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好啦！”
    艾琳卻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指尖勾住他腰間那顆大師球晃啊：“違約的人要當一輩子鯉魚王！”
    “那也不錯。”
    李宸壞笑著叼住她透紅的耳尖，舌尖嚐到陽光曬過般的暖意：“暴鯉龍還能學龍之舞呢~”
    “呀！“
    艾琳像觸電般彈起來，翡翠眸子裏漾著水光。她捂著發燙的耳朵，另一隻手戳向李宸胸口：
    “現在就這麽囂張...等結婚後豈不是要...”
    後半句消融在突然貼近的鼻息裏。
    捷克羅姆的精靈球終於不堪重負，一道電弧精準劈在兩人之間的沙發上。
    很好，現在客廳裏彌漫著焦糊味和戀愛的酸臭味了。
    ......
    ......
    時間來到傍晚。
    暮色投射在房間內。
    李宸正把玩著艾琳一縷金發，二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撕裂寧靜，震得茶幾上的精靈球都跳了跳。
    “李宸！”
    馨詠的聲音帶著走廊特有的回響，“我知道你在裏麵！”
    門把手被擰得哢哢作響，顯然某人已經放棄了淑女形象。
    艾琳的精靈耳突然警覺地豎起，她瞥見門縫下閃過熟悉的製服裙擺。
    李宸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悶笑，鎏金桂冠識相地收斂了光芒，在昏暗裏假裝自己是個普通頭飾。
    艾琳輕輕掙脫李宸的懷抱，伸手整理著被揉皺的衣擺。
    她深吸一口氣，靠近門扉。
    就在艾琳伸手搭上門把的瞬間，門外急促的敲擊聲突然變得遲疑。
    馨詠的拳頭懸在半空，製服袖口還沾著露水。
    某種微妙的直覺讓她後退半步，鞋跟在地磚上磨出刺耳的聲響。
    透過貓眼，艾琳看到少女正低頭擺弄著通訊器，屏幕藍光映出她咬得發白的下唇。
    捷克羅姆的精靈球不知何時滾到了腳邊，表麵跳動的電弧照亮門縫下那一小片陰影。
    啪嗒......
    門鎖發出輕微的哢噠聲，艾琳拉開門扉的瞬間，走廊的燈光流水般瀉入玄關。
    她與馨詠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
    “初次見麵。”
    艾琳伸出手，鎏金桂冠的紋路突然在她發間流轉起來：“艾琳，蕾冠王的神使。”
    精靈耳在逆光中透出薄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莊嚴。
    “同時也是...”
    她側身讓出客廳的景象，虎牙在唇間若隱若現，伸出的手掌上方突然浮現出迷你蕾冠王的虛影，正對著對方行了個滑稽的脫帽禮。
    “為那個笨蛋加冕之人。”
    馨詠的指尖在空中停頓了一瞬，最終輕輕落在艾琳掌心。
    “馨詠。”
    她聲音有些發緊，眼神卻是異常堅毅：“沒有神使之類的頭銜...”
    馨詠的目光越過艾琳肩頭，輕聲道：“隻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麻煩精罷了。”
    艾琳突然後退半步，微微欠身：“這些年，謝謝你對他的照顧。”
    門廊的陰影裏，兩隻手短暫相觸的瞬間，捷克羅姆的精靈球突然迸出火花，將牆上的合照框熏黑了一角。
    照片裏十歲的李宸和馨詠正對著鏡頭做鬼臉，背景是水都小學的校門。
    “喂喂喂～”
    李宸突然從兩人中間擠出來，左右手各拽住一個：“搞什麽外交會談呢？”
    他故意用誇張的關西腔打破凝滯的氣氛，桂冠隨著動作歪到一邊。
    艾琳踉蹌著跌進玄關，精靈耳掃過馨詠的製服領結；而後者被拽得一個趔趄，發梢掠過李宸襯衫上未幹的咖啡漬。
    “我家又沒準備紅毯。”
    李宸把兩人往沙發方向一推，順手接住從櫃頂震落的馬克杯，“要喝果汁自己倒。”
    好不容易醞釀的嚴肅氣氛瞬間支離破碎。
    馨詠望著手忙腳亂翻找杯子的李宸，歎了口氣：“這家夥現在簡直像公園裏的長椅...”
    “誰都能坐是吧？”
    艾琳默契接話，精靈耳危險地豎起。
    “汙蔑！”
    李宸舉著滴水的橙汁壺抗議，“明明一隻手就數得完！”
    話音未落，兩道冰冷的視線同時鎖住他。
    馨詠的指尖敲擊著茶幾上焦黑的愛心痕跡，艾琳則晃了晃留有吻痕的鎖骨。
    證據確鑿。
    “對了。”
    馨詠的指尖輕輕點在艾琳肩頭，語氣格外凝重：“她必須是最後一個。”
    “就當...”
    她瞥見李宸鎖骨上未消的牙印，耳根一熱：“就當是為了你的腰著想。”
    鎏金桂冠突然發出"叮"的脆響，仿佛在見證這個承諾。
    李宸伸手將兩人拉近，下巴擱在馨詠發頂，掌心覆著艾琳的精靈耳：“遵命，我的正宮娘娘。”
    “哦對了。”
    李宸看著馨詠，詢問道：“我等會要去鷺島找林霖一趟，你要一起來嗎？”
    “唉......”
    馨詠與李宸對視，口中發出輕聲歎息。
    “你以為誰都像你，能隨便跳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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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李宸隻好作罷。
    想了想，帶著二人一起去吃了頓晚飯。
    吃飽喝足，馨詠也得回家去了。
    .....
    .....
    回到家中，推開家門。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飯菜香撲麵而來。
    馨常勝正踮腳擦拭展示櫃，那裏麵擺滿泛黃的相冊。
    最醒目處是十歲的李宸抱著一隻小火龍，在馨詠生日宴會上被糊了滿臉奶油的糗照。
    “那小子...”
    馨父頭也不回地調整相框角度，“今天回榕城了吧？”
    抹布在玻璃上劃出水痕，映出馨詠突然僵住的背影。
    “嗯。”
    她彎腰換鞋的聲音很輕，卻震得玄關的聲控燈亮起來。
    廚房傳來高壓鍋的呲呲聲，燉的顯然是某人最愛的玉米排骨湯。
    馨常勝的抹布突然停在相框上。
    他轉身時，看見女兒正死死攥著製服下擺，指節泛青。
    “怎麽了？是那小子身邊的女孩太多了嗎？”
    馨常勝詢問。
    “不......我是覺得自己的實力太差了......連傳說都無法認可.....”
    一想到飯局中，從艾琳口中得知有位尚未到來的少女是洛奇亞的神使，她就覺得自己愈發難受。
    .......
    .......
    某處海島上。
    魁羅佇立在原地，眼眸中閃過寒光。
    “空殼之龍......終於要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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