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白哉心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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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樂瞧見白哉攔下牧野,嘴角微微上揚,壓低鬥笠,大步離去。
    “看來,今天約不了牧野老弟嘍……”
    牧野怎麽也沒想到,叫住自己的,竟是朽木白哉。
    上一次見到白哉,還是和木車冬古決鬥的時候。
    那時,白哉年紀尚小,被祖父朽木銀鈴老爺子帶來觀摩戰鬥。
    記憶裏的小白哉,活潑好動,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可如今站在牧野麵前的白哉,渾身散發著冷峻氣息,仿佛被一層寒霜籠罩,已然成了旁人眼中的“麵癱”。
    “朽木隊長,找我有什麽事?”
    沒過多久,牧野來到朽木家宅邸門前。
    原來,白哉想請牧野救治他的妻子。
    牧野對此有點驚訝。
    緋真,居然還活著?
    當白哉與牧野來到家門之時,一個長相怪異的人,早已等候在此。
    竟是涅繭利!
    “朽木白哉,我就知道你會去找龍源牧野!我倒要看看,龍源牧野有沒有辦法救你妻子!”
    緋真的生命,一直靠涅繭利研發的設備維持。
    涅繭利知曉,憑現在自己的技術,無法治愈緋真。於是,斷定白哉會向牧野求助,所以早早在此守株待兔。
    涅繭利向來言語犀利,對牧野和白哉直呼其名。這般態度,倒也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抱歉,龍源大人,我沒料到會這樣。”白哉帶著歉意說道。
    白哉擔心,如此突然的碰麵,會讓牧野感到尷尬。
    牧野不尷尬。
    他能在各種場合推銷自己的道具,爭取積分,這種事他又怎會覺得尷尬?
    三人走進豪華的宅邸,來到緋真的居所。
    牧野眼前,緋真靜靜地躺在一台造型奇特的設備中,這台設備正源源不斷地向她注入微小靈壓,維持著她的生命。
    牧野開啟寫輪眼,瞬間看透了這台設備內部構造精巧。
    想必它造價不菲。也隻有朽木家這樣的貴族,才有財力使用如此精密的生命維持裝置。
    “這是我開發的生命維持裝置,朽木緋真的命,就是靠它延續著。”涅繭利介紹道,言語間滿是自豪。
    這台設備確實是他的得意之作,對靈力較弱的瀕死之人,有著維持生命的效果。
    涅繭利瞥了緋真一眼,冷冷笑道:“我可不相信這個‘偽科學家’能救她。”
    白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他並不在意涅繭利和牧野之間的較量,可這般不詳的話語,實在讓他難以忍受。
    涅繭利不愧是瀞靈庭出了名的“聊天終結者”。
    白哉看向緋真,冷峻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緋真她……”
    “她體內的器官病理性衰竭,靈壓混亂,應該是積勞成疾導致的病症。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白哉話還沒說完,牧野便將她的情況說了出來。
    “什麽!”涅繭利一臉詫異。
    在他看來,牧野不過是看了緋真一眼,竟能精準道出她的病症。
    想當初,自己為了診斷緋真的病情,可是將人帶到技術開發局,動用了各種儀器,才確定了緋真的身體狀況。
    白哉心中暗歎:“龍源大人的靈壓感知力果然非同尋常。”
    他猜錯了。
    牧野之所以能一眼看穿緋真的病症,不是靠著靈壓感知力,而是得益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強大能力。
    借助這雙神奇的眼睛,緋真體內的狀況無所遁形。
    牧野的精準判斷,讓白哉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漣漪。
    他急切地說道:“龍源大人!請務必救救緋真。”
    說著,鄭重地半跪在牧野麵前,眼神中滿是懇切。
    “仙豆你用過嗎?”牧野問道。
    “用過。若不是仙豆,緋真恐怕早就不在了,但仙豆治不好。”白哉如實回答。
    牧野陷入沉思。
    這時,涅繭利又開始冷嘲熱諷:“就算知道病症又怎樣?你根本治不好她。”
    白哉聞言,若不是念及涅繭利這些年維持著緋真的生命,恨不得立刻抽出千本櫻,將他狠狠教訓一頓。
    “目前來看,這台設備已經無法維持緋真的生命了。要是我再晚回來一年,恐怕就真的無力回天了。”牧野平靜地說道。
    “你說什麽!難道我的設備會害死緋真?”涅繭利質問道。
    “不,這設備的確能暫時維持緋真的生命。但它隻是外源性支持。長久用設備來維持緋真的生命,她的大腦會接收錯誤信息,喪失主動修複身體機能的意願。”牧野耐心解釋。
    涅繭利聽後,陷入沉思。
    白哉卻有些難以理解,牧野見狀,進一步解釋起來。
    “這就好比學遊泳,新手沒老手帶下水,很容易溺水。可要是一直被人帶著遊,就永遠學不會。緋真長期依賴生命維持設備,就如同學遊泳時一直被人帶著,所以她才無法恢複自身機能。”
    白哉這才恍然大悟。
    “現在該怎麽辦?”白哉焦急地問道。
    其實,牧野有辦法救治緋真。
    蘿嘉的反膜絲能深入緋真體內,進行治療,還能穩定她的靈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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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能為了緋真和白哉,輕易暴露蘿嘉的能力。
    思索片刻,牧野換了個思路。
    “我在虛圈新研發了一種藥劑,叫‘人本藥劑’。它能激發使用者的生命潛能,但不能保證能治愈你妻子。簡單來說,它能增強緋真的自我修複能力。”
    “用強效藥治療?那副作用呢?”涅繭利提出質疑。
    “隻要不連續使用,就沒有副作用。”人本藥劑融合了仙豆和回靈丸的特性,治傷效果雖不及仙豆,但能有效治療病症。
    “請務必一試!”白哉眼中閃過久違的期待。
    牧野取出人本藥劑,遞給白哉,告知了使用方法。
    白哉輕輕摟住緋真,小心翼翼地將藥劑喂下。
    牧野開啟寫輪眼,密切觀察起緋真體內的變化。
    情況在逐漸好轉!
    緋真體內的器官得到了一定修複,不過還無法完全治愈。
    白哉感受到緋真體內原本混亂的靈壓逐漸穩固,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緊接著,緋真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這一細微的動作,讓白哉立刻緊緊握住妻子的手。
    涅繭利的臉色卻陰沉下來。
    緋真的好轉,似乎印證了牧野比他更勝一籌,這讓他內心難以接受。
    “先別高興得太早,她的性命暫時保住了,但身體還很虛弱,什麽時候蘇醒,隻能聽天由命……”
    牧野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我有辦法讓她暫時蘇醒,而且不會危及生命。”
    “不可能!”
    涅繭利的話,差點讓白哉沒忍住動刀子……
    白哉心裏苦啊!
    這是我老婆,不是你的實驗對象。
    說點人話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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