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這是一個熟人社會
    “英傑喜歡唱歌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到我們公司來報名嘛，我們公司對有實力的歌手，一直都是持開放態度的。”
    吃飯的時候，互相介紹之後，趙海生這樣對夏英傑說。
    “趙總你這就是不懂社會了。”宋一坤笑嗬嗬地接上了話頭。
    “在座的幾位，你們都很有才華，像趙總的創作才華大家都很敬佩；穆洋更是大歌星，還有其他的幾位，雖然我宋一坤並不了解，但一看也是人中龍鳳，不過你們都有一個缺點，就是太年輕了，並不了解這個社會。”
    宋一坤給趙海生的杯子裏續了一點茶水，又繼續說。
    “你們看我麵老吧？有人說我看起來都40了，這個絕對是謊言啊，其實我今年還沒30呢。之所以麵老，和這個職業有關係，整天跑工地的人，看起來不老的不是說沒有，但真的很少見。幹我們這一行，除了整天在外麵跑，另外就是會看到形形色色的人，老哥我這些年最大的感覺，這個社會就是一個熟人社會。”
    宋一坤說到這裏，好幾個人馬上就有不同意見了。
    “不一定就是熟人社會，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社會上很多人都是因為性格和其他因素聚集在一起的。你這個說法太片麵了。”劉萍反駁道。
    白靜茹也在一邊不停地點頭，不過因為和宋一坤、夏英傑不熟，白靜茹今天沒有怎麽說話。這個小丫頭的性格就是這樣，在陌生人麵前話不多，熟悉之後才會說好多話。
    “還有什麽不同意見沒有？我就知道你們會反駁我。不過最終還是我的意見是對的，你們犯這個錯誤的最根本的原因啊，就是你們平時的社交圈子太狹窄了。你們這些人，大部分的活動範圍都在校園內，如果說你們這裏有人會讚同我，我覺得穆洋很可能會讚同我。不如我們問一問穆洋的意見。”
    宋一坤說到這裏，大家都把目光轉向穆洋。
    趙海生連忙給穆洋夾菜，又對大家說：“不要逼我們家洋洋表態啊！每當大家有爭論的時候，你要是直接表態，肯定會得罪另一方，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老宋，你不地道啊！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
    趙海生裝作生氣了，對宋一坤說道。
    “好好，我認錯，我認錯。不過我可以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個現象，以及我為什麽認為穆洋會認同我，等我說完，大家再看我是不是說得有道理。”
    說到這裏，宋一坤又說道：“此外，除了穆洋，我覺得咱們的鍾珊珊董事長也能理解這個道理，我得聲明一下，我並不是要和咱們鍾珊珊董事長搞合作才這樣說，這並不是拍馬屁啊。”
    大家看他說得有趣，都跟著笑了。
    “我看老宋你就是在拍馬屁，姍姍姐，等以後項目結款的時候，好好卡一卡這個老宋。”趙海生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喜歡和老宋開玩笑，或者是因為兩人剛剛做了一個交易。
    “我之所以這麽說，因為這個判斷並不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而是我宋一坤的一個生活經驗。比如我今天能做咱們這個項目，並不是因為我和趙總和鍾總怎麽合拍，鍾董事長之前還不了解我呢，而是因為我和咱們吳大姐是熟人，吳大姐又和你們是熟人，說到底，咱們中間有一個信得過的熟人在介紹，她起了重要作用。”
    “這句話倒是有點道理啊！吳大姐確實起了關鍵作用。這個問題主要是我想查你也沒地方查區啊！隻能找熟人問，然後吳大姐說，這個小宋還行，挺靠譜的，我又著急辦這件事，這不就成了嗎？”
    趙海生分析道。宋一坤在邊上連忙附和。
    “確實是這個道理吧。我做項目也是這樣。真不能什麽項目都接啊，現在很多爛尾的項目，蓋樓蓋一半，有人跑了，剩下蓋了一半的房子仍在那裏，這都是沒有靠譜的熟人惹的禍。我這些年的經驗就是，做事一定要找熟人；找熟人之外，也得看這個人是不是有本事，不能誰的話都信。不過我今天倒是發現了，咱們趙總和吳大姐是一類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來來來，咱們大家敬趙總一杯。”
