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指揮官，發現異常目標。”
    駕駛室傳來說話聲。
    “嗯？駕駛室也能看見地麵單位嗎？”雲飛倒是好奇了。
    “對，就在操控者邊上。”柯洛菲雅接茬道。
    上次雲飛的狀態很不對，沒有注意到也正常。
    “是什麽？”雲飛問道。
    “發現一處疑似幸存者營地，但目標過於奇怪，我們懷疑是其他組織。”
    控製室回話很快。
    因為視角問題，雲飛比控製室晚些看到情況。
    然後，他就看見了令他難以忘懷的一幕。
    遠處的山腰上，近百個人站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名。
    羅恩佐特。
    “什麽？！”
    雲飛震驚。
    這個名字應該隻有他和秋岸幾人知道，怎麽會？
    等一下，難道說。
    “所有人戒備，對方有任何攻擊跡象，直接開火。”雲飛直接下令。
    虹影的人動作很快，直接把能調動的機炮全部對準了目標方向。
    下方。
    “哦？想開火嗎？”公爵覺得有意思。
    他擺了擺手。
    “來人，讓誘餌開始攻擊。”
    上方。
    “不對，拉升高度，不要輕易開火。”雲飛突然意識到什麽，讓其他人停手。
    隨後，飛機身形一晃，方向變更。
    嗖！
    一發帶著尾焰的火箭彈飛向飛機原本的飛行方向上，在和飛機原本高度相同時直接炸開。
    嘭！
    威力不大，是能直接給正常飛機炸開一豁口，但炸雲飛的飛機，威力還是太小。
    但對方的目的，雲飛已經明白了。
    “這家夥就是公爵。”雲飛沒有惱火，相反，他的目光陰晴不定。
    地圖已經擴展到這個位置了，這裏的目標全部展露出來。
    絕大多數都是白色。
    那不是喪屍或者怪物，這裏還有人在隱藏。
    “報告，已經發現對方位置。”一邊的tk開口說道。
    他那邊鏡頭上，熱感應已經顯示出不少目標。
    足足上百人。
    其中一個最囂張，壓根沒打算躲一樣，除了位置隱蔽，他本人更是直接站在那叉著腰一動不動。
    那不說了，這個家夥絕對是公爵。
    雲飛不清楚這家夥要做什麽，但他有著預感，公爵剛剛就是在引誘他開火。
    “有意思，這麽快就發現了。”公爵興趣徹底提起來了。
    “讓他們換換站位。”他隨手指了個人。
    此時澤拉爾已經不知去向。
    被指的人身軀抖了抖，似乎很害怕，但還是老實走去，把那些人的位置換了換。
    “他想做什麽？”雲飛摸不透這種瘋子。
    畢竟連這種事都幹出來了，還能是什麽好人？
    隻見下麵的人在幾分鍾內就換好了位置，最後變成了另幾個字。
    下來聊。
    聊你妹！
    柯洛菲雅就在一旁一直看著，突然開口“去嗎？”
    “去個鬼，怎麽可能真去。”雲飛不相信公爵沒有任何準備，但現在情報知道太少，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但現在一點可以確定，下麵的那些人就是些平民，全是無辜的。
    “多克別裝死，這什麽情況？”
    雲飛似乎被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激怒，說話帶了些怒氣。
    “很抱歉雲飛先生，我正在掃描，時間上略微匱乏，但我已經將對方打上標記，他們離開也可以追蹤。”
    多克說話還是毫無感情，不知喜怒一般。
    雲飛自然知道這不怪多克，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來得快去得快。
    他還是補充了一句“抱歉，多克，我衝動了，麻煩你了。”
    “不會，雲飛先生，掃描還在進行，但大部分情報已經出現，其中一人確實是公爵，但他有些不對勁。”
    雲飛也疑惑了“哪不對勁？”
    “他身上有血咒的氣息，但難以確定。”沒有接觸到對方，以多克的權限，沒辦法探知更多。
    雲飛倒是一激靈“這個家夥也找到了血咒遺物？”
    “情況不明，需要您與其接觸後才能得知。”
    麻煩事。
    不能直接打，打了就什麽情報都拿不到，但也不能直接走，因為……
    柯洛菲雅看見了雲飛臉上的糾結，但神情不對。
    有著果決和糾結。
    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態會有這種複雜的表情？
