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人師活動完成，係統一共幫助五人完成一首歌曲，獲得天啟點五點，加速卡五張。”得到係統確認之後，趙海生才放下了心。
    寫完歌詞，大家都滿意的散去之後，趙海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美滋滋地想著以後如法炮製，一首歌得到五倍獎勵的時候，突然係統又發來通知。
    “因為宿主在完成任務的時候有投機行為，以後‘好為人師獎’獎勵永久降為一枚天啟點，不再計算參與人數。並且會嚴格檢查完成任務過程，受幫助者必須獲得實質的填詞能力提升，才算幫助成功。切記，不要挑戰係統漏洞！”
    聽到係統傳來的反饋之後，趙海生馬上感到後悔了。
    沒想到這個係統自我糾察的能力這麽強大！自己剛剛鑽了一次空，係統就把路堵死了，自己還得到了一個警告。
    看來還是要走正路啊！
    不過天啟點實在是太難得到了。現在同時準備好幾個人的專輯，趙海生感覺天啟點都不打夠用了，才想到了鑽空子，沒想到剛剛得逞一次，係統就把路子堵住了，還給了自己一點懲罰。
    看來走捷徑都是有代價的！
    剛想到這一點，趙海生馬上想到這次的專輯宣傳是不是也是一種走捷徑呢？
    在歐美利用緋聞搞宣傳，沒有什麽大問題，因為美麗國本來就不太注重道德。這美麗國還罷了，要是法蘭西這樣的國家，你攻擊對方私生活混亂，異性朋友過多，人家還會微笑回一句謝謝誇獎呢！
    想到這裏趙海生立刻醒悟了。
    看來這次係統的所謂‘懲罰’可能還是一次善意的提醒呢。畢竟這個號稱名叫‘高鳥二月恨長弓’的係統執行者，對自己還不錯，多次親切地稱呼自己為狗子。
    不過到底應該如何規避這個捷徑的風險呢？趙海生一個人坐在靜心齋的大廳椅子上思考著。
    老侯看到隻有趙海生一個人，走了過來。
    “趙總，我有些話想和你聊一聊。”老侯誠懇地說。
    “說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呢！”
    “啊！”兩人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互相指著對方。
    “不會說的事情是一樣的吧？”兩人又一次同時說道。
    基本上兩個人都是看到對方的神情比較嚴肅，猜到對方想的和自己想的一樣。
    “趙總猜到我想的是這種宣傳的副作用？”老侯在這一點上比趙海生更震驚一點，因為他覺得這種事一般都是社會閱曆多的人容易想到，沒想到年輕的趙總也能想到。
    “對啊！我剛才想到，在西方這種宣傳很普遍，但是咱們國家的國情不一樣啊！歌星要是有什麽緋聞，難免被指責道德有問題。當時想到這個策劃的時候，隻是看到在西方這種方法特別普遍，而且成本地、見效快，這麽多年了幾乎一直如此。不過我也隻是猜測，因為一直擔心這個問題，看到你滿臉嚴肅走過來，又是要說問題，大概率就是這個了。”
    趙海生沒等老侯說出來，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老侯一拍大腿，激動地說：“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不過我的出發點和趙總不一樣，我沒有借鑒西方的資料，隻是從自己的經曆來的，哦，是我朋友的經曆。我有一個朋友，”
    老侯剛說到這裏，趙海生就忍不住笑了，鬧得老侯也紅了臉。這個‘我有個朋友’幾乎就是自己糗事代名詞啊！
    兩人都是聰明人，笑了一會就心照不宣了。老侯還故意重複了一下。
    “我有一個朋友，談了女朋友之後，不想馬上結婚，想著自己還年輕，就想著反正沒結婚，那我再談一個比較一下，沒想到這事被第一個女朋友知道了，馬上就告到單位去了，最後鬧得滿城風雨啊！雖說這件事也沒有違法，而且第二個女友知道我朋友還有女朋友，人家很憤怒地分手了，但即使這樣，我這位朋友也倒黴了啊！這些年幾乎都沒有辦法升職。咱們國家到現在還是一個農業為主體的國家，人們的道德感還是比較強的。”
    “這個是我從我朋友那裏得來的一個思考，就是咱們這次宣傳啊，一定要避開這個道德指責的雷區！”
    老侯說到最後，越來越嚴肅了。
    “趙總，您看，我這位朋友隻是一個普通人，都會受到這樣的指責。那麽歌星呢？歌星賺得多，又是社會名人！實際上道束縛也會更大，沒有人指責的時候還好，一旦有人上綱上線，那就是大問題啊！”
    趙海生看著老侯侃侃而談，沒想到這個老侯還真是不錯啊！
    “你說的對，老話叫‘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我們這個國家一直以來，開明的時代對普通人的道德基本都放的比較低，覺得庶人不需要遵守禮儀，但是大夫這些社會賢達們就必須要遵守社會道德了。這也符合權利和義務的一致性。”
