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痛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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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相處的還好嗎?”
“嗯挺好的,你在美國還習慣嗎,學習順利嗎?”
兩個女孩兒躺在床上依偎著說話。
“美國不安全,晚上我都不出門,但是學校氛圍還挺好,我這水平你不是不知道,將就能交流,課上也是聽天書一樣,還好我也踏下心來學習了,期末考試還算及格。”
“去一年嗎,明年是不是就結束了?”
“爸爸定了一年,但如果我覺得還挺好,我還想再學一年,畢竟國內除了你們我沒有什麽好留戀的,等你和敖其爾結婚,有了寶寶,姑姑把超市送給寶寶,我隨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就行了。”
“還沒放下嗎?”
“沒有,太痛苦了,哈哈。”琪琪格隻要提到路遙都會笑著笑著就哭了。
“為什麽啊,他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你為何還不放下?”
“青羽,我真的愛他,我從沒想過離開他我還會去愛誰,就像在美國也有男生想跟我交往,第一件事我就是跟路遙比較,在我心裏已經沒有人能比上他,他太完美了吧,隻是他愛的不是我。”
“你該放下了格格,我和敖其爾都訂婚了,也許今年夏天就要結婚了,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
“你倆好好的,我自找的苦我慢慢嚐,也許有一天突然就不愛了,我也就自由了。青羽...”
“嗯?怎麽了?”
“你很愛敖其爾吧,比路遙呢?”
“我……”青羽曾幾何時,也那樣深刻地愛過路遙。“他當初不放棄我們也會談婚論嫁,會慢慢愛到生命裏,可當我知道他為了創業選擇你,我就覺得我不是他要的未來,我就讓自己盡量清醒不去破壞你們,因為除了他,還有你。後來,他傷害你,也用盡手段去挽回我們,可是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複合的心思了……”
“那敖其爾呢?”
“我……也用了心。”
“那如果有天他傷害你了,就像路遙對我一樣呢?”
“離開唄,不提了,如果能重新開始新的感情就繼續,如果忘不掉想起就會痛,那就一個人好好生活,靈魂總該是自由的,除了愛情還有友情,還有親情,還有夢想,還有自己。”
“敖其爾不會負你的,他很愛你,我們倆個你知道為什麽差了這麽多歲嗎?”
“為什麽啊?”
“因為我有個哥哥,他還有個弟弟,差了5歲,但是敖其爾帶他騎馬摔下來死了。”
青羽坐起來瞪大了眼睛。
“所以,我要什麽他都給我,我要800萬他就給,其實公司運轉他也沒有那麽多現金,他也是把家底掏了給路遙的。他不是狠心的人,隻是因為二哥死了,還是因為他陪著騎馬,所以他難過,他非常孝順,當然知道這種結果,爸爸媽媽雖然傷心,但是沒有過多責怪他,畢竟那隻是個意外。”
“他從來不會跟我說那些難過的事,我也沒有問過。”
“敖其爾跟我一樣,愛上就不會再移情別戀了,他很長情。今天我告訴你,是因為你們已經訂婚了,你是我嫂子了,他真的很男人的,一般難過的事他都不說,而且這麽多年在商場上,他很仗義的,不然不會生意做的那麽大,這麽多人幫他。”
青羽聽著覺得自己為敖其爾做的太少了。
“格格,我不是不關心他,他有時也會問我為什麽不問問他的過去,或者他回來晚了催他回家,我隻是不想打擾他,而且我覺得過去的事都是他的隱私,我才不去多問。”
“所以哥哥跟我一樣,我就想路遙粘著我,擔心我,我所有的事他都敏感,不然他就是不愛我。”
“可你是女生,他是男生啊。”
“我哥可小心眼,以後你就知道了,當然他隻對你敏感。”
青羽笑了笑。
“青羽...”
“嗯?”
“我還有最後一個秘密告訴你,我也很愛你,我不想跟你有秘密,你能原諒我嗎?”