    “指揮官，你有什麽顧慮嗎？”柯洛菲雅還是開口問道。
    雲飛卻沒有說話。
    他想的事情太過愚蠢，愚蠢到連想法是自己想出的他也覺得愚蠢。
    他想救那些人。
    他不知道為什麽，但心裏有個坎一直在告訴他，他要救那些人。
    “該死的！”雲飛突然一聲怒罵。
    他憤怒說道“把所有人隱藏目標全部擊殺，一個不留。”
    但柯洛菲雅卻突然開口“停，禁止攻擊。”
    “我申請接手接下來的行動指揮。”
    她看著雲飛，雲飛卻不敢看她，隻是低頭沉默。
    “準許。”
    最後他隻是默默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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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權轉移，駕駛室，調轉航線，暫時離開這片區域。”柯洛菲雅直接下令。
    “收到，正在撤離該區域。”
    柯洛菲雅拍了拍雲飛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走。
    雲飛表情突然再次冷靜下來。
    起身後柯洛菲雅離開。
    兩人離開後，關上了控製室的門。
    “……”
    “我靠，那個指揮官怎麽回事？怎麽一下子情緒變這麽大？一下子懵，一下子氣，又一下子沉默的？”寂靜中，tk率先開口。
    “不清楚，可能是普通人突然有指揮權，但又想當好人吧，吃力不討好，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草，他哪天別把咱都害死。”
    ……
    “走了？”公爵疑惑的看著。
    “切，倒是比我想的要聰明點，可惜了呀，還以為能見上本人。”他有些遺憾，但還是沒過多糾結，反正人已經找到了。
    澤拉爾已經說了飛機來時的方向，加上風速和天氣來看，他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大致位置。
    “反正蜈蚣也跟上去了，跑了就跑了，知道位置就行。”
    公爵倒是沒多糾結。
    “至於這裏。”他看向其他人和那些雜役。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都走吧，回去了。”
    ……
    “雲飛先生。”柯洛菲雅雙手負在身後，就這麽看著雲飛。
    “對不起。”雲飛靠在牆上，抱胸把頭低下。
    他很愧疚。
    他分得清利害，當時的場景他們沒辦法過多糾纏，無論是攻擊還是撤離，結果都一樣，那個公爵絕不可能這麽容易出事，他肯定有後手，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反正時間還夠，無論後續做什麽都有時間準備。
    但無論對方是什麽人，攻擊肯定是最差的結果。
    雲飛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自己就好像一直在踱步前行，但突然有人在瘋狂的拉扯自己，思維和情緒全部崩盤。
    他絕不是這樣的人。
    “情緒。”柯洛菲雅率先開口。
    “情緒是人最大的敵人，無論要做什麽，情緒都會無形左右人的一舉一動。”
    “憤怒會讓你做出過激行為，喜悅會讓你做出損害利益的行為，無論是哪種，自己都是受害者。”
    “你連遠征當初的撤離都能做的如此完美，今天的情況絕對不是那麽簡單，我希望你的想清楚前因後果。”
    “但無論是什麽，你都需要自身穩定，才能讓其他人安心。”
    她這時說話語氣居然沒那麽死板。
    “對，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雲飛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多克，你當初為我選擇身體的時候，是你們自己的塑造的，還是別人的，你老實說。”他低著的頭，柯洛菲雅不知道他的表情，此時雲飛神情嚴肅。
    “……”
    而這是多克第一次沒有選擇回答。
    雲飛自然知道了答案。
    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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