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u盤插入終端機的瞬間，研究所的中央空調突然發出一聲怪響。
    "電壓波動？"值班技術員疑惑地看了眼電表，隨即被屏幕上彈出的警告窗口驚得跳起來，"臥槽！這什麽情況？"
    陳立站在終端機前，身後是六位核能專家。當"可控核聚變完整技術包"的標題出現在屏幕上時，最年輕的錢教授打翻了咖啡杯。
    "這...這不可能..."頭發花白的張院士一把抓住陳立的手臂，"老陳，這東西哪來的？"
    "秦朔給的。"陳立平靜地回答。
    整個實驗室瞬間安靜得能聽見硬盤運轉的嗡鳴。幾位教授麵麵相覷，表情活像聽說幼兒園小朋友解開了黎曼猜想。
    "就是那個..."錢教授比劃著，"一問技術原理就裝暈的小夥子？"
    張院士的眼鏡滑到鼻尖："他高中畢業了嗎？"
    "嚴格來說，高二輟學。"陳立看了眼手表，"現在請各位立即開始初步驗證，我需要一份緊急報告。"
    三小時後，當第一位專家因過度激動被送去吸氧時，陳立撥通了專線電話。
    "首長，我是特勤處的陳立。"他的聲音異常凝重，""太陽"提前升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確認真實性？"
    "六位頂尖專家集體認證。"陳立看著監控室裏手舞足蹈的老院士們，"張老說這至少能讓聚變商用提前三十年。"
    "原地待命。"電話哢嗒掛斷。
    五小時後，三輛黑色紅旗轎車駛入研究所地下車庫。
    會議室內，陳立麵對著七位肩章閃亮的大人物。坐在首位的白發老者翻看著剛打印出來的簡報，每翻一頁眉頭就皺得更緊一分。
    "小陳，"老者突然開口，"這個秦朔...就是上周用機械外骨絡救人的那個年輕人？"
    "是的，李老。"陳立坐得筆直，"十天前特招入處，目前掛名在特別行動科。"
    安全部的王部長突然拍桌："胡鬧！這麽重要的技術，來源審查做了嗎？背景調查呢？"
    "做過三輪。"陳立調出平板，"祖上三代清白，本人有見義勇為記錄。問題是..."他滑動屏幕，"這些技術明顯超出他的教育背景。"
    科技委的周主任扶了扶眼鏡："上次問他機甲原理時..."
    "當場暈倒。"陳立接話，"醫療組檢測卻是真的低血糖。"
    會議室裏響起一片輕笑。
    李老敲了敲桌麵："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小陳，你實話實說——"老人鷹隼般的目光直視陳立，"你覺得這些技術從哪來的？"
    陳立後背滲出細汗："秦朔隻說"朋友給的"。考慮到他的機甲、外骨骼等技術都..."
    "都查無來源。"安全部的王部長冷笑，"我看應該立即控製起來審問！"
    "我反對！"周主任突然站起來，"人家主動上交國家重器，你們就這樣對待功臣？"
    爭論聲中，李老看向始終沉默的軍方代表："老趙，你怎麽看？"
    肩扛將星的壯漢摸了摸下巴："那小子機甲上的傷痕...我讓裝備部做過分析。"
    他推過一份文件，"像是被某種能量武器擊中，但現有科技根本達不到那種輸出。”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有最大威力的武器連增加一道劃痕都做不到！"
    會議室再次安靜。李老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研究所的國旗。
    "立即成立"啟明"專項組。"老人最終下令，"由科技委牽頭，特勤處負責與秦朔對接。記住——"
    他轉身環視眾人，"這是國運所係，任何人不得節外生枝。"
    散會時，王部長攔住陳立："我還是要派人盯著那小子。"
    "恐怕不行。"
    "他兩小時前已經出發了。"
    "去哪了？！"
    "沒說。"
    "帶定位器了嗎？"
    "裝了十七個。"陳立收起手機，"全失效了。"
    地下三層實驗室，張院士正對著屏幕上的公式發抖。
    "老錢！過來看這個約束場參數！"他聲音發顫，"它完美規避了傳統托卡馬克的——"
    "等等！"錢教授突然大喊，"先看第39頁的氚增殖方案！這效率...天啊！"
    六位頂尖專家像發現新玩具的孩子，在實驗室裏大呼小叫。
    當陳立帶著會議結果回來時，正撞見張院士抱著打印機輸出的圖紙親了一口。
    "有結論了？"陳立問。
    "豈止是結論！"張院士激動地揮舞著圖紙，"這套方案不僅可行，而且..."他突然壓低聲音，"至少領先美國三十年。"
    陳立挑眉："才三十年？"
    "保守估計！"錢教授湊過來，眼鏡片上反射著狂熱的光，"有些設計思路...根本不像是我們這個時代能想出來的。"
    突然，警報聲響起。安全主管衝進來："檢測到境外網絡攻擊！"
    "切斷外網！"陳立立即下令，轉頭對院士們說，"從現在開始，諸位要簽署最高級別保密協議。在項目解密前，不得離開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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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老院士們毫無怨言。張院士甚至主動交出了手機："應該的！這樣的國之重器..."
    他話沒說完，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名警衛。
    "介紹一下。"陳立站直身體，"這位是"啟明"項目新任督導，國安委的鄭主任。"
    鄭主任環視實驗室，目光最終落在屏幕上的公式："諸位，國家需要你們在三個月內完成理論驗證。"
    "三個月？！"錢教授驚呼，"至少需要——"
    "國家需要。"鄭主任重複道，語氣不容置疑。
    令人意外的是，張院士第一個響應："我們保證完成任務！不過..."老人搓了搓手，"能不能請秦朔同誌來做個技術交流？"
    鄭主任與陳立交換了個眼神。
    "秦朔同誌有特殊任務。"鄭主任最終回答，"技術問題可以通過陳處長轉達。"
    老院士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錢教授小聲嘀咕："又是這樣...上次問機甲原理他就裝暈..."
    "對了。"鄭主任突然想起什麽，"秦朔同誌有什麽個人要求嗎？"
    陳立搖頭："他隻借走了自己的外骨骼。"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鄭主任不可置信地問："就這？沒提待遇？沒要榮譽？"
    "他說..."陳立回憶著秦朔當時的表情，"就當是給國家交房租了。"
    實驗室裏鴉雀無聲。張院士的眼鏡片上泛起霧氣，錢教授低頭假裝整理文件，鄭主任則轉身望向窗外——那裏，朝陽正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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