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覺得待在家裏也沒有多大意思，但被老爹趕走可不是什麽好事，雖然是商量的口吻。趙海生沒有多想，馬上就拒絕了。
    “不行，去年暑假我就沒有回家，春節也沒有回家。這次在家裏待了還不到兩天，怎麽可能走呢！不行。”趙海生說話聲音雖然小，但語氣很堅決。
    趙海生和老爹顯然都不願意別人聽到這段話，聲音都壓得很低。
    “兒啊，爹也不想你走啊。可你看看咱們家這環境，在這住是不是委屈了人家幾個閨女？再說了這裏看熱鬧、說閑話的人太多了。春節你自己回來住多久都行。而且人家李書記那麽邀請你，你還擺什麽架子啊？真當自己是諸葛亮啦？”
    說到最後，趙父還是更在乎李向南，這也沒辦法，東省人天生有一種家國情懷，覺得領導邀請，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個人私事對比起來就可有可無了。
    “向南書記那裏現在也沒必要去，有其他倆同事已經過去了， 等他們先談吧，談得差不多了，我再過去也行。”
    知道老爸對國家人特別重視，趙海生對這一點也沒有輕視，連忙解釋清楚了。
    “真沒有關係？你可不能讓人家李書記再跑一趟啊！那樣名聲可就不好聽了。”趙父還不相信。
    雖然趙海生沒有決定馬上就走，但是也感覺在家裏待不長了。
    上午走出家門一看，好家夥，鄰居門口黑壓壓一片人頭，把自己家裏當成戲台了這是。
    趙海生轉身就回了家。覺得確實繼續待著不太好，主要是不舒服。
    雖然決定要走，該辦的事情也得辦了。
    “洋洋，小茹，你們誰能唱昨晚寫的那首《母親》？”趙海生回到屋裏就問。
    “這首歌也不太難吧，小茹和我應該都能唱。怎麽啦？”穆洋問道。
    “你們也看到了，我家裏這個環境，怎麽繼續待著都不太舒服，要不還是走吧，先去李向南說的那個療養院看看，順便參觀一下那個照日經濟開發區吧。不過在這之前，給我媽唱首歌行嗎？”
    “好啊好啊，我肯定沒問題，雖然沒有洋洋姐唱得好，可我現在膽子大了好多。”白靜茹馬上表示同意。
    趙海生把這件事和母親說了之後，趙母雖然高興，但還是感覺有點難為情。
    “這樣好不好啊？人家可是大歌星呢？”趙母說道。
    “大歌星也是你兒子的女朋友嘛，等以後當了你的兒媳婦，不是還得叫你媽媽嗎？”趙海生說道。
    “這個倒是沒問題。你媽這麽多年也是夠苦夠累的，別的不說，就隻生下你們六個，就是咱老趙家的大功臣。”老趙在旁邊替自己老婆撐腰。
    “那我讓她們兩個都練練，就練一會就差不多了。”趙海生說道。
    “兩個？”趙父趙母有點驚訝。
    “忘了告訴你們了，除了洋洋是歌手以外，小茹，就是白靜茹也是我們公司的歌手啊，剛好趁這個機會練練嗓子。”趙海生解釋了一句就出去了。
    聽到這個解釋，趙父趙母難免就想多了。不過也無可奈何了。
    “這孩子！”趙父難免有點擔心。
    “咱們隻帶了一把吉他，就先用一把吉他來伴奏吧，你們倆對著歌詞唱一遍吧，我聽聽效果。”
    穆洋和白靜茹清唱的功夫，趙海生已經捋了一遍吉他伴奏。
    穆洋和白靜茹一起先跟著趙海生的吉他伴奏合唱了一遍，感覺還行，就是白靜茹被壓製得特別厲害。
    “小茹你得加把勁了啊，合唱裏都顯不出你的聲音了。”趙海生隨便敲打了一下白靜茹。
    “我本來就不如洋洋姐嘛，洋洋姐沒有麥克風竟然也能唱出共鳴的感覺來，這方麵我完全不行啊。”白靜茹替自己辯解道。
    “那等會就分開唱吧，這樣就沒人能壓製你了，不過你可別說被比下去了啊！”
    “那要不讓我先唱吧，我怕洋洋姐唱了之後，我就沒有膽子唱了。”白靜茹說。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另外你可以以情動人啊，多用點感情，別比嗓子。別說，這個可能就是你唱歌的出路呢。”
    趙海生趁機打磨起了白靜茹的特點來。白靜茹趁機讓趙海生指點一番。
    不知道誰把大歌星穆洋要對趙母獻唱的事情說出去了，很快趙海生家裏就有不少鄰居找借口來拜訪。
    有的來借東西，有的比較有禮貌，帶一點禮物來了。還有的小孩就直接跟著進來了。好在人也不算太多，趙海生就沒有介意。另外有點觀眾也是好事。
    演唱地點就在趙海生家的院子裏。小縣城的自建房院子還不小，大家都自覺地站著周圍， 前排的人都蹲了下來。
