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人……誠……
    江瀾琢磨著。
    按照曲彤的說法，這地方，應該是還有什麽機關。
    破解了謎題之後，就能開啟機關，達到那個無根生帶其他人領悟八奇技的地方？
    可是……
    江瀾想了想，盤膝坐在地上。
    他一時間，也想不到關於謎題的答案。
    看似隻是兩個簡單的問題，但真要解答起來，那方法可就多了。
    千頭萬緒，但江瀾就是找不到自己應該從什麽地方入手。
    嘖……
    又枯坐在原地，想了足足十來分鍾，江瀾這邊，卻是依舊沒有半天頭緒。
    無奈之下，江瀾把意識深入丹田內部。
    “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丹田內，沉寂了片刻。
    突然，金枷的聲音傳出：
    “主上，依我看，不如狂轟濫炸一番，反正這地方如果真要是有什麽機關的話，就必然在地底，而且說不定就在這房子裏，您直接把這房子給拆了，機關不就自己冒出來了？”
    江瀾一愣。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早他怎麽沒想到呢？
    “我試試。”
    既然決定了，江瀾也不猶豫，直接向前一步邁出。
    一陣奇異的波動，自江瀾腳下出現，一圈隻有術士能夠看到的奇門局飛快擴大，頃刻間，便將整個房間都包裹在其中。
    對於風後奇門的運用，江瀾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他一抬手，一團熾烈的火焰便在他掌心中成型。
    “離字，火彈！”
    隨著江瀾話音落下，火球脫手飛出，在半空中變大了數倍，緊接著分散成為無數個小號火彈。
    “轟轟轟轟轟！”
    火彈砸下，讓整個屋子都是一陣顫動。
    可出乎江瀾預料的是，太極圖位置，除了比剛才多了一片焦黑的痕跡之外，竟是一點破損的跡象都沒有。
    江瀾有些詫異。
    這地方，這麽硬？
    他有點不信邪，再次將一團火焰聚集在手中。
    “去！”
    無數火彈再次砸向地麵，這一次的攻擊，要比上一次還猛烈不少。
    “轟轟轟轟轟！！！”
    一陣爆炸聲響起，老舊的建築幾乎快要支撐不住，劇烈顫抖之間，江瀾都懷疑這地方馬上就要塌了。
    可那該死的太極圖案，依舊是紋絲不動，除了一片焦黑之外，完全沒受到半點影響。
    江瀾無語。
    就是一座小山，以他剛才攻擊的威力，也應該給弄開了。
    這地方，怎麽這麽硬？
    就在這時候，江瀾丹田內，崔玨的聲音突然響起：
    “直接破壞…好像有點不妥，這地方，應該被刻意加固過。不過主上您要是給我點時間，或許我可以解開她留下的謎題。”
    江瀾想了想。
    是了，硬打是打不開，除了讓崔玨把謎題解開，好像也沒什麽其他辦法了。
    反正這麽長時間都等了，再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麽。
    他身上，陰晦氣息四散開來，片刻後，十數道陰晦落地，凝成各異的人影。
    “你們好好看看這地方吧，有什麽頭緒的話，就和我說。”
    靈體，都是擁有自己智慧的。
    雖然那些陰帥的腦子，沒有崔玨和鍾馗的好使，但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在人數優勢下，他們說不定也能夠幫上點忙。
    “是，主上。”
    一眾靈體齊聲應和，緊接著便開始各自探查起來這房間內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探查的，就是中間有一個太極圖，在太極圖的邊上，還有一雙凹陷下去的腳印。
    崔玨來回看著太極圖和腳印，思索了足足有四五分鍾，才突然眼前一亮。
    何為人……
    “主上，您試試，站在上麵，然後把炁行至湧泉穴的位置。”
    “我沒炁……”
    “呃…沒關係，陰晦也是一樣的，都差不多。”崔玨有些尷尬道。
    江瀾點點頭，上前兩步，站在腳印形狀的凹陷之上。
    緊接著，他身上陰晦大量迸發，全部聚集於腳底湧泉穴一點。
    湧泉，位於前腳掌中心位置，又被稱為無底之洞，和頭頂的百會穴幾乎一樣重要。
    而且，因為湧泉穴位置需要時常接觸地麵，是地底陰寒之氣想要進入人體的重要入口。
    要是沒做好保暖，就會引起下半部分身體的酸痛。
    隨著陰晦的湧入，江瀾腳下位置，依舊是一片寂靜。
    無事發生。
    江瀾微微皺眉。
    崔玨也一樣皺起眉頭，低聲道：“不應該啊…明明就應該是對的，是哪兒出了問題……”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觀察，還未開口的鍾馗突然道：
    “會不會不是用腳，而是……手？”
    崔玨眼前一亮。
    好想法。
    他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雖然之前在丹田中，但他們是能夠感受到外界發生了什麽的。
    崔玨和鍾馗自然也知道，剛才江瀾和那群猴子交手的事情。
    何為人這一個問題，雖然切入點有無數個，但如果要結合剛才發生的實際情況來看，能沾上邊的，也隻有剛才那群猴子，和人的區別了。
    顯然，那群猴子也擁有自己的智力，以及社會體係。
    這麽一看，似乎和人類，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無非就是人類用兩條腿走路，而猴子則是四肢著地爬行。
    所以說，唯一的區別就在這了。
    頂天立地！
    能夠僅憑這麽點信息，就推理出答案，崔玨已經很厲害了，但他還遺漏了一點。
    既然是猴子和人的區別，想要解開謎題，自然也要用猴子的方式。
    至於人形的腳印凹陷，隻不過是誤導人的罷了。
    如果換成個猴子過來，就算猴子聰慧，將謎題給解開了，也肯定不會特意用後腳去踩腳印，而是前肢。
    想到這，崔玨道：
    “對，主上，用兩根食指，點在湧泉穴的位置。”
    江瀾也聽話。
    就腦子這方麵，他不笨。
    給他時間，他自己也能夠推理出來。
    隻不過等他研究明白，那就說不定過去多長時間了。
    他再怎麽聰明，兩世為人加在一塊，也就活了二十多年，比起崔玨和鍾馗這種，少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那自然是沒有可比性的。
    江瀾伸出手指，點在地麵腳印湧泉穴的位置。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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