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林叔主動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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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暖心情十分低落,得知身邊的熟人竟是案件凶手,任誰都難以高興起來。
    她心裏都不好受,也不知道老爸到時候會是什麽心情。
    夜深人靜,醫院這邊沒什麽人,秦青帶著幾人去查看其餘鬥篷人。
    除了被隋暖追擊的那幾人,其餘都隻是皮外傷。
    最嚴重的是那個用手格擋隋暖鞭腿的鬥篷人,手骨都被隋暖一記鞭腿踹斷了。
    為防止意外發生,這幾人都戴上了手銬。
    “秦隊長,陳副隊長。”
    隋暖視線落到警員身後的犯人身上,“這是帶她們去哪裏?”
    秦青抬頭解釋:“她們都是輕傷,隻有一個傷得比較嚴重,我們那邊處理不了。我想著現在天色不早,就把她們都帶到醫院,包紮處理完傷口再帶回去審問。”
    給隋暖解釋完,秦青擺擺手:“帶走吧!”
    陳國棟還惦記著自己派去調查的警員,他看了眼隋暖、秦青、江晚三人。
    有這三人在,他放心得很:“我跟著一起回警局吧!有什麽事情在群裏及時溝通!”
    隋暖點點頭:“及時溝通!”
    目送著陳國棟帶隊把犯人押回警局,隋暖幾人對視一眼。
    最不放心的主謀還在醫院,她們真的一秒都不敢離開,生怕對方逃脫。
    現在連林愛國的病房門口也安排了兩位警員看守,隻不過林愛國門口兩位沒有持槍。
    秦青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聊案子。
    張鼎宋打了個哈欠,心裏暗自嘀咕,接個外快還要加班到現在,壓榨老年人。
    無聊的他掏出手機,打開了直播間。
    “張哥來了?張哥晚上好,今天想聽首什麽歌呀~”
    隋暖疑惑:“張道長,你在看什麽直播?”
    忘記調小聲音的張鼎宋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上:“小丫頭片子,好奇心咋那麽重?”
    秦青、江晚神色古怪,這道長越看越不靠譜是怎麽回事?可別帶壞她們家隊員、排長。
    隋暖扭過頭,她都看見了,不就是美女唱歌直播嗎?她要是想,也能去打賞美女主播當個榜一,隻是她不太喜歡看直播。
    張道長坐到一旁看直播,隋暖幾人壓低聲音繼續聊案子。
    這時,江晚之前用隋暖手機聯係的人有了回應。
    “我手機定位連上了,我帶人過去找找。”江晚的手機是國家配發的,即便砸爛也能追蹤芯片,和隋暖同款。
    想要入侵她們的手機根本不可能,搞不好還會被反追蹤。
    隋暖站起身:“我也去……”
    叮!一聲提示音響起,鬥篷人的手術結束,昏迷中的她被推出手術室。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想看看林叔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主謀鬥篷人一到醫院就進了手術室,這還是江晚和秦青第一次見到她的真麵目。江晚盯著病床上的女人愣了下:“她……就是那位催眠術很厲害的鬥篷人?”
    隋暖點頭:“是她!”
    “沒看錯?”江晚又確認了一遍。
    “是她,我親眼看著麵具被摘下的。怎麽,你認識她?”
    江晚沉默片刻:“我想…林先生可能誤會了什麽。”
    原本一團亂麻的思緒突然清晰起來,江晚也不急著去找手機了。
    她打電話讓隊員去取手機,隨後向隋暖、秦青解釋:“她是……林先生女兒的女朋友。”
    隋暖滿臉震驚,秦青瞪大了眼睛,張鼎宋驚呼:“啊?”
    手術室門打開時,張鼎宋也收起手機,湊了過來,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這個震撼他一百年的消息。
    江晚繼續解釋:“我調查林先生一家時偶然發現的。”
    “集團老板總會有照片流傳出來,我翻找林家關係網照片時看到過她們倆的一張合影。”
    “後續我問過林先生,林先生也肯定了她就是他女兒的女朋友,當時我認為這與案件無關,就沒發給排長。”
    隋暖疑惑:“那誤會到底是什麽?”
    江晚猶豫了一下,她也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林先生不是想見她嗎?或許見一麵就知道了。”
    秦青似乎猜到了什麽:“我去把林先生推到病房來,你們守著她。”
    不用明說,大家都知道“她”指的是誰。
    看著床上的人,隋暖突然反應過來。
    她之前就推測過,林叔可能隻是幫忙善後,沒有參與整個案件,可這也不對啊?林叔兒子的死又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隱瞞?
    這邊將主謀鬥篷人送進病房,秦青也來到了林愛國的病床邊。
    “林先生,她手術結束了,暫時還沒醒過來。”秦青到門外喊來一名警員,審問犯人時必須兩人及以上警察在場。
    “林先生,麻煩你先把整個案件先敘述一遍。”
    林愛國點點頭,躺了這麽久,體力恢複了一些,他半靠在病床上開始講述:
    “我妻子張玟的信息你們應該能查到。”
    “她的義父是一位老道士,臨終前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了我妻子。”
    “我不信那些玄學的東西,可那是留給我妻子的,東西我單獨留了一個房間保存,平日裏我很忙碌,從不進入那個房間。”
    “直到我妻子因醫鬧去世,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走進了那個房間。”
    “房間裏確實有關於複活、長生的記載,但每本書下麵都有我妻子的批注:‘假的!騙人!要相信科學!”
    “看著這些批注和身旁年幼的大女兒和小兒子,我最終放棄了那個瘋狂的念頭。”
    林愛國閉眼,“是我害了我女兒,我早該另找地方把東西妥善保管好。”
    “錢北國案中,我從一個釣友那裏聽到了某一個死者的死狀。”
    “那些內容明明都是孤本,別人怎麽會知道?我抱著懷疑的心態回到家查看,結果卻發現關於複活、長生,永葆青春那一頁消失了。”
    “人都會有私心,不過我也沒冤枉錢北國他們,他們確實是參與者和實施者,而我的女兒……她是背後推手。”
    “我不想她繼續錯下去,想盡快了結那個案子,所以去了那個漁場。”
    “最初我的計劃是找機會下水查看,沒想到暖暖力氣那麽大,直接把東西釣了上來。”
    “我心存僥幸,把女兒從中出的力隱瞞了,隻提長生,其實那些東西和複活也有關係。”
    “我知道怎麽布置陣點,暗中收集線索對我來說不難,至於推動網絡輿論是為了給高層施壓,想讓案子快點結束。”
    “關於錢北國那些證據,我想她們應該有調查過,絕對都是真的。”
    “至於這邊的死者……”林愛國沉默,怎麽狡辯?他根本狡辯不了,這就是她女兒幹的。
    等林愛國講述得差不多了,秦青從筆記本上抬起頭:“你和她有坐下來好好談過嗎?”
    如果林愛國沒有說謊,那他好像確實是誤會了,不過這一切還有待求證。
    林愛國幹擾警方辦案觸犯了法律,但他提供了線索,又主動坦白,想到後續的定罪問題,秦青就一陣頭疼。
    不過還好,這不是她負責的工作,她隻是個忙得焦頭爛額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