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方旭的交流結束，江瀾便毫不留戀，大踏步離開，坐在自己的車上，一腳油門。
    轟鳴聲中，江瀾的車距離眾人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趙方旭，依舊沒從思索中掙脫出來。
    肯定是。
    江瀾的行為，肯定和他快速提升的實力有關係。
    否則的話，沒法解釋江瀾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
    趙方旭想到了問題所在。
    他看了看周圍一群哪都通的人。
    這群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論學識淵博……
    趙方旭連忙道：
    “老天師。”
    “還有什麽事？”老天師來到趙方旭身前。
    趙方旭想了想，又打量了周圍一圈，隨即道：“你們先收隊回去。”
    “是！”
    一群人齊聲答應。
    雖然江瀾並沒有死，但他們過來，本來就是執行任務的，至於結果，不重要。
    要頭疼江瀾的，是趙方旭和那些其他董事的事情，他們大多隻是普通員工，天塌下來也有高個的頂著，自然沒什麽好慌的。
    “老天師，麻煩您等我一會兒。”
    老天師沒說什麽，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等一群人紛紛撤走，趙方旭身邊，隻剩下幾個董事，以及各個大區的負責人。
    趙方旭對他們吩咐道：
    “回公司等我，一會兒開個會。”
    “收到！”
    一群人紛紛答應。
    等其他人都快走完，趙方旭似乎想起了什麽，對著徐四招呼道：“徐四，你留下。”
    徐四先是一愣，隨即直接答應道：
    “好嘞。”
    沒一會兒，其他人就走光了。還在的就隻剩下徐四、趙方旭以及老天師三人。
    這時候，趙方旭才開口詢問道：
    “老天師，你知不知道，江瀾他……”
    老天師似乎早就猜到了趙方旭想問什麽，笑了笑道：
    “你想問，他是修煉的什麽功法？”
    “沒錯！”趙方旭聲音有些興奮，“您知道？”
    老天師眸光閃爍一陣，隨即搖頭道：
    “可惜，老夫也不知道江瀾的功法是什麽，隻是……”
    起初聽到老天師說不知道，趙方旭還頗為失望，但後麵還有轉折，他又重新打起精神：“隻是什麽？”
    “他的法子，似乎是殺的人越多，才能變強的越快。”老天師道，“在老夫知道的功法裏，沒有這種，說句難聽點兒的話，他的法子，天理不容，甚至連天道都不會允許有這種邪門的功法出現。”
    雖然老天師說的比較玄乎，但趙方旭還是聽懂了。
    有江瀾這一個，就已經把整個異人界，快要攪得天翻地覆了。
    一旦他真是修煉了什麽法門，若是那法門再一公開，隻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天下大亂了。
    “所以老夫推測，他那個，應該是先天異能，而且肯定也不會隻是簡單的殺人越多就越厲害，這中間，肯定是有某種條件的。”
    聞言，趙方旭陷入沉思。
    條件……
    是了。
    如果沒有條件的話，江瀾早就無法無天了。
    而一開始，江瀾甚至還在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
    可就在這時，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的徐四突然開口道：
    “趙董，會不會是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麽？”趙方旭看向徐四。
    他剛才就想著，徐四和江瀾認識的時間比較長，應該也會更加了解江瀾一些，興許能對他的判斷起到幫助。
    果然，這時候幫助就來了。
    “就是之前……”說到這，徐四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
    “之前什麽？”趙方旭心中焦急。
    即便他身居高位，但江瀾的事兒，對他來說太大了，容不得半點馬虎。
    現在，公司和江瀾，雖然已經達成了暫時的和解。
    但是。
    誰也不知道，江瀾什麽時候，還會不會突然搞事。
    就像一個定時炸彈，現在不會炸，甚至近段時間都不會炸，但以後呢？
    誰能保證？
    再說，江瀾即將就要啟程前往納森島。
    別人不知道納森島是什麽地方，他趙方旭還不知道嗎？
    那地方，都是異人，而且還是被各個國家放逐的異人，數量眾多的異人。
    一旦江瀾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樣，隻要殺人，就能夠源源不斷獲取力量。
    那等他在納森島走過一圈之後，實力又得增強到什麽地步？
    現在公司已經拿江瀾毫無辦法了，若是他實力真的再強橫數倍乃至數十倍，公司又該如何自處？
    坐在趙方旭的這個位置，需要解決的，遠遠不隻是眼前的麻煩，而是之後可能會出現的更多麻煩。
    徐四也知道趙方旭著急，猶豫了一陣後，還是道：
    “有沒有可能，之前是因為江瀾沒有狠下心來這麽做？”
    在他看來，趙方旭的推斷，十有八九是正確的。
    但據他所知，江瀾的能力，可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自從他認識江瀾以來就有的。
    無論是陰晦，還是紙人。
    雖然已經快要蛻變成他認不出來的樣子了，但江瀾用的東西裏麵，依舊還保留著之前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
    趙方旭似乎明白了什麽。
    “沒錯，之前他剛覺醒能力，至於能力變強的契機，應該是他在龍虎山全性攻山時那次，才發現的。”徐四道，“接著又過了一段時間，江瀾才狠下心來，決定通過這種手段來提升實力。”
    說到這，徐四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之前在龍虎山的時候，全性的死亡人數，和他們查到的屍體，怎麽也對不上。
    就是少了那麽幾十個。
    其實在當時那種混亂的場麵下，失蹤了幾十個全性，情有可原。
    說不定是打鬥的時候，滾落到山崖下麵去了。
    但江瀾那時，就已經擁有著不俗的實力了。
    問題是，他居然一個全性都沒帶回來。
    而且，徐四記得沒錯的話，他還特意把最重要的必經之路，交給江瀾把手。
    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
    江瀾嚐到了甜頭，所以才會導致後續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想到這，徐四輕歎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件事，他要背一口大鍋。
    要是他沒把江瀾放在那地方，會不會就沒有之後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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