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咱們像是專門來挖牆角的
    挖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80年代。除非對方放棄職位下海，否則各種程序走起來都很麻煩。
    “也不要把時間弄得特別趕，咱們時間還是很寬裕的。如果調動比較麻煩的話，可以搞讓他們走停薪留職啊。”趙海生出了一個主意。
    “那倒不用。咱們東聲隨身聽是一個股份製合資企業，走調動路線也可以，而且可以先把人挖過去，然後剩下的事情再慢慢辦。”
    劉本善也想到了走程序的事情。
    “這些人都很有用嗎？”趙海生看劉本善有些問難，便問了一句。
    “當然有用啊，當初的分配製度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分配人才不是看是不是物盡其用，而是按照地域分配，大部分人大學畢業分配原則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這個古陵縣自己發展不行，但是教育搞得還很不錯，每年考上京城各個好大學的人才太多了，不少人分配回來了，原來還有一些工廠，這幾年縣級的工廠基本上都快要倒閉了。不過他們去了咱們東聲，肯定馬上就能用上。”
    劉本善對趙海生解釋道。
    聽到這裏趙海生倒是馬上就明白了。無他，因為自己現在是大三馬上就大四的學生，關於畢業分配的事情，早就聽大四的師兄們說過了。
    在80年代，畢業生分配都是有計劃的，學理工科的學生，也不是好學校的就一定能留到部委相關部門，這裏麵有太多因素。
    而且為了公平起見，還要兼顧從地方來到地方去，想留到部委，首先就要是部委直屬的大學才行。所以即使是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以及p大這種頂尖學校，也有很多人必須回到地方。
    趙海生大四畢業，也會麵臨這個問題。而關鍵是這個年代大學生不能自謀職業。必須服從分配，如果自謀職業，你的檔案就無處安放。
    沒有檔案，在那個年代，可是一件大事。
    “要不要和向南書記說一聲，如果他開口的話，這件事就好辦了。”劉本善出了一個主意。
    “你怎麽不早說，我剛見過向南書記。”趙海生說了一句，自己又覺得不妥。
    “這件事向南書記還真不好說，咱們再想想辦法，咦，我似乎有了一個主意。哈哈，這個事其實太簡單了。”
    趙海生突然想到了顧曉麗，自己早早挖了顧曉麗，還沒來得及如何安排她，現在就有了這麽好的一件事，處理這件事，顧曉麗比李向南都好使。
    “劉總，今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新員工，這個員工啊，可以輕鬆解決這個問題。這件事沒想到這麽完美啊！”
    趙海生向劉本善詳細介紹了顧曉麗的事情。
    “總之，這個顧曉麗挺有才華的，咱們不是缺一些高管嘛，昨天我見到她就邀請她了，費了好大的口舌啊，總算是把她說服了。當時還沒想好怎麽用她，你看，這不是來了嗎？咱們就讓顧曉麗馬上入職，然後她就留在這裏把這件事辦了。”
    趙海生對劉本善說道。
    “她一個人能辦這麽大的事情嗎？”劉本善不相信地問。
    “你忘了她的職位是什麽了嗎？她本來在省裏工作，借調到古陵縣宣傳部的，還是副部長。這種借調的事情她肯定熟悉，而且你不知道她的關係有多硬。”
    趙海生往四周看了看，小聲對劉本善說了顧曉麗的一些關係，隻說了她的叔叔是誰，劉本善便同意了，趙海生也沒再繼續說。
    “總之，這個顧曉麗不但學曆挺高，關係不錯，而且她的關係不止這個。另外，我估計她還能拉來一些投資。不過咱們的資金現在好像已經挺寬裕了，我就沒有答應。”
    趙海生的話還沒說完，劉本善就插了一句。
    “為什麽不答應啊？咱們現在資金還真是有一點緊張呢。”劉本善說。
    “上次不是說已經基本夠用了嗎？”趙海生問道。
    “上次說古陵縣能解決很大一部分無息和低息貸款，我實際上是把這筆貸款納入計劃了，現在咱們不在古陵縣投資了，這筆貸款就沒有了。”劉本善說道。
    “這事也簡單，由我負責吧，你對外不要提咱們資金緊張的事情，就說資金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了。好嗎？”趙海生對劉本善說。
