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徒手把人手骨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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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文抓住張文川手腕的瞬間,眼中爆發出困獸般的凶光!
    他根本沒指望奪槍,那隻是虛招,借著抓住手腕的拉力,他整個身體像炮彈一樣狠狠撞向張文川的胸口,同時翻身屈膝,堅硬的膝蓋骨毒蛇般頂向對方柔軟的腹部!
    張文川反應極快!手腕被抓住的刹那,他重心猛地後沉,腰腹肌肉緊繃如鐵,硬生生扛住了那凶狠的撞擊,但巨大的衝擊力仍讓他悶哼一聲,氣血翻湧。
    暗中的隋暖連忙收起槍,兩人離得太近,開槍容易誤傷隊友。
    隋暖現出身形後朝江晚打了個手勢,也不知道對麵還有沒有別的手段,留個人在暗中非常有必要。
    兩人纏鬥在一起,在冰冷的雪地上翻滾,濺起一片雪霧。
    粗重的喘息、憤怒的低吼和身體碰撞的悶響交織在一起。
    楚嵐咬牙,太近了她開不了槍,她槍指著齊楚,看見隋暖跑出來的身形,這才快速過去把齊楚先拿下。
    王建文被張文川的鎖腿技纏住,一時難以掙脫。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突然放棄了掙紮,雙手在自己褲衩上摸索了會,從褲衩鬆緊帶處抽了條細鐵絲出來。
    隋暖來得正好,看見那細鐵絲,她心驚肉跳,好狗一男的。
    細鐵絲看似沒太大殺傷力,實則能分分鍾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隋暖抓住王建文胳膊,手上發力。
    隻聽哢嚓一聲,王建文一下脫了力。穿著條褲衩在雪地裏滾了這麽一會,他骨頭早就冷得發疼,被生生掰斷手骨後,沒感覺到多撕心裂肺的疼,隻是一下失去了對一隻手的控製。
    王建文發了狠,他拿起脖子上留著的、用來了解自己的掛件十字架,不知道按了下哪裏,上麵冒出一根尖銳長針,他用僅剩一隻能動的手,惡狠狠朝張文川控製著他的手臂紮去。
    隋暖也不管王建文手斷不斷,她兩手用力把王建文連帶著張文川一起從地上硬生生提了起來。
    纏在王建文身上的張文川:?
    怎麽回事?怎麽他忽然騰空了?
    隋暖一不做二不休,把王建文另一隻手也給掰斷。
    吃硬不吃軟是吧?那她就不客氣了。
    哢嚓!梅開二度,王建文另一隻手也軟了下去。
    目睹全程的楚嵐:Σ(?д?|||??
    雙手能硬生生提起兩個加起來將近四百斤的男人,還能徒手把人手骨掰斷。
    楚嵐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幸好人是她們這邊的,不然她們逮捕隋暖都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隊友。
    張文川強行把王建文壓著跪倒在地麵上,他摸了下自己後腦勺,剛帶著王建文倒在地上,給磕得夠嗆,兩眼直冒星星。
    隋暖沒好氣地把王建文脖子上、手裏的武器奪過來,“這人還挺能藏,衣服全脫就剩條褲衩還能藏倆武器。”
    打量著手裏的十字架,隋暖背後一寒,“你有沒有被紮到?”
    不知道是保養不當還是故意,十字架內推出來的尖銳長針居然是生鏽的。
    隋暖感覺後者可能性更大,被生鏽的東西割傷……真是歹毒,破傷風死亡率可不低。
    楚嵐壓著從頭到尾倒戈得十分決絕的齊楚,“沒事吧?”
    張文川又摸了下自己後腦勺,“沒什麽大礙,地麵有雪,就磕得有點疼,身上沒有別的傷。”
    隋暖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幾人視線落到齊楚身上,王建文眼神凶狠得就差沒用眼神把齊楚殺死,“廢物,蠢貨,孬種,你還是不是男……嗚,嘔。”
    隋暖手裏捏了第二把雪,露出來的眼睛裏都是躍躍欲試。
    王建文閉嘴,他冷得都快失溫了,結果這警察居然還往他嘴裏塞雪,不是人。
    哢哢——
    楚嵐拿出腰後的對講機,“怎麽了?”
    “支援人員到齊,是否現在行動?”
    楚嵐沉聲:“按計劃行事,聽幾位領隊指揮。”
    路線圖楚嵐早傳回去通知了所有人,在這等了這麽久、渴望功勳且憎恨販毒者的隊員們早已急不可耐。
    隋暖把十字架、鐵絲收起來,轉身去撿張文川收繳後又被拋到一邊的槍。
    為了不被王建文奪槍成功,他順手把槍拋到了一邊。
    收繳槍後隋暖看了眼銀色車子內的人影,她緩步過去把門拉開,裏麵陳老大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楚嵐還沒開口問,隻想活命的齊楚就迫不及待地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剛剛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這種犯人是楚嵐最喜歡的,隻要餅畫得夠大,這些人知道的事情都願意吐露出來,省得她費盡心思從犯人嘴裏扒拉其餘線索。
    大黑在辦公室獲得的信息量巨大,陳老大不僅有不少下線,也有不少上線。
    不求別的,能有個大概位置,她們以後的工作都會好辦不少。
    齊楚知道的信息有限,陳老大管得最嚴,他們七個小弟估摸著除了王建文沒幾個知道內情的。
    而王建文明擺著不願意配合工作。
    被抓住,王建文隻覺屈辱,他張嘴還想噴幾句“無能的條子”之類的話,被隋暖涼涼的眼神一瞥,他瞬間閉嘴。
    隋暖拿出手機幾個角度拍了下車內情況,之後才爬上車,在自己手套外又戴了雙一次性手套,經常遇見案子,她習慣性帶手套,根本不需要提醒。
    很快隋暖就從陳偉東手上找到了個遙控器,江晚也收起槍走出來,手裏拿著證物袋示意隋暖把東西放進來。
    隋暖訝異,“你怎麽……”
    江晚抬頭示意了下,天空上一隻黑灰色的大鳥正在盤旋著。
    隋暖默默縮回頭,好吧,有鳥放哨,江晚躲不躲確實無所謂。
    王建文見隋暖在忙,他立馬按捺不住了,“嗬,你們別想從我們這問出點什麽來,那老不死的嘴嚴得很,咱們什麽都不知道。”
    一旁瘋狂想提供點信息減刑的齊楚立馬按捺不住了,“嗬嗬,誰不知道陳小姐嫁給你半年後,老大就開始放權給你了?”
    “雖說陳小姐嫁給你……哦不,是你倒插門沒兩年,陳小姐就墜樓去世,可王哥,以你的本事,一年半時間夠你知道不少信息吧?”
    兩人狗咬狗,楚嵐當然不會攔著,攀扯越多信息越好。
    王建文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他譏諷,“你不會認為就你這種能麵無表情拿人肉喂鱷魚的人還能活吧?背叛組織又有什麽用?你不還是得和我一樣吃槍子?”
    “嘁,可憐……嗚。”
    又是一把雪被精準投射進王建文嘴裏,這次是腦瓜子還隱隱作痛的張文川幹的。
    別看他是隊長,他其實心底記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