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唄。”江瀾無所謂道。
    他是真的沒想搞事。
    而且，他這麽做，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對公司來說，也不失為是件好事。
    徐四點點頭，接通電話道：
    “趙董……”
    電話聽筒聲音不大，但以江瀾的五感，即便不刻意去聽，也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你到了嗎？”
    “嗯，我現在就在江瀾家。”徐四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是這樣……”
    他簡單把江瀾剛才和他說的話，總結之後和趙方旭說了一遍。
    聽完徐四的話，趙方旭的語氣中，顯然透露著些許不敢相信的意思詢問道：
    “你確定嗎？”
    “我確定。江瀾不會騙我。 ”徐四的回答很是篤定。
    對於江瀾，他還是很信任的。
    而且通過剛才說的話，他也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趙方旭頓了頓，“方便的話，讓他來……算了，我親自過去一趟，你把電話給江瀾。”
    徐四聞言，把手機遞給江瀾。
    江瀾順手接過，對話筒道：“趙董。”
    趙方旭在電話那頭道：
    “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見一麵？”
    江瀾本來也沒什麽事兒，直接答應道。
    “都行。”
    “我現在出發，兩個小時後到，咱們在z市哪都通見？”
    “沒問題，我過去等你。”
    他真想做全性的掌門，公司這關是肯定要過的。
    雖然江瀾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讓他不去顧忌那些有的沒的。
    但江瀾並不想搞得舉世皆敵。
    左右不過是說幾句話的事兒，完全沒必要搞得那麽僵硬。
    大不了就談談唄。
    說開了，江瀾相信公司不會拒絕他的。
    而且，陳朵的身份還是公司給弄得。
    就算為了陳朵，江瀾也不會選擇和公司直接翻臉。
    除非公司是真的想不開，主動找他的麻煩。
    否則的話，江瀾沒興趣去衝公司。
    非但沒什麽好處，反而還會惹上一大堆的麻煩。
    掛斷電話，聽著對麵傳來的一陣忙音，江瀾把電話重新遞給徐四。
    “好了。”
    徐四接過電話，歎了口氣：
    “唉……”
    “歎什麽氣，嫌棄我給你增加工作量了？”江瀾笑眯眯問道。
    “工作量是小事兒，問題是你太能搞事了。”徐四無奈，“我是真怕你哪天一個心血來潮，把公司給拆了。”
    江瀾一攤手。
    我也不想搞事啊。
    但不搞事怎麽變強？
    不變強怎麽走上人生巔峰？
    關鍵是，江瀾想要弄明白，下麵那個他自己，究竟是個怎麽回事。
    而想要達成他目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收集到足夠多的惡魘，然後盡快把商城裏麵的靈體都買完。
    隻不過，這些話他是沒辦法和徐四說的。
    關鍵是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要說全性這事兒，也隻能算是個巧合，要是沒遇到夜壺小兄弟，江瀾還真想不起來這麽幹。
    “放心吧，不會拆公司的。”江瀾起身道，“等我一會兒，我去洗洗臉跟你回去。”
    趙方旭說過兩個小時到，反正他也沒什麽事兒，正好提前過去待一會兒。
    進入浴室，江瀾簡單洗漱了一番過後，跟著徐四一道下樓。
    應該是徐四提前發了消息，之前跟他一起過來的那些公司員工，已經全都消失了，大概是已經提前回公司了。
    上了徐四的車，二人一道前往公司。
    抵達公司，進入電梯上樓，走進徐四辦公室內，江瀾看著熟悉的擺設，有些感慨。
    他已經有段時間沒來這地方了。
    隻不過，公司比起之前，可是冷清了不少。
    不但徐三不在，張楚嵐和馮寶寶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江瀾看了眼徐四，詢問道：
    “徐三張楚嵐他們呢？”
    “三兒有任務，去外地了，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徐四道，“至於張楚嵐，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帶著寶寶，去和夏柳青混在一起了。”
    “夏柳青？”江瀾略作回憶，想起來夏柳青是金鳳的情人。
    或者說，隻是夏柳青單相思，金鳳從頭到尾也沒承認過。
    金鳳心裏，隻有無根生一個。
    雖說無根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金鳳也沒有答應夏柳青的意思。
    總的來說，無根生，金鳳和夏柳青之間的關係，有點像是喜羊羊，美羊羊和沸羊羊之間的關係。
    “對，還有金鳳。”徐四道，“張楚嵐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金鳳好像知道些當年甲申之亂時發生的事兒，就帶著馮寶寶過去了。”
    江瀾突然扯了扯嘴角。
    “照這麽說，張楚嵐不是也和全性混到一塊了嗎？”
    “那不一樣……”徐四有些無奈，“不管怎麽說，張楚嵐和馮寶寶我們好歹還能管得住，但我們管不住你啊。”
    “那趙方旭就讓了？”
    “嗯，他畢竟是公司的人，和全性攪和在一起，肯定要報備的。出發之前，張楚嵐還特意去見了趙董一麵，也不知道給趙董灌什麽迷魂湯了，總之趙董沒拒絕。”
    江瀾咂咂嘴，沒說什麽。
    雙標，赤裸裸的雙標。
    不過張楚嵐去找金鳳了，那估計就是要去二十四節通天穀了。
    可問題是，他和曲彤已經先一步去了，而且曲彤還把無根生的那些藏品，都給倒騰回來了。
    估計張楚嵐這次過去，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不過還好，他提前做了一手準備，把馮寶寶的照片，留在那房間裏了。
    反正無根生的藏品，多是些亂七八糟沒用的玩意。
    對張楚嵐來說，可能真正有用的，也就是馮寶寶的那張照片了。
    江瀾坐在沙發上，又和徐四閑聊了一個多小時，樓下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
    徐四探頭往窗外一看，對江瀾道：
    “趙董過來了。”
    “嗯……”江瀾淡淡答應一聲，也沒有要起身接人的意思。
    不是他不客氣。
    而是這個世道，要是太客氣了，容易被人看不起。
    江瀾可不想讓趙方旭感覺，他是個容易拿捏的主。
    既然是談判，首先氣質這一塊，得拿捏住了。
    見江瀾不打算起身，徐四直接站起身來道：“我下去接一下，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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