    老侯看著趙海生，剛才自己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覺得這個趙總年輕不懂事，沒想到人家馬上把這件事上升到理論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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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確實是一種權利和義務的一致性。沒想到趙總理論知識這麽詳實啊！”老侯直接就拍了一句馬屁上去。
    “詳實個鳥啊！這件事要是沒有你提醒，咱們就可能犯錯了。”趙海生說道。
    “哪裏哪裏，趙總不是也想到了嗎？我不說也沒事。”
    “不能那麽說，如果你不說，我可能就不會感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既然你想到了，肯定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吧？”趙海生問道。
    “也不能說解決辦法，我是這麽想的。先用緋聞炒作一下，引起大家的興趣就夠了。然後咱們就一直正麵炒作，那就是澄清這個緋聞。趙總您想，要澄清緋聞，是不是先就要把這個緋聞說一遍啊？所以每一次澄清緋聞，其實就是自己又把緋聞傳播了一遍。這個就像是澄清謠言一樣，你根本沒有辦法澄清！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很不好的社會現象，那就是每次澄清謠言不久，總會證明這個謠言是真的！”
    這次輪到趙海生拍大腿了。
    “高啊！所以咱們隻需要不停地澄清緋聞就行了嗎？你這個辦法不錯。至於謠言什麽的，這個現實隨著社會發展，隨著個人素質提高，以後就不是什麽大問題了！”趙海生隨口說了一句。
    老侯暗暗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更正。畢竟謠言什麽的，和自己距離太遠了。搞好這次緋聞宣傳才是大事。
    “老侯，不錯啊！你現在幹這個越來越厲害了。我感覺某種程度上，你比欣欣姐更厲害啊！”
    “不能這麽說，不能這麽說！”老侯連忙搖手。
    “欣欣這個姑娘也挺厲害的，而且關係多，天然就是搞這一行的。我就是年紀大一點，愛琢磨，每一件事到了晚上，就在腦子裏過幾遍，主要其實是睡不著。”
    老侯一邊說一邊捋了捋頭發。趙海生仔細一看，好家夥，老侯的頭發已經稀疏了不說，還變黃了，最主要是變禿了，發際線都快要跑到腦殼中間了。這個問題趙海生就不知道怎麽說了，似乎是天生的。隻好把話題轉移到宣傳上麵來。
    “看來凡事都要多想幾遍啊！想的多了，一些思路上的漏洞就能早早發覺了。這個宣傳的主要問題是，這是借鑒歐美的老辦法，沒想到歐美社會太開放，咱們國家還是講究傳統美德的。你今天的提醒很有道理啊，看來我以後寫歌，也不能自黑得太厲害！”
    “趙總的歌曲還是不錯的，即使沒有我提醒，趙總也早早就把問題搞得藝術化了，猛然一看根本想不到是有感情問題的。尤其那首《沉默的表示》，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啊！”
    “咱們倆就別拍馬屁了，既然你說出這個問題了，咱們除了不斷澄清，就沒有更主動的宣傳了嗎？”趙海生問道。
    “趙總，我覺得您這想太多了，咱們的專輯我看了， 水平絕對是頂級的。以前我覺得穆洋的專輯太厲害，今天我看了白靜茹的專輯曲目，又一次被震驚了，真的！我覺得咱們不用擔心宣傳了。白靜茹那些歌曲，隻要專輯一出來，絕對又是一個爆款。咱們現在隻要想著最大限度鋪貨就行了。”
    “你提醒的對，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到鋪貨，現在這一行最會鋪貨的就是咱們公司了，張利民現在名氣有多大你還不知道吧？據說首發所的大領導想挖他回去當接班人呢！原因就是在咱們這裏工作幹得太出色了。”
    老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連忙問張利民是不是要回去。
    “至少現在不會回去的，回去以後，裏麵的體製問題他又解決不了，根本沒有辦法開展工作，而且這些年在體製外幹不是也挺好嘛，再說了，他也是停薪留職，隻不過沒有辦法升職，想回去，等賺夠了錢再回去也一樣。而且還有更好的出路呢。”
    “什麽更好的出路啊？”老侯連忙問了起來，因為他現在也辦了停薪留職，一直有點遺憾，沒有辦法在高校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了。
    “他的業績要是繼續這麽出色，你說到最後他的老領導想讓他回去，會不會直接開出難以拒絕的條件來？其實你也一樣啊！你也完全可以繼續搞寫作，搞研究啊！”
    趙海生知道老侯心裏的想法，鼓勵了老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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