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著周大川，看到客人來了，周大川不能再聊天。
    其他銷售人員各自散去，而周大川表情嚴肅地來到林晨麵前。
    “我想問一下，您來我們這兒是幹什麽的？要是買房，剛剛不時有銷售小哥跟你聊天。”
    顯然周大川把剛剛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裏，他認定自己是來搗亂的，想到此林晨笑了笑。
    “我問了一下他是新來的，我不想和新來的談，因為沒有經驗，我想和你談，你看怎麽樣。”
    “當然可以了，隻是不知道你準備買多大的房子，準備多少現金，說實話你要是沒錢我們就等於白談。”
    周大川的意思很明白，沒錢別來碰我，他不招待窮鬼。
    “你話裏話外覺得我沒錢，是不是因為我的服裝隻有幾十塊。”
    “富豪穿著普通衣服來買房，隻會出現在電視或者電影裏，在現實當中是不存在的。”
    周大川自信滿滿地看著林晨。
    “其中的邏輯是什麽？能不能講講。”
    林晨好像看學生一樣，笑眯眯地背著手看著周大川，這讓周大川很不舒服。
    “有錢人都是要臉的，都要求穿著得體自然，走到哪兒都會穿著不俗，絕對不會像你穿得這麽隨隨便便。”
    “我就是來買個房子，難不成還要像你一樣穿幾百塊的西裝。”
    “畫畫你可說錯了，我這套西裝是定製的，花了兩千五百塊，去年一年我的銷售額達到七千萬，我的提成你想想有多少。”
    這話一出，林晨有點意外。
    “你說得是真的，你一年隻能賣七千萬。”
    七千萬的成交量對於一個銷售員來說是很高了，周大川撇著嘴說的。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的保底怎麽可能拿到五千五，好了先生您先自己逛一逛，我要去衛生間。”
    周大川說完走了，此時銷售小哥又走過來，林晨詢問他剛剛的銷售額，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哥欲言又止，林晨就知道其中有問題：“中午下了班咱們倆一起吃頓飯，你把你知道的跟我講一講，我不讓你白說，給你一千五。”
    銷售小哥現在的保底是一千五，而現在隻要和對方說點內幕，就能得到一個月工資。
    銷售小哥有點驚訝，但同時也變得警惕起來：“我想問一下老哥你是幹啥的？為什麽對我們這兒這麽感興趣。”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微服私訪。”林晨沒有明說，但還是給了暗示，要不然對方是不會就範的。
    策劃一出，銷售小哥眼睛亮了，當即表示沒問題。
    時間一眨眼到了十二點，林晨在附近找了家飯館。
    銷售小哥如約而至，林晨一口氣點了幾道菜，搞得小哥很不好意思。
    “咱們倆吃不了這麽多，都浪費了。”
    “你要是怕浪費，到時候你就打包帶走不就得了。”
    林晨表現得很大方，而小哥也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開始也以為他是靠自己搞的七千萬，後來一個實習生告訴我，周大川把我們實習生賣的單子都歸到手裏。”
    “為什麽這些實習生不向上檢舉揭發？為什麽要忍氣吞聲。”
    “那是因為集團給的提成比較高，而且基礎工資也能漲，大家都是奔著這個去的，然後幹個半年一年。”
    “發現事情不簡單，大家也沒啥積極性就離職了。”
    小哥說到此處，輕輕歎了口氣，林晨有點好奇，笑眯眯的雙手叉胸看著小哥。
    “既然你對這些事了解得這麽清楚，那你為什麽不走？為什麽還要留下來。”
    “我父母身體不好，急需要錢，因此我必須留在這兒做銷售，熬上一兩個月轉了證，賣幾套房子能多拿點錢。”
    “去幹別的工作，一年也掙不了幾個，根本就不夠花。”
    到時候小哥一臉愁容，沒了之前那種光彩林晨，林晨又詢問他家庭具體情況，才知道他竟然是江城人。
    不過不是市區，而是下屬農村的，家裏麵過得很不好，爺爺奶奶還在，但年紀大了什麽都幫不上。
    “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我對你很佩服，對了，咱們留個電話吧。”
    兩人留了電話，林晨盯著他說道：“我給你個任務，從今天開始你要記住周大川一言一行，尤其是他如何霸占實習生銷售額。”
    “你到底是什麽人？能不能跟我講講，我總感覺你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
    小哥笑嗬嗬地看著林晨，後者搖了搖頭拒絕了。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我的事也要保密，對了，我這裏有微型攝像機。”
    說到此處，林晨把另外一份遞給小哥，緊接著說道：“這東西十分隱蔽，你裝在衣服裏根本就沒人看得見，尤其你是實習生。”
    “您這話說得對，不要說正麵看我，就是好好跟我說兩句話都很困難。”
    小哥說到此處無奈地笑了，把東西接過來，林晨又給他轉了三千塊。
    “說好了是一千五，你為啥要轉三千。”
    “我看你這人順眼就多給你點，而且你這任務也有風險，多拿點也是應該的。”
    “那怎麽能行，任務還沒有開始，剩下的我給你退回去。”
    小哥直接退了一千五，不過林晨也沒再收。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一年真正的銷售額到底有多少？你要給我找到確鑿證據。”
    “等哪一天我給你下達命令，你就直接把證據搶到手。”
    “搶東西是犯法，要進警察局的。”
    “有我在你就進不了警察局，這點你放心好了。”
    林晨向對方做保證，他們倆在這吃東西，正好碰到周大川和另外一個人來吃飯，看到林晨和銷售小哥走到一起有些驚訝。
    “你們倆坐一塊吃飯真是有意思的，窮人對窮人。”
    “我窮不窮跟你沒什麽關係，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這不是你們售樓處，別在這耀武揚威。”
    “剛剛人多，我才和這位大哥拚桌，由於見過因此就聊了起來。”
    銷售小哥反應迅速，立刻做了關係切割，周大川聽到這話冷哼一聲。
    他不在乎林晨和小哥是什麽關係，他隻想陰陽怪氣。
    現在目的達到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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