    宋一坤舉起杯子，要敬酒。被找還是攔下了。
    “我又不喝酒，你也別喝了，今天咱們就喝飲料喝茶水吧，你以茶代酒得了。喝酒多傷身體啊，要喝也得喝牛奶！再說我們這裏多少歌手啊！喝酒嗓子還要不要了！對了，以後你見到這位夏英傑，也得注意，不要讓她喝酒啊！”
    趙海生趁機拿起唱片公司製作人的架子，讓酒場老人宋一坤也無話可說。
    “好吧，不喝酒就不喝酒，不喝酒有一個壞處，就是不好吹牛了！在這裏我得老實交代一句，其實所有熟人社會的理論啊，我確實也從社會上了解了一點，此外基本上都是從書本上看來的。你們都是文化人，我不是怕你們看不起我，而是我這個人，確實挺喜歡看書的，而且我看書什麽書都看，看得很雜，所以什麽事情都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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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宋先生倒是有點像中文係的人啊，中文係就是出了名的看書雜。什麽都懂一點，又懂得不太多。不過宋先生的專業是搞建築的吧？也算是建築專業的，您在專業上，應該是很厲害的。”穆洋倒是主動和宋一坤聊了起來。
    “真是受寵若驚啊！以前我看穆洋，都是看她的歌曲錄像，你們不知道，我們家——我特別喜歡穆洋的歌，不但買了她的卡帶，前些天看到有她的歌曲錄像帶，馬上就買了一套，今天穆洋和我說話，我真是有點激動啊！感覺是電視上的人從電視機裏出來了。”
    宋一坤剛說完，旁邊夏英傑也附和道：“我也有這個感覺，老宋開始還不知道穆洋是誰呢，但是知道她的歌，在我那裏看了錄像才知道。”
    夏英傑說的時候，宋一坤悄悄拉了拉的衣袖。
    旁邊的趙海生有點想笑，這個夏英傑看著挺聰明，自己話裏都露餡了，暴露了自己和宋一坤的關係，不過也許她根本就沒想隱瞞。倒是穆洋和白靜茹她們有點不明白。
    “別拉我啊！老宋，這有什麽啊！不怕大家笑話，我是老宋的女朋友，所以知道他的事，他還想幫我瞞著呢。”
    夏英傑這一手讓宋一坤有點臉紅，不過幸虧他的臉黑，紅了也看不出來。
    為了遮蓋這點尷尬，趙海生主動問宋一坤：“老宋，你剛才說熟人社會這個，是你從書本上看來的？你是用什麽邏輯判斷的呢？”
    說起這個，宋一坤馬上又變得精明了起來。
    “說起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經濟成本問題，你們也知道，我們蓋房子的人，最重要就是要算好成本。找項目、用人，最終都要看成本。我是從現實中深切體會到了這一點，那就是靠譜的人介紹的項目也基本都靠譜。所以要說是熟人社會，一定要搞清楚，熟人裏麵誰靠譜。”
    宋一坤說了一段，大家聽這個似乎還有點道理。
    “那你為什麽覺得穆洋和鍾珊珊會理解這一點呢？難道我就不行？我自認為也挺聰明的啊！至少不比她們兩位笨才對啊！”趙海生問道。
    “我覺得海生哥是我們這些人裏最聰明的。”白靜茹終於說了一句話，不過馬上被劉萍捂住了嘴巴。
    “小丫頭你知道你一句話得罪了多少人嗎？論聰明，你的海生哥比你姐我可差遠了，他就是運氣好。”
    劉萍這麽一打岔，大家倒是忘了白靜茹。
    “小師姐確實最聰明，這一點大家都承認，我就是運氣好。不過老宋你還沒有解釋呢？到底因為什麽判斷的啊？”
    宋一坤喝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地說：“因為她們兩個見過的人多，經曆過的事情也多啊！趙總你確實聰明，但是我聽說你基本上不管具體的事情，這樣一來你見過的人肯定就少多了。這些道理我的感覺就是你經曆的事情越多，見過的人越多，自然就知道想考察一個人，太難了，最終不由自主就會依賴熟人的判斷。所以，其實這個真不是什麽本事，就是見多了而已。”
    “嗯，這麽說，倒也有點道理。”趙海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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