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曹科長還沒走啊？&34；蔡全無悶聲道。
    曹遠拍拍他肩膀：&34；跟你家掌櫃的談上億的買賣呢。&34；說完大步流星往外走。
    蔡全無憨笑一聲，隨即把早飯擱桌上，偷瞄徐慧真。
    她正低頭整理衣襟，脖頸泛著紅。
    &34；慧真，趁熱吃。&34；蔡全無遞過筷子。
    徐慧真端起豆漿喝了一口，眉頭一皺：&34；這豆漿沒放糖？&34；
    蔡全無搓著手：&34；我這就去拿...&34；
    &34；不用了。&34；徐慧真把碗一推，冷著臉道，&34；沒你事了，出去吧。&34；
    蔡全無站著沒動，支支吾吾道：&34；慧真，我……&34；
    &34；我讓你出去！&34；徐慧真&34；啪&34；地拍了下桌子。
    蔡全無縮了縮脖子，還是硬著頭皮解釋：&34；我對慧芝真沒那意思...&34；
    徐慧真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34；滾出去！以後沒我允許，不準進我屋！&34；
    蔡全無張了張嘴，最後耷拉著腦袋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聽見徐慧真在後麵補了句：&34；把門帶上！&34；
    徐慧真盯著晃動的門簾，突然抓起油條狠狠咬了一口。
    曹遠在上班的路上，查詢了情緒值。
    【叮~恭喜宿主，您的當前情緒值為：】
    謔！這麽快就一萬多了。
    曹遠默念：“打開寶箱！”
    【叮~金色寶箱變異，恭喜宿主獲得：玄黑寶箱！】
    曹遠一臉興奮，終於開出玄黑寶箱了。
    【叮~玄黑寶箱開啟，恭喜宿主獲得：敵特清除卡！】
    曹遠蒙了，這玩意兒真能讓全國敵特消失？
    【叮~敵特清除卡可自動甄別，有罪者伏法，無辜者轉性】
    臥槽！不虧是玄黑寶箱，變態！
    【叮~係統升級中……】
    開出玄黑寶箱係統會升級，曹遠沒有理會。
    曹遠深吸一口氣，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必須要使用！
    【叮~敵特清除卡生效中...】
    刹那間，他仿佛聽見無數細碎的聲響從四麵八方湧來，又迅速消散在風裏。
    上海某派出所。
    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突然衝進門，滿頭大汗：&34；同誌！我自首！我是潛伏十三年的敵特！&34；
    值班民警手裏的搪瓷缸&34；咣當&34；掉在地上。
    廣州碼頭。
    正要登船的女人突然跪倒在地，發瘋似的撕扯自己的頭發：&34；我有罪！我把圖紙縫在棉襖裏了！&34；
    周圍群眾一擁而上把她按住，她手腕上露出半截青天白日紋身。
    哈爾濱郊外。
    三個黑影正在交接文件。
    為首的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34；快...快把名單...交給人民...&34；
    另外兩人嚇得轉身就跑，卻被樹根絆倒，腦袋磕在石頭上昏死過去。
    濟南某機關大院。
    正在澆花的勤雜工突然扔了水壺，衝進保衛科：&34；我是特務！我在花盆底下藏了發報機！&34；
    保衛科長手裏的煙卷掉在褲襠上，燙得直跳腳。
    “我也是特務，以後咱倆改邪歸正！”
    晚上。
    曹遠下班，停好車往家走，聽見兩個婦女在巷口嚼舌根。
    &34；邪了門了，晌午的時候，王嬸家女婿突然抽自己嘴巴，非說對不起人民...&34；
    曹遠搖頭笑笑，可惜不算抓到特務，要不然紫色寶箱得海了去了。
    哎！以後也告別紫色寶箱了，罷了，為了人民的利益……
    此時，遠處傳來廣播聲：&34；下麵播送特別新聞，今天，全國掀起坦白從寬熱潮...&34；
    曹遠輕笑一聲，大步往家走去，一臉欣慰。
    估計反特局不用多久也得解散，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安排到什麽新崗位上。
    剛到院門口，就看見閻埠貴蹲在台階上，眼鏡片反著路燈的光，一臉的暗淡。
    &34；三大爺，喂蚊子呢？&34；曹遠掏出鑰匙，打趣道。
    閻埠貴慢慢地站起來，褲腿沾著灰：&34；曹遠呐，我...我打算離開四九城了。&34；
    曹遠開鎖的手頓了頓：&34；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這鐵公雞舍得挪窩？&34；
    曹遠納悶，竟然沒有收到情緒值，難道是係統還在升級的原因？
    閻埠貴搓著衣角：&34；解成那小屋子，我又租了一年，剛交的房錢...&34；
    他咽了口唾沫，&34；您要是不嫌棄，一塊錢一個月轉給您？&34；
    曹遠想了想，點點頭，“成啊，我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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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遠心頭一喜，正愁這徐慧芝沒地方住呢。
    閻埠貴眼鏡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34；那...那我先回了，明天我把房東叫來，咱簽協議。&34；
    曹遠瞅著他佝僂的背影，搖搖頭，閻埠貴這是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傷心地了。
    第二天一早。
    曹遠剛扣好襯衫紐扣，就聽見院門被拍得山響。
    冉秋葉從被窩裏探出頭，&34；誰呀這麽早...&34；
    &34；你再睡會兒。&34；曹遠俯身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指尖掠過她泛紅的耳垂。
    拉開院門，閻埠貴和個穿幹部裝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階上。
    三大爺眼鏡歪著，袖口沾著早點攤的油漬：&34；曹遠啊，這位是房東。&34；
    房東遞過煙卷：&34；打擾您休息了。&34；
    曹遠擺擺手把人往正房引。
    房東麻利地鋪開協議：&34；租金每月一塊，押金免了。就是...&34；
    他瞥了眼魂不守舍的閻埠貴，&34；原先閻老師預付的一年租金...&34；
    &34；該退多少退多少。&34；曹遠龍飛鳳舞簽上名，&34；三大爺什麽時候動身？&34；
    閻埠貴一怔，想了想說道：&34；今下午……不對，是明天晌午的火車。&34；
    曹遠笑著搖搖頭，送走二人後，上班去了。
    保衛科。
    楊小小坐在曹遠腿上，&34；聽說咱們保衛科要來新人了？&34；
    &34；新人？&34；曹遠挑了挑眉，&34；我怎麽不知道？&34；
    楊小小神秘兮兮地湊近：&34；聽我叔叔說的，新調來個治安大隊長。&34；
    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敲響。
    &34；請進。&34；楊小小趕緊迎了上去。
    門開了，佟誌領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來。
    那人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腰板挺得筆直。
    &34；曹科長，&34；佟副廠長笑嗬嗬地說，&34；給您介紹個得力幹將。&34；
    曹遠站起身，打量著來人。
    那人臉上有道疤，眼神卻出奇地平和。
    副廠長拍拍那人肩膀，&34；他原來是重型機械廠保衛科的大隊長，原最近表現突出，我特意把他調來協助您工作。&34；
    男子往前一步，一臉莊重，“曹科長您好，我叫付貴。
    是新來的治安大隊的隊長，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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