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生對李向南的請求也沒有輕視，連忙和孫亞蘭仔細商議了半天，又找各種渠道去打聽了一下。
    “趙總，現在這種情況特別多，尤其今年各地都在加大投入，國家外匯肯定緊張，這種情況，可以這麽說，誰能找到外匯就是誰的本事。咱們這些外匯現在確實是香餑餑，你要是想提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直接去和向南書記提的。”
    孫亞蘭以為趙海生有什麽想法，連忙自己說了出來。
    “你想多了，向南書記和咱們關係可不一樣，不能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見錢眼開，這才多少錢啊？你要記著，咱們以後賺得可比這個多太多了。我關心的隻是一個合法性的問題。”
    趙海生解釋了以後，看到孫亞蘭似乎有一些不以為然，連忙鄭重告誡了一番。
    “你可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個小事情啊！這件事尤其是程序問題，你私下和向南書記再溝通一下，讓他一定要注意，不但是和咱們這裏，就是和其他的開發區、單位甚至個人，都要注意到。從曆史上看，有太多厲害人物吃虧就吃在這裏了。”
    聽到趙海生的話，孫亞蘭忍不住笑了。
    “這開發區才能開辦了多久啊！從來沒聽說誰因為這個違規被處理了！趙總這是怎麽回事？”孫亞蘭心裏暗暗想。
    趙海生也是突然從上一個世界的參與記憶裏得到一絲信息，東大似乎每次經濟都會過熱。最後甚至還總結了這麽一句：一放就亂。不過趙海生得到的都是一個籠統的記憶，並沒有涉及到具體的人。所以他也不好提醒誰，隻能按照過熱會出事這個總結，自己小心了。
    “孫姐，你信不信我的判斷？”趙海生直視著孫亞蘭的眼睛說道。
    “趙總的判斷曆來都比較精準，我肯定相信啊！”
    “相信就好。一般我很少出門，這次出門還是坐火車，但我發現即使在火車上，好多人說的都是經商、下海、搞開發這些事。我感覺今年經濟發展過熱了。你說到時候到了年底，要是上麵發現地下一大堆爛賬，年都不好過了，到時候會怎麽辦？”
    “這還能怎麽辦啊？！”
    “孫亞蘭隨口回答，同時腦子一下子轉過來了。
    “啊！所以現在咱們一定不能違規？”孫亞蘭問了一句，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如果今年經濟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的話，年底肯定會嚴查一番的。要不然日子怎麽過啊？”
    趙海生自己把事情捋了一遍，發現確實就是這麽一個事情。跳出事件本身，又有一個事後提醒，人馬上就變得就有全局全了起來。
    “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這件事估計怎麽也到年底了，現在正是大家幹得熱鬧的時候，咱們也不要掃興。你就裝著膽小就行了，有什麽事情，就往我頭上推，就說我們趙總自己是外行，做事就喜歡穩妥。”趙海生給孫亞蘭出了一個主意。
    “另外你私下和向南書記也談談，但也別說太籠統了，咱們這個隻是一個猜測，萬一猜錯了呢？咱們給自己也留一個後路。”
    趙海生這麽一說，孫亞蘭連忙點頭，同時心裏對趙海生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這個趙總判斷是真大膽，但又合情合理，關鍵是人家還總給自己留後路。這家夥真的隻有20出頭？”
    孫亞蘭是徹底服了。
    解決完了隨身聽企業這些事情之後，趙海生的事情就少多了。宣傳白靜茹的專輯，趙海生隻是一個僚機。這下子他就有了時間關注更多雜事了。
    “王輝，你小子可以啊！我聽老侯說你半天就搞定了女朋友。你女朋友還比你大是嗎？這都不是事，沒聽說嗎？女大三、抱金磚。這是好事。”
    趙海生心理輕鬆了，開始找王輝開玩笑了。
    “趙董，阿秀隻比我大半歲，不是三歲。要是大三歲，我媽肯定不同意啊！”王輝解釋道。
    “對了，你女朋友呢？她是幹什麽的？”趙海生問。
    王輝聽到趙海生問這個，馬上打起了精神，之前就想找機會給趙董介紹呢。
    “阿秀在附近的酒吧當服務員，現在也唱歌——”
    “海生哥，我幹爹來了。”
    王輝還沒說完，白靜茹就在不遠處召喚他，趙海生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走了。王輝倒也怎麽失落。阿秀走的時候就告誡過他，剛到一個地方工作，一定要有眼色，介紹人也要看機會，機會不合適，就不要說。
    王輝有過銷售的經驗，關鍵他對阿秀和老林的唱功是完全不了解，才不會貿然瞎介紹，隻要自己在東大唱片公司好好工作，有的是機會介紹。
