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好，聞晏京——好看。”
    “小傻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誰好看！？”
    陳離湊近薄嶼安那張小狐狸一樣的臉。白給你這麽多好吃的。白惦記你了，明天也穿黑西裝給小傻子看看。
    “陳離好看。”薄嶼安咽了咽口水，他撒謊了，可是陳離快生氣了。他不認識聞晏京。
    還是陳離好，：“陳離不生氣。”
    “要發自內心的覺得你哥比他帥！懂嗎？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陳離胡亂揉了把他的頭，滿意的揚起了嘴角，電視裏的人突然開始被主持人問。
    “聽說今天聞先生上我們節目，還有個小小的私人小請求是麽。”
    “是的，我想給我夫人道個歉，夫人請原諒我，對不起別生氣了，給我回個電話就好。”
    ……
    陳離拿起遙控器切了台，電視裏那家夥長得確實人五人六的：
    “不分公私的家夥。占用公共資源，你不許在外麵亂叫哥哥。
    你不能因為別人給你糖，給你賣玩具就跟別人好了，外麵壞人最喜歡拿糖騙你這種小傻瓜，聽到沒？”
    陳離掀開被子躺好，想到明天要出去一整天，莫名還有些擔心這小傻子，能不能在家待好了。
    切過台的電視裏的海浪聲一出現，小傻子突然緊緊往他懷裏縮著，“陳離，我害怕。”
    “假的不怕。”陳離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紅著眼睛窩在自己懷裏，這算不算是創傷後遺症，趕忙把電視關了。“我關了。”
    “陳離，海水好冷好冷，一直靠不了岸。”
    薄嶼安似乎想到了很委屈的事情，豆大的淚珠刷刷的往下流，哭的一向心硬的陳離都開始安慰他。
    “不怕不怕。你上岸了，你戰勝它了，你小子就跟那他媽的青年人與海一樣，別哭哭唧唧嗷！再哭揍你！”
    薄嶼安的眼淚被一隻袖子抹掉，袖子的主人罵罵咧咧，“還有鼻涕啊小傻子，再哭我不要你了。……再哭我把你扔海裏喂魚啊。”
    “不要，去海裏。陳離。”薄嶼安抱的更緊了，像真怕對方扔他到海裏。
    “好了，睡覺，我不扔。”陳離感覺這種被人依靠的感覺還不錯，揉了揉薄嶼安蓬鬆的頭發。
    “我問你。你能不能記得一點點關於你自己的事，比如你是哪裏人？你愛吃什麽。”
    “我愛吃龍井蝦仁，三絲敲魚。我記不起來，有危險。”薄嶼安報了菜名。
    “江市，有印象嗎？”陳離把江市的宣傳片調出來給薄嶼安看。“什麽危險？記得電話號碼嗎？”
    “一，十個八。”薄嶼安報了這個號碼，他記不起什麽號碼，隻記得有人說可以撥這個號。
    “讓你背正常的電話，你數學好，看看我手機裏的電話號，發現他們的規律了嗎？”
    “無序的，由一開始11位數字排列而成。”
    “嗯。所以？”
    “所以我背的是不存在的號碼。”薄嶼安分析道。
    “知道就好，能不能背個靠譜的，哥可以給你查。知道沒，好好想，家在哪，或者電話。”陳離察覺抱著他腰的手鬆了鬆。
    “你不怕了？”
    薄嶼安搖了搖頭，“陳離在，不怕。”
    陳離第二天六點起了個大早，跟在睡夢裏的人說：“我走了，昨天說的話記得沒有。”
    “記得。”薄嶼安似乎嫌他吵，還翻了個身，捂住了腦袋。
    陳離放了兩張鈔票在桌上，小傻子錢拿太多，也怕他被人盯上，兩百正正好。
    驅車往任務地點趕，那地方是一處山景別墅，保鏢從山腳便嚴防死守。
    需要把車停到山腳，繞開保鏢，上到山腰的別墅，待到繼續繞過大部分保鏢，從別墅內部拍到照片。
    順利跑路出來即可，陳離一般隻戴個口罩，山腳下的保鏢很快就被他聲東擊西的繞開了。
    進了山裏，就慢慢往別墅附近走，拿著望遠鏡，趴在山頂，查看保鏢換班的路線時間，畫著路線圖研究了一下午。
    夜幕降臨，貓著腰放倒一個，注射麻醉劑，換了身衣服，陳離就混在保鏢隊伍裏，發現進不了屋子。
    索性從通風口爬進去，拍完幾張照，正打算功成身退，結果人家白天兩小時交接班，夜晚一小時交接班。
    發現少了個人，迅速警惕的整個搜索，整棟別墅迅速進入警戒狀態。飄著紅。
    陳離分點擊破放倒了好幾個保鏢，不過自己也吃了點虧，胳膊在翻圍牆的時候，外圍的保鏢人太多。
    右胳膊上被割了一刀，陳離搶過沾了他血的刀，將人肘擊在地，把刀插進對手的腿上。
    抱歉了哥們，既然我留了血這種證據，隻好跟你的血混一下了。
    地上滴了他血的土也被對手的血覆蓋，陳離拿衣服止血，保證逃跑的路上不留下一絲血跡。
    幹完這票，下到山腳上車，車牌他上午出門就卸掉了，現在澆上汽油，拋上火機。
    汽車在背後發出爆炸聲，接應的人的車滑過，陳離在監控死角坐車返程回家，有些晚了，陳離在車上包好傷口，去商場周邊買了個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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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時候，往上看三樓窗口沒亮燈，今天小傻子九點就睡了？
    陳離拿著糖葫蘆哼著小調，想著小傻子啃糖葫蘆眼睛亮晶晶的傻樣，爬上樓的腳步都加快了些。
    “人呢？”“小傻子”“安安”
    陳離衝到臥室洗手間廚房，環視了屋子一圈，心提到了嗓子眼，剛剛在別墅被六個人圍剿也沒這麽緊張，
    傻子被騙走了？
    人呢？
    他那麽蠢，人家買個就騙走了，腦子轟的一聲，跟牆塌在裏麵一樣。陳離心髒的一下緊了起來，心跳如鼓。
    他跑著挨家挨戶敲門，組織語言，“王姨，我弟弟呢？”
    “張叔，就那個傻傻的，我讓他今天在你這買飯的。”
    張叔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沒有啊，他沒來買飯今天。”
    陳離深吸一口氣，腳步慌亂左右轉了好幾輪，繼續往下一家問。
    “劉姨，安安來買零食沒有？你今天看到他沒有。”
    “沒有買零食，好像晚上往商場那邊走了。”
    “謝謝劉姨，下次幫我攔住他。他腦子不行現在，到處走很危險。”
    陳離咬咬牙，他怕小傻子被欺負，沒跟鄰居說他腦子有問題。
    他看著也乖乖的，安靜了些，不像有問題。商場，去比賽了？陳離邁步往商場那邊趕著跑，
    跑過去的時候，活動早就結束了，工作人員七嘴八舌的說
    “早結束了，陳安是嗎？”
    “那傻子能認識錢，我們主管打算隻給他五百現金，差點被他打了。吼我們無良經理，當我是傻子？明明是一千。”
    “明明就傻，彈得好是好，冠軍是內定老板兒子的嘛，他說沒他彈得好不服氣。”
    “他不是傻子，就是受傷了。”陳離冷聲反駁完，雙眼望著偌大的商場，環視的更急迫了，還有半小時商場就關門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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