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請求,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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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飛手上拿著那把便宜沙鷹。
    近距離還是手槍好使些。
    隨著距離越近,聲音開始更加清晰。
    似乎不是咀嚼聲,是撕咬,還攜帶著肢體撕扯的聲音。
    不管是什麽東西傳來的聲音,那東西的動作很不溫柔。
    最後,雲飛來到了一個似乎是某個職位專屬的辦公室門口。
    聲音就是從裏麵傳來的。
    雲飛眼神一凝。
    一瞬間,雲飛手上出現那把大錘,他一錘打爛房間的門,隨後身形一側,大錘消失,手槍直指房間內。
    一般房門被徹底錘爛並不會有很大的灰塵或者煙霧,隻會產生些許碎屑。
    剛瞄準房間內,雲飛就愣了愣神,手臂不由自主的下垂幾分。
    房間內,一個身形破碎的喪屍正在瘋狂撕咬著一個怪物。
    怪物似乎還有些許生機,但喪屍的攻擊過於瘋狂,它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
    “這是什麽情況?”雲飛疑惑。
    血疫和血月不對付,這雲飛是知道的,但是問題並不在這。
    這喪屍,是隻普通喪屍。
    正常人感染血疫後並不會馬上成為血疫喪屍,血疫會優先侵入他的血液,在他全身進行擴散,即便是最後屍變,也需要進食或病毒沉澱。
    而隻有血疫喪屍擁有足夠靈活的行動力。
    這喪屍眼睛泛白,根本不是血疫喪屍。
    這隻是個剛死於血疫病毒的普通人。
    “既然是喪屍,那就不用管了。”
    雲飛把槍收到了腰間。
    他現在不主動攻擊喪屍,喪屍就不會主動攻擊他,這喪屍情況有些不對,如果可以,帶個活體回去給加爾蒙德博士他們研究研究也不是不行。
    “麻煩讓一下。”雲飛用手推了一下喪屍。
    它有些擋我路了。
    喪屍壓根沒有看雲飛,還在那撕扯著怪物的身體,不過動作似乎越來越慢了。
    雲飛看了眼房間。
    確實是個辦公室。
    不過桌子被掀翻在地,似乎先前被用來堵門。
    書櫃之類的儲物櫃或裝飾品被丟的到處都是。
    但還是有個桌子還算整潔。
    上麵有一把掛著空檔的手槍。<1911。
    雲飛也沒打算在這鬼地方搜些什麽好貨,看見那把手槍後,順手就拿了起來。
    名稱最後一槍。
    威力?
    射程?
    彈容量1
    耐久度1
    簡介我死定了,我隻有一顆子彈,但我絕對不會把這一槍留給自己,我會用我擁有的一切殺到最後一刻,哪怕靠牙咬,哪怕靠指甲撕扯,哪怕……
    “什麽?”雲飛詫異的看著這把手槍。
    這也是傳說武器?
    但是,這不合理。
    無論是羅恩的步槍還是父愛,亦或者是別的那些傳說裝備,都是遊戲內有的道具。
    這分明是血月的信息欄,但是血月裏可沒有這型號手槍。
    “多克,什麽情況?”
    雲飛看著那個已經死掉的怪物,和失去目標,開始無神看著雲飛的喪屍。
    這家夥……
    “先生,請您先觸摸那隻喪屍,虹影才能識別目標。”
    雲飛用手背拍了拍喪屍的額頭。
    “信息確認,格雷恩·沃德,死於血疫病毒感染,血疫世界觀下npc,當前處於假死狀態。”
    雲飛一臉懵逼。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死於感染,處於假死,那他到底死沒死?”
    虹影“雲飛先生,他是血疫幸存者。”
    “血疫幸存者,死於血疫?”
    雲飛疑惑更多,突然,他想到了什麽。
    他毫不猶豫抓向喪屍的脖子。
    “咳……呃……啊……疼……”
    喪屍嘶啞的吼聲中,有著一聲人言,或者說,是雲飛察覺到對方的自我意識。
    當初巨型血疫蜘蛛在自爆前也是。
    “我們……同類……一起……”
    “為什麽!”
    那時,大蜘蛛的嘶吼分明不是任何語言,但雲飛就是隱約聽懂了。
    現在也是。
    雲飛剛剛稍稍用力的時候,這喪屍在發出吼聲時,雲飛分明感覺到,這家夥在喊疼。
    雲飛鬆手。
    這是什麽情況?他們還有意識嗎?
    他還活著?
    他還有救?
    在雲飛察覺到自己想什麽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為什麽最近腦子亂的很?”
    為什麽自己總是第一時間考慮能不能拯救其他人?
    救人就算了,這喪屍為什麽自己也會第一時間考慮有沒有救?
    雲飛現在已經把飛機、載具、計劃都丟到了一邊,他的大腦飛速運轉。
    同類,身軀的異常,係統,超界限,羅恩·佐特……
    “多克。”
    雲飛一拳捶到木桌上。
    木材加九十七。
    廢鐵加十三。
    聚合物加四。
    “我再問一遍。”
    物品欄,合成表。
    無敵方塊乘一。
    配方木材乘一。
    合成成功。
    “你,基諾,re,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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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飛把手按到喪屍嘴上,喪屍的腦袋、嘴巴被鋼材封住,隻留了眼睛和鼻子,他順勢一把抓著喪屍的腦袋,將喪屍向自己身後推去。
    隨後抓住喪屍的雙手,鋼材如同水流一般瞬間成型,一副鋼製枷鎖將喪屍雙手禁錮住。
    “到底還瞞著我什麽?”
    雲飛抓著喪屍的手,又把它甩到自己麵前。
    這下子,雙手被反禁錮在身後的喪屍,又一次和雲飛麵對麵。
    表情依舊無神。
    泛白的眼珠子,歪著腦袋,腐爛的麵容,分不清男女的身材,被幹枯鮮血浸染得再難分材質的衣服。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喪屍。
    但這把槍很有故事,而一個血疫幸存者能變成喪屍,也很有故事。
    雲飛一個人“活人”,能聽懂喪屍的言語。
    很有故事。
    多克不對勁。
    “雲飛先生,知識與真相,往往是故事的結局,提前得知隻會放棄前進……”
    “我問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麽?”
    雲飛毫不猶豫的打斷多克。
    這家夥已經開始用哲理說服自己了?
    “……”
    多克沉默。
    這是她第一次麵對雲飛的問題沉默。
    雲飛也沉默著等待回應。
    是在逃避?再想辦法以其他方式搪塞我?還是……
    在想辦法以我能接受的說法思考表達方式?
    “雲飛先生……”
    多克的聲音聲音終於在雲飛放棄等待,帶著喪屍準備到場地中央時傳來。
    “言語,是鋒利、強大的武器,也是最無力的、可悲的徒勞。”
    “我難以靠隻言片語讓您理解這一切,因為真相對當下的您而言過於不公。”
    “因此……我請求您,相信我們,在將來某日,我們會盡數告知,在那時,您會是當之無愧的領導者,但現在……”
    “我請求您,相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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