“別傻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跟路遙,大四下學期就在一起了。”
青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什麽?”
“是,你沒聽錯,大四下學期那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他讓你跟他出去住一天你記得嗎?”
“記得啊,我沒同意,他喝了酒還生氣了,我沒辦法隻能回宿舍了。”
“我把他送過去的,送去了酒店,陪他又喝了一點,他說他不明白為什麽在一起一年了你還是不肯,那天他情緒低落,我在酒店陪了他...”
青羽緩緩地低下了頭,嘴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盡管此時的她已經對路遙失去了愛意,但格格卻是她最親密無間的摯友!而且,格格還是敖其爾的親妹妹,這兩人竟然瞞著自己私下裏偷偷交往了如此之久……一想到這裏,青羽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般,疼痛難忍。各種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感到既難過又憤怒,還有一絲無法言說的失落和惆悵。那滋味兒真是酸甜苦辣鹹,樣樣俱全,攪得她的內心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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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青羽,你沒選擇路遙是對的,他早就已經背叛你,而我也為了愛情失去了理智,我怕影響你跟敖其爾,我忍了多少次,可我真的也離不開你,我想我必須說了,你和敖其爾好好的,這與他無關,是我的錯,對不起。”
“然後你們一直在交往嗎?直到告訴我的那一天……”
“他當然不同意,他隻是圖痛快,我當然知道,每當他工作不順利,或是你拒絕他他需要的時候,他才會找我……後來他有個工作在北京很適合他,他是不是跟你說過?”
“嗯...”青羽的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她既心疼格格也恨自己,居然現在才知道……
“但是他不舍得你,更重要的是,我發現我懷孕了。”
青羽從床上站起來,打開燈。
“你說什麽?”淚水已經忍不住如掉線的珠子從青羽臉上滑落。
格格也坐起來,低下頭又把頭發向後用手梳著。
“你沒聽錯,畢業的時候我跟你說回科爾沁了,是因為我在家吃藥大出血了,敖其爾給我送回了通遼,救了我一命,你別怪他,他當然不能跟你說,那是路遙的錯不是他的,他的弟弟已經沒了,他必須要救下他的妹妹。”
“然後呢?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你告訴我啊,你留下孩子啊!”
“他會要嗎,他那麽愛你,我隻是他不時的生理需要,我求他了,可是他還是不肯。”
“那你為什麽還要給他800萬,你為什麽啊?他生理需要你就滿足他!他不需要就在我身邊,你為什麽不說?”
“我從科爾沁回來,敖其爾要收拾他,我說路遙願意跟我在一起,但是需要開公司,我求敖其爾繼續幫我,我也跟路遙攤牌了,如果還不和你說清楚,我也會把事情都說出去,這樣他什麽都得不到。”
“所以呢,他同意了跟我說清楚,同意了接受你給他開公司,同意了和你正式交往?”
“是,他沒有退路了,不然也會失去你,失去發達的機會。”
青羽震碎了三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夢,琪琪格說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事。
“青羽,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沒有秘密了。”
青羽拿著衣服走出了臥室,她要離開別墅,她要回家好好想一想,敖其爾什麽都知道,從未告訴她,格格跟路遙一起背叛了她將近一年,還有個孩子又沒了,這一切是在她訂婚當天才知道,她真的無力適從了。
琪琪格起身追她,“青羽,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別怪敖其爾,他不能跟你說。”
“別跟著我!琪琪格,哪怕你昨天跟我說,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今天我剛進了你們家的門,你告訴我你也在乎我,你也在意我們的友誼,然後....”
