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gin:我將擁護您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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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地心引力的影響,降穀零一直在墜落。
四周的風景都在飛速倒退,唯有他無法逆轉地在墜落。
大約一秒的時間,降穀零腎上腺素飆升,嘴角揚起一個瘋批度過高的大笑,手中的盲杖一甩,鋒利又結實的尖端狠狠紮進牆體裏,以直線距離迅速下滑,在牆體中切出一條深深的溝渠。
盲杖嵌進牆體,因降穀零的速度和重力使得盲杖周圍冒出了火花。他墜落的速度也隨著盲杖和牆體摩擦的阻礙,迅速減緩。
又過了一秒,他已經落到第二層樓,離地麵大約五米的距離,這個距離跳下去腿都要摔斷了。
降穀零的手一直緊緊抓著盲杖,哪怕因過於用力和身體重量的撕扯而皸裂流血也沒有半點鬆懈。
直到距離地麵一米,他墜落而攜帶的衝力已經被抵消大半。
他猛地拽出盲杖,身體一躍,已經穩穩站在了地麵上。
他仰起頭,望向八層樓頂,大約二十米的高度。
琴酒和伏特加在他的黑白視角外,他無法看到二人,但不妨礙他揚起一個傲慢的表情。
樓頂,拿著望遠鏡的琴酒和抱著狙擊槍瞄準鏡的伏特加陷入了高度的沉默。
“大、大哥,安室透這家夥還是人嗎?”伏特加結結巴巴地問。
看到降穀零那一連串全程不到三秒的絲滑小動作,他墨鏡都震驚地掉下來了。
這可是八樓啊,他就這麽沒有任何防護跳下去,幾乎毫發無損,簡直是把當代物理按在地上摩擦呢。
琴酒若有所思,收起望遠鏡,低沉的嗓音幹脆利落:“走。”
他雷厲風行地轉身就行,銀色的長發在腰後飄動,黑色的衣擺在半空中劃開一個冷酷的弧度,又輕飄飄追著著主人而去。
伏特加連忙跟了上去,神色冷酷冰冷,他麵無表情地走了幾步後,立刻掉頭回來,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墨鏡,才急急忙忙去追大哥。
降穀零從口袋中拿出濕巾,細心擦掉手心和盲杖上沾染的血和灰塵,又拿出一個方巾輕輕包住手心的傷口,理了理淩亂的衣服,頂著瀟灑不羈的亂發,不緊不慢地朝廢墟走去。
他站在冒著黑煙的焦土旁邊,側耳傾聽了片刻,目的地明確地走到了某個方向。
他用盲杖輕輕一挑,將一塊不怎麽完整的石膏板挑開,露出了下方渾身是血、意識模糊的男人。
朗姆被突然竄進來的新鮮空氣一刺激,混沌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些。
染血的眼睛朦朧地看到降穀零,滿臉憤怒,斷斷續續地說:“是你!”
降穀零促狹地蹲在他腦袋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狼狽的姿態,滿是饜足地說:“從你身上散發出的痛苦、憤怒、恐懼……這情緒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朗姆瞳孔驟縮,好懸沒罵出聲,但現在要緊的是活下去。
他吃力地從嗓子眼擠出聲音:“救、救我……”
他渾身都動彈不了,呼吸漸漸困難,胸口憋悶窒息,隨時都能死去。
他不甘心,他有權有勢有錢,他不甘心就這麽死去。
降穀零臉上的神情斂起,閉上眼睛,卻讓朗姆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脅,仿佛自己再微小的情緒變化也逃不過這個男人的感知。
降穀零輕輕一笑,半蹲的姿勢看似隨意,卻像一座高山,隻給人帶來了威脅,他說:“救你?朗姆,你年紀大了得了阿爾茨海默病嗎?可別忘了你對我的幾次出手。”
朗姆氣得一口氣差點過去隨之而來的是驚恐。
這家夥不會真要搞死他吧?
不對,安室透本來就是要殺他的,隻是他運氣好活下來了。
朗姆的神色頓時驚恐起來。
“放心,我對你出手這一次,你沒死我就不會再動手了。當然,如果你再次對我出手,下一顆炮彈就打在你的腦袋上。”
他緩緩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土,微微頷首:“unti next tie。”
[下次見。]
他轉身優雅地離去,將朗姆一個人留在了廢墟與焦土中。
然而事實上,並非降穀零不想殺掉朗姆。
而是他確實動手了,朗姆卻命大活下來了。
他遺憾地想,隻能等萩原準備好接手朗姆的遺產後,才能徹底殺死這個家夥了。
在走過一段路後,隱隱的降穀零能聽到警車的聲音。
他沒有理會,感受著硝煙和塵土的夜風,不緊不慢地漫步在夜裏。
街道口,已經下樓坐進車裏的琴酒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車:“伏特加,你開車去前麵等著。”
“是,大哥。”
保時捷緩緩駛離。
琴酒站在街邊,雙手插兜,身上不含半點戾氣,安靜又沉默地等待著,像一隻忠誠的雪狼。
一分鍾後,降穀零走到了他身邊,腳步不停,悠然地說:“陪我走走。”
琴酒垂眸,沒有猶豫地跟了上去:“是,先生。”
他臣服般的微微低頭,眼裏殘存的暴戾和煞氣悄然消散。一隻手放進兜裏握著伯萊塔,隱晦的防範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殺手對安室透不利。
降穀零走了會兒後,忽然說:“不用保持距離。”
落後他一步的琴酒聞言,主動走到他身邊和他並肩而行,沙啞的聲音裹挾著低沉的磁性:“我的榮幸。”
“任務怎麽樣了?”降穀零問。
琴酒思索了下,確定他詢問的任務是哪個後,嗓音冷冽地說:“我調了一隊飛行特遣隊,帶著川口組二把手的全家上天。”
“目前,魚鷹已經在我們的軍火庫裏了。”
降穀零伸出手,觸摸著前方路燈灑下的點點光輝,嘴角一點點上揚,最後定格在一個燦爛的弧度上:“我的魚鷹,終於物歸原主了。”
“等會一起用餐,然後我們開魚鷹巡視日本。”降穀零邀請道。
他沒開過魚鷹,等琴酒開的時候他就在一邊偷學。
“抱歉,先生。”琴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感謝您的邀請,但我陪您用餐後得去做任務了。”
降穀零詫異極了,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
琴酒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聲音暗啞地說:“我將擁護您的意誌高於一切,但任務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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