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辦公室。”
    聽到人工合成澱粉實驗已經取得初步成果，還正在驗證的時候，老石果斷回去了。
    “化學係是誰在主管這件事？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匯報一下？這幫年輕人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這合適嗎？要是有人把這事捅上去，大主管來了電話詢問，作為校長我什麽都不知道！這就是事故！”
    回到辦公室，一向和氣的老石發怒了。
    “這事也怪我！平時對這幫小子太和善了！”
    發了半天脾氣，老石還是沒有安靜下來。
    “老主任，您先喝口水，我已經打電話去叫人了。化學係的德華教授說是十分鍾內向您當麵匯報。”
    聽到秘書這麽回答，老石倒是慢慢安靜了下來。
    “最近我總是壓不住火啊！這幫年輕人太不懂事了。其實這個趙海生還算是好的，雖然本事大，相對來說倒也算知道輕重，還有其他更麻煩的，而且一個個都不好安撫。”
    “老主任你說哪裏話啊，其實這幫年輕人最服的就是你啊，不過該管教也得管教。不過就懂事來說，東大唱片的這幫人其實還好，他們基本上整天都在琢磨著賺錢。還說賺錢是現在最大的方向什麽的。”
    “嗯，這點其實也不錯。真是後生可畏啊！”
    “德華教授來了。”
    “快請進來。”
    德華教授實際上現在還隻是副教授，不過在老石眼裏，這個人現在絕對是寶貝疙瘩了。
    “哦，就是說基本上可以從單糖合成為澱粉？重複實驗的結果什麽時候會出來？現代化學實驗的過程這麽慢？”
    老石本身就是數學家，對現代科學可不是門外漢。
    “第一次實驗結果昨天才出來，因為還沒有經過重複驗證，所以不敢向您匯報，怕萬一出了紕漏，所以今天正在做重複實驗，等會我親自去盯著。”
    德華教授回答道。對於這個實驗結果，他也是挺興奮的，雖然一開始，他覺得先做單糖到澱粉有點取巧。
    “從二氧化碳到澱粉，這個化學反應過程在自然界是比較普遍的，不過自然界的反應過程是以生物生長的方式進行的。不過既然這個過程可以形成，基本上用化學的方式也就可以完成。現在咱們把這個過程分為兩部分，第二部分現在已經初步可以確定了。”
    德華教授怕老石不懂，又仔細解釋了一遍。
    “這話你就別對我說了，以後上麵來了人，你再這麽解釋。不過從邏輯上來說，這個化學反應是真實存在的。真實性毋庸置疑。”
    “那我先去實驗室了，有了結果我馬上向您匯報。”
    “到時候打一個電話就行了，不用專門跑一趟。這事要成了，可就不是小事了。我會向上麵請功的。咱們大學除了教學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搞科研嘛。”
    德華教授走了以後，老石徹底放鬆了下來。
    “真是關心則亂啊！沒想到我老石也有失了方寸的時候。對了， 東大集團那個談心會結束了沒有？”
    老石看著窗外問道。心裏想著現在再去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您放心吧，其實即使您不去，他們今天幹了什麽咱們也都會知道。剛才校刊記者團的張勇對我說，他們校刊已經決定發一期專刊，把每個人的發言都刊登出來，另外還會加上一些評價什麽的。”
    “這是一件好事嘛，到時候刊登了拿來給我看看。
    老石本身就很忙，今天關注這件事已經浪費了他不少時間。放下心之後，就連忙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親同學、親同學，一起創業分獎金。一起創業分獎金。”
    大禮堂裏，趙飆還帶著人喊著口號。
    趙飆之前在老家寫了不少標語口號，從沒覺得一個口號裏麵還有那麽多彎彎繞。什麽稱呼要親切，事情要具體，還要說明具體的好處，最後還要簡潔易懂。
    在談心會後期，趙飆動不動就帶人喊幾句，別說，聽多了還真有不少人感興趣。
    趙飆對這些人是來者不拒。想要搞一個規模大一點的青年之間宿舍，確實需要不少人。從p大出來的人，趙飆還是放心的。
    趙飆在不斷忙碌著，說得口幹舌燥，最後倒真有一個各方麵看起來都合適的。這個人之前趙飆還認識，是一個外號叫郭黑的，現在趙飆才知道他的大名叫郭路，因為諧音像鍋爐，而郭路就是黑的，所以得了一個外號叫郭黑，有時候大家又簡稱他黑子。
    趙飆看重他是農村人，這次要分配回黑省。
    開始趙飆以為會有不少人準備留下來，參會之後才發現，其實大部分都是來觀望的，或者是來看熱鬧的。
    仔細想了想趙飆倒是理解了。
    即使是自己這種上了成教的，都想著畢業之後回老家當一個真正的‘公家人’。郭黑，不郭路這種正兒八經的畢業生，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準備下海啊！