青羽哽咽了,她想不通,“然後你跟他一起一年多我都不知道,你們還有個孩子,我以為是那天你們才在一起,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們的友誼?你為什麽這麽出賣你自己,傷害我,又成全他?你知道我那麽謹小慎微地去選擇他,跟他談戀愛,你都知道的,你為什麽……”青羽哭出了聲。
琪琪格上去拉青羽的手,“你聽我說青羽,我不想故意瞞我,你原諒我吧,我是難以啟齒。”
青羽甩掉琪琪格的手。
“那為什麽今天晚上告訴我?你為什麽,為什麽不瞞我一輩子?我也曾付出自己的感情,他也是我第一次愛的人,你知道我愛他不比你淺!你們在一起後,我始終讓自己體麵離開,我盡量不去傷害你,你知道我那一年是怎麽過來的嗎?”青羽已經泣不成聲。
吳媽聽著二樓門口有動靜,探出頭來看,看到琪琪格和青羽哭著說話。
“敖其爾,你快起來去看看,青羽和格格好像吵架了呢。”吳媽給敖其爾房間打去電話,敖其爾本來喝多了,突然醒酒了,穿上睡袍就出去。
“而如今……你又告訴我這一切,我就真的……那麽不值得你珍惜嗎?我曾經也那麽愛他,又那麽在乎你,又在今天跟你的親哥哥訂婚……算了……”青羽不再聲嘶力竭,她閉上眼睛流下眼淚。
“咋了?琪琪格你咋的青羽了。”敖其爾從臥室急忙出來,站在她倆旁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青羽看著他,已經淚流滿麵,然後笑了。
她頭也不回地下樓,敖其爾懵了下樓追她。
“怎麽了青羽,怎麽了?你去我房間,你別理她。”
“鬆手敖其爾,鬆手!”青羽第一次那麽大聲跟他說話。
“今天開始,你和我,我和你的一切都結束了,我不想再與你,與你們有任何關係。”青羽堅定又決絕,敖其爾害怕了。
“怎麽了你告訴我啊,有什麽事我都可以給你解決,你說啊!”
“伯伯和阿姨已經睡下了,我不想打擾他們,請你鬆手。”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讓你走啊,我們今天剛訂婚啊,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是什麽意思啊?”
敖其爾的父母聽見動靜從臥室出來,“敖其爾你又在跟青羽喊什麽,你是不是又欠揍!”敖其爾父親訓斥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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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格知道自己闖禍了,坐在臥室門口抱著大腿不敢說話。
青羽穿上了外套,“伯伯阿姨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青羽對不起你們了。”青羽給敖其爾父母鞠了一個躬轉身離去。
“徐青羽,你到底幹什麽?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啊,今天剛訂完婚,婚戒都在手上帶著呢,你這是幹嘛,有事你說啊,我是你男人我都能給你解決,你不能什麽也不說就說分手啊,你要弄死我啊!”敖其爾也生氣了。
“敖其爾你個混賬,你別跟青羽嚷嚷!青羽你過來,到阿姨這兒來,阿姨給你做主,敖其爾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跟他斷絕母子關係。”敖其爾母親下樓拉著青羽說。
青羽看著敖其爾母親,眼淚嘩嘩地流,她知道她對不起兩位老人了,她抱了這個母親。
青羽摘下求婚戒指,走近敖其爾,塞到他的手裏,跑了出去。
一家人都傻了,敖其爾拿著戒指,心都要碎了。
他才想起琪琪格,他上樓看著琪琪格
蒙語)
“你跟她說啥了?”
琪琪格抬著頭看著哥哥,也哭的不成樣子,“哥,對不起....”
“格格啊,因為你啊,你快點說啊,你哥今天剛訂婚,青羽把戒指都還給你哥了,青羽不是衝動的孩子,到底因為啥啊?”敖其爾媽媽急的不行,琪琪格知道事到如今無法再隱瞞,隻好都說了出來。
“你糊塗啊!你這孩子瘋了嗎?你幹的都是什麽事啊?”敖其爾母親已經崩潰了,捂著臉哭著。
一家人坐在客廳,都知道青羽這次肯定傷心了,剛訂婚的兩個人,可能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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