    “我明白，兵法上這叫實則虛之。”劉本善還掉了一句書袋。
    孫亞蘭和顧曉麗上午專門來回訪了趙海生，還帶來了很多古陵縣的土特產。
    “孫總您也太客氣了，昨晚白吃了您一頓，今天又送這麽多東西，真是受之有愧啊！”趙海生說道。
    “有什麽愧疚的？不管在哪裏投資都是為國家做貢獻嘛，趙總要有全國一盤棋的格局啊！”
    “您也知道我們不在古陵縣投資了？”趙海生問道，明明上午才正式告訴李向南。
    “這個古陵縣別的沒有，就是消息傳得特別快，再說您昨晚聊天的時候也透露了一些想法。不過我是很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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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亞蘭說得很客觀。
    “你不在這裏投資，其實真是皆大歡喜。”孫亞蘭繼續說道。
    “這裏很多人都覺得你是李向南拉來的人，而他們基本上和李向南的政策是對立的，所以你在這裏其實不怎麽受歡迎。別的不說，就說趙總在這裏待了幾天了，見到一位官員主動來拜訪你的嗎？沒有吧，他們其實巴不得你走呢。你要是走了，說明李向南的政策失敗了一半了。”
    孫亞蘭笑嗬嗬地說。
    “為什麽才失敗一半啊？我要是走了，說明隨身聽工廠和人工合成澱粉實驗室這兩個項目都失敗了啊？”趙海生問道。
    “趙總真是當局者迷啊。這次來古陵縣的還有好多專家學者呢，他們的影響更大，因為人多。而且這些專家確實出了幾個好主意。再加上還有趙總的一筆捐款。”
    孫亞蘭說道，趙海生也沒有解釋自己的捐款主要還是想試探一下天啟獎勵，就讓他們當作自己是一個熱衷搞慈善的人吧。
    “孫總昨天說的想退下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趙海生問道。
    “當然是真的，這些年看過不少事情了。政策的變動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我相信最終咱們國家是會完全開放的，可是中間這個過程呢？誰也說不好波折在哪個節間就會來臨，這實在是變成一個碰運氣的事情了。”
    說到這件事，孫亞蘭情緒變得有點低沉。
    “其實政策變動最不怕的就是官員，他們大不了沉寂一段時間，但是商人就不一樣了，我聽說有人到中央去告狀，哎這種告狀的往往都是身邊人，甚至她們的本心還是好的，比如林虹這樣的人，真是太多了。”
    “我覺得隻要合法就不怕，現在其實是發展經濟的好時機啊！”趙海生勸道。
    “這種太難把控了。我倒是挺羨慕你的，你的公司在一開始就把股份分得很清楚，但以前誰有這種想法啊，很多公司都借用了集體企業的帽子，現在真是一團亂麻啊！”
    趙海生和孫亞蘭聊了一會，感覺她確實去意已決。
    “孫總準備隱退到哪裏？”趙海生問道。
    “我準備去本子，那裏比較遠，國內什麽事情都不用管了。本來還想讓顧曉麗陪著我去，不過她說了你的事，其實我是很支持她去你那裏的。這個好時代，真讓人不想走啊！”
    孫亞蘭說道。
    “不想走就別走了啊！孫姐，其實你的經商才幹這樣隱退太浪費了！不如你也來我們東聲吧，把你的經商才華徹底發揮出來。而且我也不讓你白幹，你可以帶資進場。”
    趙海生對孫亞蘭說道。
    “帶資進場？真的可以？你們的股東不是基本上都定好了嗎？現在加進去一個私人股東可不容易啊！”
    孫亞蘭似乎有一些驚喜。
    “對別人來說很難，對我來說應該不難。孫姐你看，隻要搞定幾個大股東就行了。首先就是歌舞團的吳大姐，這個隻要向南說一句話就行。另外劉本善師兄也能代表一部分，之外還有我，搞定這幾家，基本上就可以入股了，而且除了你們之外，我在京城也拉了一部分強力的私人股東，所以這個問題不是問題。就是您入場比較晚，現在隨身聽已經開賣了，您的占股比例要調整。”
    “這些都是小事，讓我入股就行。以後我也是合資公司股東了！小趙，謝謝你！”
    談妥這件事，趙海生和孫亞蘭心裏都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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