    從今天的反饋來看，反倒是留在京城的，家境寬裕的人，似乎更有下海的勇氣。不過這些人看了趙飆的項目之後，眼神中都流露出‘就這’這種戲謔的神色，還奇怪地來回盯著趙飆和趙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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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趙飆心裏有點發毛。趙飆別的都不怕，就怕那些戴著大蓋帽的，而這些人，他很敏感能感覺到，人家都有後台。
    果然這些人都跑去找老包或者黃妙妙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人貴有自知之明。”趙飆連忙在心裏念叨兩句，平息了心情，繼續喊著口號，閑著沒事了，就和郭黑聊兩句。
    黑子這小夥子，不，以後叫大名郭路了。這小夥子不錯。
    趙飆準備晚飯就帶小夥子喝點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今天這個談心會算是成功了。盡管效果沒有想象中那麽好。不對，開始在趙海生的想象中，這件事的後果是無法判斷的。至少好幾個人的判斷完全相反。
    “狗子，一起喝點去？”談心會結束後，李當當帶著一群人準備慶祝一下，又邀請趙海生。
    “我就不去了，今天忙了太多的事情。人很累不說，今天的練琴時間還不夠。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我不是從小學音樂的，隻能後天彌補了。咱們改天好好聊聊。今天這件事真是多謝你了，沒有你這事還真不好辦。對了，還有老包！”
    趙海生說著，又對著遠處的老包招了招手。
    不能怪趙海生不喜歡應酬。確實有太多廢話了，不知道為什麽李當當、王朗這些人對應酬是樂此不疲。
    老包今天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趙海生很滿意頂了兩個亮眼包出去。
    有李當當和老包在前麵頂著，自己不顯山不露水，啥事都幹了還不怎麽出風頭，這種事是趙海生最喜歡幹的。
    好不容易回到靜心齋，看到剛子和阿誠還在這裏。
    “今天大家都挺累的，你怎麽還不去休息啊？”趙海生問道。
    “接下來可能比較忙啊，我這不是要先做好準備。另外對於去香島匯演的事情，我做了一個一個規劃，先送過來讓你看看。”
    剛子正和趙海生聊著，突然看到阿誠扭動著身子，迅速跑到洗手池邊，嘔吐了起來。
    “這人！來到京城就嬌貴起來了。以前在老家真不是這樣的。當然人家現在是大學生了，不過我也是啊！”
    剛子似乎對阿誠很不滿。
    趙海生對阿誠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又得到天啟知道了她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事情。這件事很玄幻，但也僅此而已。不過即使這樣，趙海生對阿誠和剛子這對夫婦也絕對要另眼相看。
    天啟在別的人身上可沒有開這麽大口子。其他人，包括穆洋和白靜茹這幾個，趙海生都不知道她們另一個平行世界是什麽身份。
    “你對感情還是要真誠一些啊，剛子。咱們是兄弟，我就對你直說了。”趙海生看到阿誠吐了幾下以後，似乎不好意思，在服務人員的幫助下，遠遠走開了，還對趙海生兩人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用管她。
    “你老婆不錯，我聽說你在外麵還有些事，你可要把握好自己啊！不能太花心啊！”
    剛子這幾天一心都在工作上，還真沒有怎麽花心。聽到趙海生這麽說，恰好白靜茹又跑了過來，剛才她幫了阿誠，又過來給趙海生和剛子倒水。
    剛子聽了趙海生的話，沒說什麽，隻是眼光在白靜茹身上看了看。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花心我也沒帶回家啊！這話剛子也沒說出口，趙海生還以為他已經吸取教訓了。
    “你老婆這樣子，我看著像是有了。你可得讓她注意休息。”趙海生看剛子這麽聽勸，連忙安撫了幾句。
    “哦，嘔吐就是有寶寶了嗎？”白靜茹在邊上問道。
    “我們這個都好幾個月了。不過我們家都是三胎了。別的事情我不敢誇口，這件事我們家這位絕對是輕車熟路了。大家就不用擔心了，要說擔心，也隻能是我。不過有你老爺子珠玉在前，我也一點都不擔心了。先來三個千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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