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給我 —— 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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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中,電磁炮的幽藍光束貫穿魔女之夜的瞬間,整個城市的電網驟然癱瘓。巨大的能量衝擊掀起的氣浪將巴麻美掀飛,她在墜落途中被瑤瑤的苦無繩索及時拽住,兩人狼狽地掛在摩天樓邊緣喘息。
    “護盾破了!”瞄準鏡裏,魔女之夜龐大的身軀終於出現焦黑裂痕,但核心的齒輪還在不停地轉動。
    “哇哇哇!怎麽這麽燙!”緣的叫聲混著暴雨砸在金屬炮身上的聲響,他急忙鬆開手,電磁炮在天台地麵劃出半米長的灼痕。
    暴雨如注,曉美焰將狙擊槍收入時間之盾中,旋即抄起一旁的機槍。她的身影化作暗夜中的鬼魅,在廢墟間穿梭遊走。烏黑光束驟然劃破雨幕,擦過耳畔,在身後斷壁上炸開深坑——魔女之夜的反擊如死神低語,令人膽寒。她眼神決絕,一個側滾翻躲進傾斜的水泥柱後,晶瑩的雨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卻絲毫未模糊她銳利的視線。
    高空之中,魔女之夜發出震天咆哮,巨大齒輪緩緩轉動,釋放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曉美焰尚未站穩,數道黑色光束再一次破空襲來。她急速後撤,子彈殼如破碎的星辰在地麵迸濺。她緊握輕機槍,槍口噴射出熾熱的火舌,子彈似傾盆暴雨,朝著魔女之夜傾瀉而去。盡管大部分子彈被魔力屏障無情彈開,但仍有幾顆擦過怪物身軀,濺起幽黑的火花,宛如夜空中轉瞬即逝的煙火。
    尖銳的破空聲自頭頂傳來,曉美焰本能地撲倒在地。被光束擊中的地方都轟然炸開,碎石如霰彈般四處飛濺。她咬牙起身,衝向那輛被她布置好的導彈車。操作間,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她踉蹌著穩住身形,雨水浸潤的雙手在控製台上飛速舞動。隨著一聲轟鳴,一枚導彈撕裂雨幕,拖著璀璨尾焰,如流星般直撲魔女之夜。劇烈的爆炸在怪物身側炸響,強大的氣浪令其龐大身軀劇烈晃動,曉美焰則趁機翻滾著躲開飛濺的建築碎片,那些鋒利的石塊如同致命的暗器。
    瑤瑤的指尖因攥著苦無繩索而發白,雨水混著血珠順著發梢滴落。她望著遠處在廢墟與光束間穿梭的曉美焰,忽然狠狠咬住下唇,將巴麻美往樓頂拽去:“抓緊了,麻美!”苦無繩索驟然繃直,在雨中劃出銀亮弧線,少女借力蕩向隔壁建築,緞帶與忍具碰撞的脆響混著雷聲炸響。
    巴麻美落地瞬間翻滾卸力,霰彈槍擦著地麵劃出火星。她抬頭望向高空,隻見曉美焰正被數十道黑色鎖鏈追襲,那些由絕望凝成的尖刺在雨幕中織成死亡之網。魔女之夜突然迸射出道道光束,將一旁的大樓擊成齏粉,金屬碎屑如暴雨傾盆而下。
    “跟緊我了,別被砸到了!”巴麻美話音未落,一把拽住瑤瑤的手腕,緞帶如靈蛇般甩出,纏住傾斜的塔吊鋼索。兩人借著慣性騰空而起,金屬碎屑擦著腳底飛過,在地麵砸出密密麻麻的坑洞。
    ……
    應急燈的光線在暴雨聲中搖曳不定,鹿目圓抱著膝蓋坐在毯子上,手中的罐裝可可早已失去溫度。頭頂不斷傳來沉悶的震動,仿佛有一頭巨獸在地表肆虐,沙耶香蜷縮在角落,用急救毯緊緊裹住身體,聲音裏滿是恐懼:“這真的隻是地震嗎?怎麽會這麽可怕……”
    鹿目圓將冰涼的掌心貼在可可罐上,試圖從金屬罐上汲取一絲溫度。應急燈忽明忽暗,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投下顫抖的陰影。頭頂的震動愈發劇烈,混凝土天花板上滲出細密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裂痕中的潮氣。沙耶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她的皮膚:“小圓你聽…… 遠處是不是有齒輪轉動的聲音?”
