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姐現在最需要的歌曲還是新的文藝歌曲，但是她能唱的文藝歌曲又有一些限製，比如不能唱純粹的情歌，大家還記得她又一次說她不會翻唱穆洋的歌曲嗎？這個就說明了問題。但是現在是改革開放的新時代啊！吳大姐又需要具有新文藝特點歌曲。其實最好就是像剛才趙總寫的那首《春風吻上了我的臉》這一類的歌曲。”
    中場休息了之後，老侯到處和大家聊了聊，至少從感覺上他覺得自己是完全融入這個團體了。而且最後趙海生對他的鼓勵，效果真是很不錯。
    老侯甚至有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態。分析起吳大姐的需求，也不再幹巴巴隻說理論了。
    “不過我個人覺得《春風吻上了我的臉》這類歌也不能太多了，最好就是純粹的新文藝歌曲，但是不要太明顯說愛。或者不要說我愛你，而要說可愛、美麗這些比較中性的詞。”
    “不錯不錯，老侯分析得太到位了。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哎，最好是不用給吳大姐這些人寫歌了，要求真多啊！真不是內心的純粹的情感啊！”
    趙海生一邊誇著老侯，同時又啟用了加速卡。每次天啟反應速度更快了。這讓趙海生想到是不是因為指向性很明確，所以天啟就比較快？看來這個原因的可能比較大。
    這次天啟的歌曲叫《微風細雨》。
    “微風吹著浮雲，
    細雨漫漫飄落大地。
    淋著我，淋著你，
    淋的世界充滿詩意。
    微風伴著細雨，
    像我伴著可愛的你。
    看著我，看著你，
    看這世界多麽美麗。
    ……”
    “趙總，這首歌是真不錯啊，而且我感覺很適合吳大姐這樣的人唱。不過我有句話，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老侯猶豫了一下，對趙海生說道。
    “說吧，這裏都是咱們自己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趙海生一邊躺著讓白靜茹捏著腦袋，一邊問答。
    “吳大姐這類歌手，她們其實並不想唱太多的歌曲，她們和咱們公司的歌手不一樣，咱們需要發行專輯，靠專輯銷售來賺錢。但是她們不一樣啊！這幾天咱們都去看歌唱比賽現場了吧，吳大姐那個排場，為了錄一次版本，花了多少人工，花了多少錢啊！根本就和咱們不一樣。”
    “你這話有一定道理，可你怎麽肯定她們不願意多唱啊？”趙海生問道。
    “因為她們之前唱的都不多啊！而且都是唱別人唱過的安全的歌曲。有一句話叫‘多做多錯，少做少吃，不做不錯’，她們也怕犯錯啊！”
    老侯說完這段話，大家都愣了。
    “老侯你今晚的話太有道理了！”趙海生也驚呆了，沒想到老侯竟然這麽有智慧。
    “那咱們就不寫了？本來這種歌曲我就不願意寫， 要不是有小茹給我按摩，妙妙姐給我踩腿，我真的都想跑了。寫歌應該是真情實感的流露啊，這種為了寫而寫簡直無聊透了。”
    趙海生本來就想節省一點天啟點，現在聽到老侯這麽分析。馬上就把剛才聽到的黃妙妙的話套用了過來。
    白靜茹和黃妙妙聽到趙海生這麽說，馬上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滿意地會心一笑。
    “那你覺得應該寫多少？”趙海生問老侯。
    “我覺得兩三首就夠了，不能再多了！趙總可能不知道，歌舞團裏可是養著不少國寶級別的詞曲作者，以前要寫歌，就得去請他們。現在咱們給吳大姐寫歌，其實無形中也會得罪人，不過這種得罪，對比咱們現在的收獲來說，也還可以承受。但是太多可就不行了，那樣就會威脅到別人的地位了。”
    趙海生靜靜地思考了一會，覺得老侯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你說得不錯，這樣吧，以後咱們盡量不寫了，到時候就說寫完這些腦袋都疼了。明天見吳大姐給我弄點膏藥來貼在腦門上。不過這次湊一張專輯吧，咱們還是要靠賣專輯賺錢的。”
    “給吳大姐寫三首，那你給文大姐就至少要寫兩首了！而且不能多過三首。”
    “知道了。”趙海生一拍腦袋，體製裏麵就有這種等級製度，忽視了就會得罪人。
    說完這些，大家都懶得再評論第三首歌曲了。盡管都覺得歌曲不錯。
    “我來繼續給大家分析一下文大姐的特點吧。不過我要強調一點，文大姐現在有一點早退的意思，她的歌唱風格倒是可以自由一點了，因為她已經從團長位置退下去了。但是趙總還要主意，那就是文大姐的歌曲不能搶了吳大姐的風頭，至少不能過於出色啊！”
    “啊！這個都要限製啊？”白靜茹問道。
    “論資排輩嘛，不但待遇是這樣，拿到的作品好壞也要是這樣。”老侯回答。
    “那先把所有歌曲都給吳大姐，讓她自己選呢？”黃妙妙問道。