    白靜茹的幹爹叫羅庚才，這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之後羅庚才到了香島發展，據說混得不錯，什麽都幹過，據說也出過歌曲。這次沒想到老朋友的閨女更厲害，再加上有事回粵省，沒想到剛好和白靜茹的父親錯過了。
    好在羅庚才地頭熟，和白靜茹的媽媽也很熟悉，這次專門帶著夫人上門拜訪，之前好像也和白靜茹媽媽聯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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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白靜茹的幹爹，趙海生的禮節也很周到。
    “幹爹好，您是小茹的幹爹，就是我趙海生的幹爹。”趙海生看到羅庚才頭發都有點發白了，而且對他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馬上判斷這個人應該不錯。再加上小茹在路上也大概介紹了一下。
    “你看看，他們倆可真是一對玉人啊！難得都這麽有才氣，茂才兄弟的女兒女婿都這麽有才華，看來我們這些人都老了。”
    “才哥你別太誇著孩子們了，海生這孩子還好，確實有才華，我們小茹就差多了，在家裏還整天撒嬌呢！”白媽媽回答。
    “那你可就錯了，我年輕的時候也唱過幾首歌，對這一行稍微有點了解，小茹這孩子真是天生吃這一碗飯的。她的歌，尤其是粵語歌，真可以說是天後啊！”
    羅庚才對白靜茹的評價很高，這讓趙海生感到高興。
    “你們倆是來搞宣傳的嗎？有什麽事就找你幹爹，既然海生這孩子認了咱們，我羅庚才也不能小氣，讓小輩笑話了。”
    趙海生聽到羅庚才的聲音，突然想起之前翻看粵語歌曲資料，有一個叫羅武的歌手聲音和相貌很像羅庚才。
    “幹爹就是羅武吧？您的專輯我還聽過呢。我的粵語是和小茹學的，當時寫粵語歌的時候，還聽過好幾遍您的歌呢！”趙海生這是實話實說，當時他確實看了很多資料，而且有了係統加持之後，他對音樂作品的記憶力也增強了好多。
    “我那幾首歌難得你還記得，真是慚愧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聽那些老古董了。”
    “哪裏啊幹爹，我就說好奇怪，怎麽小茹一個跳舞的，嗓子這麽好，原來是有幹爹的影響啊！我還以為自己純粹是運氣好呢，開始就碰到兩個嗓子超級好的歌手。”
    趙海生從羅庚才這裏想到了這個問題。那即使開始他一下子就碰到了穆洋和白靜茹兩個好歌手，嗓子條件都特別好，但是之後東大唱片公司考察了好多歌手，好嗓子還真的不多。
    “才哥你這次不會是專門回來的吧？可惜茂才去東南亞玩去了，我發了電報讓他早點回來。”白媽媽說道。
    “不用專門發電報，茂才苦了這麽多年，也該放鬆放鬆啦。你就由他去吧，小茹在粵省、在香島有事，你就找我就行了。”羅庚才大包大攬道。
    “現在媒體記者還是懂事的啊！你們看他們對小茹的評價。”羅庚才笑嗬嗬地拿著報紙給大家看。
    趙海生不用看就知道，這裏麵有不少是老侯幹的。不過他也沒有說破，反而熱情地圍上去看著，而且之前趙海生也沒有看老侯具體的稿子內容。
    “粵語新天後誕生，白靜茹榮登天後之位。”有一家媒體這麽評論白靜茹，趙海生瞄了一眼作者，似乎不是老侯的筆名。
    “這粵省媒體也有人啊，確實是慧眼識珠啊！咱們小茹確實不錯，有她幹爹的遺風。”趙海生在邊上湊趣道。
    “海生哥，你誇得也太厲害了吧，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感覺我唱得不如洋洋姐好啊！”白靜茹小聲說道。
    “我說粵語歌嘛，論粵語歌，你洋洋姐可不如你。”趙海生鼓勵白靜茹道。
    “幹爹也是圈內人，不如讓幹爹評價一下。”趙海生把話題拋給羅庚才，剛才說到遺風的時候，趙海生敏銳地注意到白靜茹媽媽神色似乎有一些尷尬，趙海生又注意到白靜茹的臉型似乎和羅庚才很像。啊，不會無意中碰到了大八卦吧。
    這樣一來好多事能解釋的通了。羅庚才作為歌手羅武，可是以鐵嗓子出名的，怪不得小茹沒怎麽練，嗓子就特別好。
    “我評價小茹別人會說閑話的啊！不過論到唱粵語歌，小茹至少有三首能排到前列啊！而且這還是咱們小茹的第一張個人專輯。以後肯定還會有的吧？”羅庚才問道。
    “那當然了，而且小茹以後的專輯也會兼顧粵語和國語，爭取全國通吃。”趙海生說道，他的天啟點還有不少，這次又帶著黃妙妙，估計回到京城，就有好幾首歌曲出來了。對此趙海生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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