    少女們蜷縮的角落飄來消毒水的氣味,與避難所內的汗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圓側耳細聽,除了暴雨拍打通風管道的轟鳴,確實有某種低頻的金屬摩擦聲,像生鏽的齒輪在骨血裏轉動。
    ……
    天台之上,緣的指尖在液氮罐閥門上凝結出霜花。暴雨砸在他裸露的皮膚上,卻抵不過掌心傳來的灼痛 —— 那是過載的電磁炮對他造成的傷害。他扯掉濕透的戰術外套,將最後一罐液氮澆在反應堆核心。
    “我的子彈打光了!” 巴麻美的聲音突然從耳麥裏炸開,混著電流雜音。
    緣的指尖在液氮白霧中停頓半秒,耳麥裏巴麻美的呼喊像浸透雨水的鋼針,紮得太陽穴突突作痛。他踢開空癟的液氮罐,深紫色紋路如活物般順著手臂攀爬,在暴雨中織成猙獰的咒印。
    “啊啊啊!大不了痛那麽一陣子啦!”緣的喉嚨裏溢出壓抑的悶哼,深紫色紋路在劇痛中瘋狂竄動,宛如被激怒的毒蛇啃噬著血管。他猛地扯下襯衫下擺,用浸透雨水的布料裹住炮口 —— 三百多度的灼燙瞬間將布料蒸出白煙,皮膚與金屬接觸的滋滋聲混著暴雨,在寂靜的天台炸響。
    “這是最後一次充能。” 他對著耳麥嘶吼,聲音裏混著血沫,“你們快閃開!躲到安全的地方!”
    巴麻美的呼吸在耳麥裏驟然急促:“你瘋了?!這樣下去反應堆會 ——” 她的聲音被一聲巨響截斷,魔女之夜甩出的鎖鏈將半座大廈攔腰斬斷,碎石如隕石般墜落。瑤瑤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苦無在掌心刻出深痕:“麻美,我們得先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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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背後的黑色翅膀驟然展開,羽翼末端滴落的腐蝕液觸地即燃,在天台地麵蝕出冒著青煙的深洞。電磁炮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炮口前的電極因高溫扭曲成液態,卻被他用魔力強行凝固成尖銳的棱刺。暴雨落在翅膀上瞬間汽化,騰起的白霧中,他的身影宛如從地獄爬出的魔神,深紫色紋路在瞳孔裏凝成豎瞳,泛著令人心悸的冷光。
    “啊!怎麽還是這麽燙!痛死我啦!” 他的聲音不再是人類的音調,每一個字都像生鏽的刀片刮過金屬。
    緣仰天長嘯,背後的黑色翅膀猛然發力,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衝向空中的魔女之夜。暴雨被翅膀扇動掀起的氣浪衝得倒卷而回,腐蝕性液體如雨點般灑落在建築廢墟上,騰起陣陣白煙。電磁炮在他懷中瘋狂震動,炮口凝聚的幽藍能量與他身上深紫色紋路交相輝映,形成一種詭異而又震撼的景象。
    他周身的空氣開始扭曲變形,深紫色紋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膚上快速遊走,不斷蔓延至脖頸、臉龐。隨著距離魔女之夜越來越近,緣能清晰地看到那巨大齒輪上密布的魔女文,以及從齒輪縫隙中噴湧而出的黑色瘴氣。
    “受死吧!” 緣用著近乎變形的嗓音怒吼,盡管聲音裏充滿痛苦與瘋狂,但其中蘊含的堅定殺意卻清晰可辨。他強忍著電磁炮傳來的劇痛,調整方向,準備給予魔女之夜核心致命一擊 。
    緣在劇痛中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染血的猙獰笑容。背後的黑色翅膀猛然收攏,如同一柄鋒利的長矛,帶著他和電磁炮以破竹之勢穿透魔女之夜的黑色瘴氣。齒輪上的魔女文在接觸到深紫色紋路的瞬間滋滋作響,騰起黑色濃煙,卻無法阻止這柄由絕望與決意鑄成的 “武器”。
    “給我 —— 消失吧!”
    最後的嘶吼中,緣拚盡全身魔力將電磁炮擲向齒輪核心。幽藍的炮身拖著深紫色尾焰,如同一顆劃破雨夜的災星。怪物發出震耳欲聾的悲鳴,齒輪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裂,黑色瘴氣如退潮般迅速收縮。
    電磁炮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城市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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