    這時候，大家都微笑著看著她，劉萍替大家回答道：“那樣顯得咱們太沒有氣節了。是不是這樣啊？幾位大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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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妙妙聽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巴。
    “幸好我學的是理科，不用操心這些事。以後我還是專心在化學實驗上吧。”黃妙妙皺著眉頭說道。
    “老侯既然這麽說，肯定有應對的辦法。對吧，老侯？”趙海生看到老侯在微笑，就知道他有辦法。
    “對。這件事啊，可以這樣處理。文大姐其實有一段比較著名的三角戀愛，她和自己的老師戀愛了，但是對方無法生育，所以文大姐後來又找了一位，但是她的老師是一位聲樂上很著名的，也很有能力，你們參加歌唱比賽都沒聽八卦吧？”老侯看大家還都不知道，就問道。
    “在會場怎麽聽八卦啊？我無論到哪裏去，別人要麽圍上來，要麽就走開了。我什麽都聽不到啊！”白靜茹回答。
    老侯一拍腦殼，才明白這個道理。
    白靜茹、趙海生還有穆洋這幾個人都太知名了，別人不管說什麽都會避開她們。趙海生更不可能，他身邊要麽帶著穆洋，要麽帶著穆洋和白靜茹，甚至還會同時帶著穆洋、白靜茹和黃妙妙，簡直就沒看到他獨處過，自然也聽不到什麽小道消息了。
    “可能我比較不引人注目，另外電台裏不少工作人員也是我以前的同學，大家在一起就會說一些八卦。文大姐現在沒什麽權力了，又有資曆，又出風頭，大家說她的八卦就比較多了。我也是聽說來的，不過可信度比較高。”
    老侯給大家解釋了一遍，大家也都理解了其中的道理。
    “你就繼續分析文大姐需要什麽樣的歌曲吧。”趙海生說道。
    “文大姐需要的歌曲和她的八卦也有關係。其實所謂的八卦就是她現在的處境，人一般也會想唱符合自己心境的歌曲，對吧？”
    老侯問了一句之後，沒等大家回答，又自己分析了起來。
    “文大姐現在有資曆，所以她可以唱一些大膽的歌曲，另外，如果她唱的是和自己感情經曆比較像的歌曲，那不管歌曲內容特別好或者特別不好，大家也都可以會心一笑。所以給文大姐寫歌，就要順著她的感情經曆來寫。”
    趙海生和大家聽了之後，都七嘴八舌聊了起來。
    說藝術也許有人不會懂，但要是說起感情，就沒人願意承認自己一點都不懂。
    “就是說可以寫一些相思或者三角戀的歌曲，這樣比較符合大家的認知，即使歌曲不錯，吳大姐也不會生氣，隻會覺得文大姐是用情太深？”
    趙海生想了一會，問了一句？
    “差不多這樣吧，這樣的歌曲不管好壞，都能得到認同，吳大姐不會生氣，文大姐也會心有感觸。”
    趙海生聽說之後，又馬上使用了兩張加速卡，他不想為這件事再費腦子了，同時也想看看同時用兩張的效果。係統就是多要試驗，看看有沒有什麽驚喜。
    第一次趙海生得到了一首《相思河畔》的歌曲。
    “自從相思河畔見了你，
    就像那春風吹進心窩裏。
    我要輕輕地告訴你，
    不要把我忘記。
    自從相思河畔別了你，
    無限的痛苦埋在心窩裏。
    ……”
    寫完這首歌曲之後，趙海生馬上征詢老侯的意見，現在老侯已經用他的實力證明了，在人情世故這方麵，老侯是這間房屋裏麵最厲害的。
    “這個不錯，難得的是，歌詞還很有意境啊！趙總就是趙總啊，這種遊戲之作都這麽用心！”
    老侯一邊分析歌曲，一邊拍著馬屁。
    趙海生也不說話，隻是迅速寫著譜子。抄完曲譜，馬上丟給白靜茹，因為天啟又有了一首。
    看來天啟歌曲還是挺公正的，一個天啟點就是一首歌曲。
    這樣快速寫歌，其實也挺符合趙海生裝杯的意圖。
    “小茹你幫我寫下一首歌詞吧，我手都寫疼了。”趙海生對白靜茹說道。
    白靜茹馬上樂嗬嗬地答應了，還瞥了劉萍一眼，似乎是說：看吧，我的按摩起到效果了。
    “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
    隻有你才是我夢想，
    隻有你才是我牽掛。
    ……”
    趙海生一邊念，白靜茹一邊寫。
    這首《我的心裏沒有他》的歌詞，一下子就把大家聽愣住了。
    老侯想道：“這個趙總，不會這麽當眾向白靜茹表白吧？即使不是表白，這個暗示作用也太明顯了。這把穆洋置於何地啊？昨天還那麽親熱那麽深情呢！”
    不過老侯聽著聽著就明白了這隻是歌詞的內容，而且還是寫文大姐的三角戀的。
    王朗聽了心裏也起了波瀾。
    “狗子哥這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之前他還對自己說過，寫歌詞要講究雙關，沒想到他把這個能力用到這個地方了！當眾這麽對白靜茹說，那洋洋姐可怎麽辦呢？”
    隻有白靜茹專心抄寫歌詞，又怕寫錯了，隻是專心地一絲不苟地抄寫，神情專注，眼睛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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