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傷害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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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鎮那棟陰森的 18層爛尾樓樓頂,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吹得眾人的衣服獵獵作響。緣站在樓頂邊緣,麵前是幾個麵露不善的同學,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仿佛緣是一個令人不齒的罪人。
“緣,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選。”為首的同學雙手抱胸,語氣冰冷地說道,“要麽你自己乖乖地把那些不正當的事情當著全班的麵講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人;要麽,我們就把你的日記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說罷,他晃了晃手中緊握著的日記,那本日記在風中微微翻動,仿佛隨時都會將緣的秘密徹底曝光。
緣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他深知,一旦這些事情被公開,自己將在學校裏身敗名裂,成為眾人唾棄的對象。“好,我選自己說。”緣咬了咬牙,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和無奈。
那些同學聽到他的回答,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緣被眾人指責的狼狽模樣。“這才對嘛,識相點,別想著耍什麽花樣。”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放鬆了警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等會兒緣公開那些事情時的場景。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緣已經徹底屈服的時候,緣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衝向拿著日記的同學,速度之快讓對方始料未及。“把日記還給我!”緣怒吼道,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
“快給我!你個混蛋!給我鬆手!”
對方被緣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把日記藏起來。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在爭搶過程中,緣的情緒愈發激動,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地想要奪回日記。可是,由於用力過猛,他的手突然一滑,原本緊緊抓住日記的手鬆開了。
與此同時,緣的身體也因為這股強大的慣性向後栽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拚命地揮舞著雙手,試圖抓住什麽東西來穩住自己的身體。但一切都是徒勞,他的身體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直直地朝著樓下跌去。
“啊——”緣的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活該你掉下去的”
……
“我全想起來了……”熒幕中還在播放著緣的記憶,而此時現實中的緣呆立在原地,那些曾經被遺忘的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想起了自己在原來世界裏為了成績與排名不擇手段的種種,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原來,我是因為這樣才來到這個世界的……”緣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他抬起頭,看向柊音夢和阿莉娜,眼中的警惕並未因回憶起過去而減少,“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讓我看到這些?”
柊音夢微微皺眉,說道:“這是‘記憶博物館之謠’的作用。現在謠已經成功孵化,你可以離開了。”
“我在原來的世界做了很多錯事,為了成績和排名不擇手段。來到這個世界後,我又對這麽多信任我的人撒了這麽多的謊,甚至背叛了她們……”緣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滿心都是對過去的悔恨與對當下處境的迷茫。
“我當初跑上天台的那股勁,原來是為了搶回那寫滿我‘罪行’的日記本”
柊音夢靜靜地看著緣,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審視,也有一絲期許。“緣,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未來你還有機會去彌補。‘agius之翼’的目標是解放魔法少女,讓她們不再陷入絕望的命運。我們知道你有能力,加入我們,你可以為曾經的過錯贖罪。”
緣讓柊音夢給他點時間考慮,柊音夢微微點頭,“好,我給你時間,但別讓我等太久。”說罷,她和阿莉娜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緣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朝書店走去。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街道上車水馬龍,可緣卻無心欣賞這繁華的夜景。他的腦海裏不斷回蕩著過去那些不堪的回憶,以及柊音夢說的話。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可如今他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在那個世界裏,他是個為了成績不擇手段的人,被同學們厭惡,他回去又能麵對什麽呢?而在這個世界,雖然充滿危險和未知,但他結識了許多人,曉美焰、巴麻美、愛生眩,還有天真可愛的川崎瑤瑤……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與這個世界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當他回到書店時,早已過了營業時間,書店裏冷冷清清,隻有瑤瑤還在整理書架。看到無精打采的緣走進來,瑤瑤立刻放下手中的書,關切地迎了上去。“緣,你怎麽了?看起來這麽沒精神,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還有,你找到小丘比了嗎?”
緣看著瑤瑤那關切的眼神,心裏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瞞著這個一直信任他、依賴他的女孩了。深吸一口氣,緣緩緩開口:“瑤瑤,我有好多事一直瞞著你,現在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了。”
瑤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溫柔地點點頭,拉著緣在一旁坐下,“你說吧,我在聽。”
緣把剛剛通過“記憶博物館之謠”看到的這些回憶與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瑤瑤。
“我就說你怎麽總是神神秘秘的”瑤瑤拿起了桌子上的書,輕輕地放回了書架
緣低下頭,不敢去看瑤瑤的表情,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瑤瑤,我就是個壞人。在原來的世界做了那麽多壞事,來到這裏又一直瞞著你。我現在真的很迷茫,我想回去,可我又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麽麵對那些被我傷害過的人。你不應該再跟著我了,我不值得你這樣信任我、對我好。”
“嗯?那又怎麽了?”瑤瑤微微歪著頭,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在我看來,你這麽做不過是在追尋自己的目標罷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誰沒有過艱難的選擇呢?你為了成績做了那些事,雖然不對,但也不能因此就把你定義成壞人呀。你當時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想要在那樣的環境裏出人頭地,有時候難免會走一些彎路。”
緣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瑤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可是,那些都是違背道德的事,我傷害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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