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北國有15個女朋友，有8個私生子，5個私生女。
    有兩位女兒在醫院就職，一個女兒在金融公司，一個做財務和一個加入了……道門？
    隋暖點了點圖片上長得很清冷的女孩子，“錢北國如果不會玄學，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也參與其中呢？”
    江晚和警員都看了眼隋暖指著的女生，警員腦袋裏回想這個人的資料。
    “她今年25，入道5年，從資料上看，她與父親、母親關係都較為冷淡，她出生時母親得知自己是小三後和她生父大鬧一通，至今關係冷淡，可能性較低。”
    “不過也處於待定情況，後續會對她展開調查。”
    “錢北國在醫院就職的女兒兒子分別擔任什麽職位？”
    警員沉默了下，“都還在規培期……”
    隋暖：……
    規培的話，好像起不來太大作用吧？每天忙的跟狗一樣，哪裏來的心思研究亂七八糟的東西。
    隋憶安遲疑看向林愛國，“說起醫院任職，你……太太去世前好像就是首都醫院產科主任吧？”
    林愛國：……
    要不是自己知道自己情況，林愛國還真懷疑自己是凶手了。
    可他真沒幹過，清湯大老爺，他真真是無辜的。
    林愛國思索了下，他默默把雙手伸到陳國棟麵前，“要不……先把我拷起來？”
    陳國棟訕訕撓頭，“剛剛已經查過你了，你沒有作案時間。”
    “啊？”林愛國懵逼，沒想到陳國棟早早就查了他，怪不得一點不驚訝呢。
    陳國棟也不隱瞞，“剛剛查到錢北國發現你和他認識，還有你也很懂玄學，所以就順帶一起查了你。”
    “前兩位受害女性屍體被找到時，你並沒有在京城這邊。”
    隋暖疑惑，為什麽無論是趙隊長還是陳國棟他們都隻盯著同一個人查？
    “確定是個人犯案，不是團夥合作？”
    陳國棟點頭肯定隋暖的詢問，“是個人犯案，李玟顧明那邊確認過了，每位受害者死狀不一，但處理方式卻是一樣的。”
    “從刀痕和細微方麵的差異來看，是同一個人實施的謀殺。”
    隋暖點頭，怪不得，如果是同一人犯案，那案件就更棘手了。
    高智商罪犯是最難搞的，麵對這種罪犯除非有絕對性證據，不然那人都能逃脫。
    一群人去到審問室外，雙麵鏡隔離了從裏麵往外看。
    審問室裏，錢宇滿臉無所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圍在錢宇旁邊的有兩女一男，四個人的審問室陷入了僵持，明顯是搞不定錢宇。
    趙隊和拿著小本本的警員推門走入審問室，警員揮揮手示意裏麵三位技術人員先出去。
    三人從裏麵走出來，錢宇簡直就是她們職業生涯裏遇到的硬骨頭排名前十，手段用盡對他都沒有絲毫用處。
    趙隊坐到錢宇麵前，打算來一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剖白。
    “你又何必自己認死理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供出幕後主使，你還能好好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
    錢宇沉默不說話，明顯打算抵死不從。
    “你手機那段音頻是催眠用的吧？你背後的人為什麽要用五行殺人術呢？要相信科學，長生術法都是小說幻想裏的東西。”
    這次錢宇有了點動作，他懵懵的，“什麽五行殺人術？”
    趙隊和記錄警員：……
    外麵緊盯著錢宇微表情，試圖分析出一點什麽的隋暖、江晚、陳國棟：……
    好家夥，啥都不知道就主動願意背鍋，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錢宇這個大聰明。
    趙隊長放在腿上的手攥緊，額頭青筋都差點爆了起來。
    “死者出生日期，擺放位置，手上攥著的東西和頭上刻著的圖案都與五行相關。”
    “你說你是凶手，你是主謀，可你卻什麽都不知道。”
    “你背後的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死心塌地，連死都不怕？”
    錢宇低頭小聲嘟囔，“才不是什麽五行殺人，我隻是覺得她們都太拜金了，她們不是愛我才和我一起的，所以才殺了她們。”
    “至於你說的那什麽五行殺人，我不知道，肯定是意外。”
    趙隊長都差點被氣的笑出聲，一個是意外，兩個是巧合，那三四五個呢？都是巧合？
    他要是敢相信錢宇這鬼話把報告提交上去，明天他頂頭上司就能把他頭擰下來當足球踢。
    “你母親名下八家黃金店倒閉，那些黃金去向不明，我們有權懷疑那些黃金就是行李箱那些。”
    提到母親，錢宇一直很平淡的表情立馬激動起來，“胡說，我母親才不是……都是爸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怎麽不去死！”
    趙隊和警員都下意識往後仰，嚴重懷疑要不是離的比較遠，加上錢宇被拷住了，激動的錢宇八成會撲上來咬他們幾口。
    趙隊長小心翼翼，“你做這一切是因為你母親？”
    “不我是……我是為了報複他，都是他，都是因為他，是因為他我母親才會死，是因為他我母親才會醉酒駕車。”
    “都是他，為什麽為什麽要出軌，為什麽要背叛母親，為什麽錯的是他，死的卻是我母親，為什麽拋下我一個……”
    錢宇逐漸冷靜下來，他低著頭，眼淚一滴滴落下。
    江晚拍了拍一旁的催眠方麵技術人員，“現在，看看能不能解開他被長年累月被催眠的屏障。”
    能讓一個人這麽瘋癲，這麽執迷不悟，無論是催眠還是洗腦都需要很長的時間引導迷惑，而能和錢宇長時間接觸，能讓錢宇清醒著也不背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父親錢北國。
    這個計謀如果是不止錢北國一個人實施呢？那錢宇已逝的母親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
    接到命令的技術人員立刻走進去，一個被催眠很久的人，想再次催眠他比催眠其他人更容易。
    隻可惜現在這個環境，確實不適合也不方便催眠。
    錢宇眼神也就迷茫了一會就恢複了清明，他憤怒的想站起身，連被椅子磕破的疼痛都被他直接無視。
    “你們又要催眠我，又要控製我，為什麽？為什麽？我是人不是牲畜！”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