    趙海生先請父母坐在前麵凳子上，自己把吉他掛在身上，也沒有介紹。直接就開始彈起了伴奏，小茹馬上跟著唱了起來。
    “你如此端詳的這張迷惑的臉。
    和那曆經風雨和冰霜寂寞的眼。
    ……”
    小茹唱的時候大家都很安靜，包括小孩都沒有吵鬧。唱完了，大家還熱烈地鼓掌。小茹倒是紅了臉，並不是因為人多，隻是因為這是在趙海生家裏，意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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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小茹是我們公司的歌手，這首歌就是昨晚寫給你的。等會穆洋再唱一遍，洋洋唱得應該能更好一點。”趙海生馬上開始了點評。
    “別這麽說，小茹唱得挺不錯的。都是獻給阿姨的。阿姨，這首歌海生寫得真好，我就怕自己唱不好，再說練得時間也太短了，等以後您想聽什麽我就給您唱什麽。”
    穆洋短短幾句話，就說得趙母心花怒放，嘴巴都合不攏了。
    底下的聽眾們也議論紛紛，大家都在電視上或者報紙上看過穆洋。有熟悉的還在地下悄悄說起穆洋的成名曲《童年》，說起春節晚會什麽。
    等到穆洋站起來準備唱的時候，大家突然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說起來穆洋的嗓子確實很好，白靜茹被比下去了。
    底下不少坐著的小孩，聽得都不由自主張大了嘴巴，似乎難以置信有這麽好的嗓子。
    “……
    母親的懷中是個藍藍的海洋，
    撫育了你終於成青春的臉龐。
    ……”
    穆洋一曲唱罷，不止底下一群人都在鼓掌，連趙父趙母都鼓起掌了。
    唱完之後，趙海生先是跟著大家鼓了一會掌，然後就開始催促那些聽眾，主要都是些婦女和小孩，告訴她們表演已經結束了，該回家了。
    “海生哥，讓你媳婦再唱幾首吧，真好聽！”一個鄰居小男孩仗著熟悉，開玩笑道。
    “想聽自己回家放磁帶聽去，這個是專門唱給我媽的，你蹭著聽一次就不錯了，想什麽呢！”
    對這種半大小子趙海生一點都沒客氣。而且趙海生即使語氣近乎訓斥，被訓斥的小孩還美滋滋的，出門之後，對著旁人大炫自己和‘海生哥’是如何熟，小時候如何多次去河裏摸蝦、遊泳，旁邊小孩聽了也是一副羨慕的模樣。
    “嗚嗚嗚，我和洋洋姐差太多了。怪不得前些天我不敢錄音呢，原來是真有差距啊！”沒想到聽了穆洋同樣唱一首歌之後，白靜茹有點破防了。
    “這！”趙海生和穆洋相視一笑，都覺得毫無辦法。
    “閨女，你唱得也挺好的啊，我家海生說你是歌手，那就錯不了。”旁邊趙母安慰了一句，沒想到馬上起了作用。
    “阿姨，我唱得真的挺好嗎？”白靜茹向趙母確認。得到肯定之後，神情倒是好多了。
    唱完歌，按照計劃就該走了。不過時間也不著急，趙海生家距離照日郵電療養院不太遠，開車過去最多一個多小時。
    離開之前，趙海生還有空和三姐、四姐聊了半天工作的事情。
    趙父趙母這時候倒是眉頭緊鎖，他們被紅包的事情難住了。
    一般情況下，女方第一次上門，會有一個紅包，不過穆洋的情況很特殊，她的身份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趙父趙母第一天沒敢給。私下問了趙海生之後，沒想到趙海生滿臉的無所謂。
    “想給就給啊，就和普通一樣處理就行了。你兒子再出色，不也是一個普通人嘛。”
    趙父趙母看趙海生也不懂這些，隻能自己琢磨了。最關鍵是除了穆洋，還有其他幾個女孩，趙父趙母不知道有點犯難。好在最後斟酌了半天，也拿出了解決辦法。
    趙父包了一個的大紅包給穆洋，其他三個人，都按照高規則各自包了666的紅包。趙父的心裏話是“二房、三房還是四房和大房是不能比的。”
    為了避免尷尬，趙父也沒有把紅包的數額說出來。幾個女孩拿了紅包都挺高興，尤其劉萍和黃妙妙，感覺這是意外之喜，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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