我,安全屋地址你知道。”
    語氣裏的淩厲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
    蘇孜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下,說:“我知道了,明天8點前,我會準時到的。”
    敲擊玻璃的聲音消失,無形的壓力散去,降穀零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柔的語調裹挾著亦正亦邪的神秘,饒有趣味地誇讚:“很好,蘇孜真是個乖孩子。”
    他話音落下,直接掛斷了電話。
    實驗室那邊,蘇孜的手機裏傳出‘嘟嘟嘟’的聲音後,他腿軟了軟。
    下一刻他扶著牆站穩,神色堅定地撥出了一個電話。
    “貝爾摩德,他醒了。”
    “波本,是波本!”
    他最後說:“他讓我明天見麵,記得撈我,苦艾酒。”
    他苦著臉說。
    波本的威脅太大了。
    他再變態,也比那個沒邏輯的精神病強。
    將消息透露給貝爾摩德後,蘇孜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被冷汗打濕的鬢角,維持著最後的體麵,轉身走出了地下實驗基地。
    這個他待了三年的地方,怕是留不住了。
    警車裏。
    自從降穀零掛斷電話後,車裏就靜悄悄的。
    萩原研二悄悄摸上方向盤,以極快的車速朝警視廳而去,口中慎重地說:“小陣平,快放下狗子,把小降穀拷起來!還有三分鍾將抵達警視廳門口,立刻給搜查一課的刑警打電話……等等。”
    他嚴肅地說:“我記得班長、伊達警官今天也在值班,直接打電話給伊達警官,讓他審審小降穀。”
    鬆田陣平鬆開杏子,從車裏翻找出一副手銬,摩拳擦掌地就要給降穀零戴上。
    他扒拉著車座靠背,叉腰大笑道:“耍帥嚇唬我們的金發混蛋,你完蛋了!來來來,我這就給你拷上!”
    他拿著手銬就朝降穀零的手抓來。
    降穀零的手狀似無意地放在了盲杖上,虛無的黑暗消失,清晰的視覺重新刻入大腦。
    眼看著卷毛白癡的大手就要抓過來了,他黑著臉抬手一擋,盲杖恰恰好的擋在了鬆田的手腕上,讓他無法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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