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等到淩晨，敖其爾終於回來了。
    她聽到臥室的門開了，她跑下床，敖其爾進來了。
    她看著他，不知說什麽，想開口問又怕再次惹怒他。
    “幾點了，還不睡？”敖其爾像平時一樣溫柔，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他走進臥室脫光衣服，摘掉手表，去洗澡。
    青羽出了臥室的門，看著樓下也沒有任何異常，她忐忑不安。
    等敖其爾出來，依舊用浴巾裹著自己，他到酒櫃開了一瓶紅酒，倒上酒喝了一杯。青羽在房間裏靜靜看著他，大氣不敢出。
    “快睡吧”敖其爾解開浴巾，青羽低著頭。
    “怕什麽，我穿內褲了”敖其爾笑著說。
    “晚安”青羽知道自己不能問了，轉身出去。
    “躺下”敖其爾拍拍床，青羽回頭看著他，那眼神不可侵犯。
    青羽坐到床邊，敖其爾關了燈。
    “坐一夜嗎，躺下睡吧”
    青羽隻好躺下，她想著也許就是躺下，在一張床上睡一夜，明天他消氣了就好了。
    敖其爾如同餓狼一般，緩緩地湊近青羽，熾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白皙的脖頸處，俯身親吻住青羽那嬌嫩欲滴的雙唇。
    青羽大驚失色，本能地想要躲閃，但敖其爾仿佛早有預料，他粗壯有力的身軀緊緊地壓住了青羽，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敖其爾你別這樣，你別......” 青羽嬌喘籲籲地哀求著，聲音顫抖而又無助。然而，此時的敖其爾早已陷入癲狂狀態，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語。
    “徐青羽，那杯滴了淚的酒好喝嗎？” 敖其爾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欲望交織的光芒。話音未落，他騰出一隻大手，毫不留情地按住青羽試圖掙紮的雙手，將它們牢牢固定在頭頂上方。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則熟練地伸向青羽的睡衣領口，輕輕一扯，幾顆扣子便應聲而落。敖其爾不顧青羽的反抗和求饒，繼續瘋狂地親吻著她，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怒火都通過這個吻發泄出來。
    “敖其爾我求你別這樣，你答應過我，你放開我……”
    “你覺得今天我能放過你嗎？”
    “你為什麽這樣，我們都不知道他會去……”
    “誰？今晚隻有你和我，然後變成我們。”
    敖其爾繼續著，青羽哭著求他，他依舊解開了她的睡衣，青羽使勁兒踢了他一下穿著吊帶和睡褲跑下床，抱著自己，驚恐地看著敖其爾。
    敖其爾打開燈，坐起來笑著。
    “你不問問他怎麽樣了，你等到我現在，同意留在這張床上，不就是為了他的消息。徐青羽，我把你打扮的像個公主跟我去參加這麽重要的宴會，然後你為他流淚，為他求情，為他留在我的床上，是嗎？”
    青羽哭著搖頭。
    “所以你在哭什麽？因為他已經半死不活了你有預感，還是我吻了你解開了你的睡衣你覺得自己髒了沒有為誰守身如玉？”
    “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在……”
    “他在無所謂啊，他唱歌無所謂啊，你感動了嗎？你特麽告訴我，他唱歌的時候你眼睛都沒離開過，你在想什麽？”敖其爾拿起手機摔向了酒櫃，玻璃碎了一地。
    青羽低頭哭著，她真的害怕了。
    “我知道他隻是想有個告別的儀式，隻是不說話就這樣正式告別，我知道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
    “你這麽了解他？告別的儀式？我特麽求婚你都沒感動成這樣，他一首歌你從頭到尾深情注視，然後他哭，你也哭，嗬嗬，什麽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
    “對不起，我隻是沒辦法讓自己從他的告別裏抽離，但我真的沒有想那麽多，我承認他唱的時候我有些情緒，不是你想的那樣……”青羽解釋著，她知道她有錯，她不應該把那首歌聽到心裏，不應該給路遙任何回應。
    “好，你愛我是嗎？”
    “是……”
    “過來，躺在床上，把你自己給我，今晚。來，過來，你不是愛我嗎？求婚都答應了，元旦馬上就要下聘禮了，你就是明天懷孕了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什麽。”
    “我不能敖其爾，我們說好結婚後……”
    “如果你現在不過來，我讓他最後一口氣都沒有你過來嘛？”
    敖其爾拿起座機，給手下打去電話。
    “大哥”
    “把他呼吸機拔了，沒必要了。”敖其爾掛了電話，青羽崩潰著跑到床上拉著他的胳膊哭著說“敖其爾你別這樣，那也是一條命啊，我隻是回應他的告別，我真的沒有想太多……別再因為我，求你了，我可以離開，我可以不再給你添任何麻煩，求你……”青羽流淚的麵龐讓人憐愛。
    “徐青羽，我多愛你你知道嗎？我命都可以給你，現在，為了拋棄你的男人，為了企圖強奸你的男人，你跟我說你可以離開？”
    “不是為了他，我不想再因為我讓你惹麻煩……”
    “好，我相信你愛我，他死不死你也不在乎，你不給我惹麻煩，男人的事我自己處理，我現在要你，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行嗎？我也求你，我愛你，你把自己給我。”敖其爾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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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
    “所以，你不會把自己給我，你愛他，他的出現隨時可以讓你這麽清醒的女人也變得不可控製，他也確實優秀，是個女人都拒絕不了。”
    “我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了敖其爾，今天我隻是聽他唱那首歌想起了我們是因為唱歌開始，用一首歌徹底告別，這段感情有遺憾但已經過去，我沒有任何留戀……”
    青羽低下頭，頭發披散在雙肩，那麽柔弱，敖其爾看著她又氣又愛。
    “他之前有那個刺青嗎？”
    “我不知道……”
    “在酒店他脫了上衣啊，你沒見過他脫衣服？”
    “我怎麽能見過他脫衣服？在酒店那天我也沒去看…”
    “我相信你，真的，但我不認識英文，你告訴我他胸口的刺青是什麽意思？”
    “今生摯愛，不問歸期，caro是我的英文名字……”
    “真浪漫，所以今天你仔細看了他的胸口刺青，感動了嗎？”
    青羽搖搖頭，“不是那樣的敖其爾，我承認那一刻我注意到了那個圖案然後看到了英文，可我沒有去感動去動心，我隻是有些不可思議，我以為上次以後他也放下了，我不知道他今天會來，會這麽做……”
    “那個羽毛像嗎？”
    “什麽？”
    “他刺青的圖案，像那個真正的青色羽毛嗎？”
    青羽知道他還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對路遙不再是愛情，不相信那天在酒店她用命反抗……
    青羽不再回答，敖其爾笑了笑。
    “徐青羽，無名指上的刺青你也看到了吧，你喜歡我的求婚戒指，還是他的？”
    “我既然戴上了這枚戒指，我就不會因為任何人動搖”青羽認真地看著敖其爾，轉動著無名指的戒指。
    “很好，我很滿意你的回答。對了，他的無名指給你裝盒子裏忘帶回來了，明天送你做紀念，那刺青我也給你扒下來你留存，睡吧，太晚了，我困死了。”
    青羽身體癱軟了，敖其爾蓋被睡覺，關了燈，青羽不自覺地流淚，她真的不知道路遙怎麽樣了，她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她無所適從。
    “對了，明天開始暫停一切工作，每天在家裏等我，不許出門，哈達跟著你，有任何問題我收拾他，睡吧。”
    青羽躺下，她不想離開了，她也沒有了力氣，心中無比悲痛，可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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