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抵達關都,枯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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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可夢世界,神奧地區。
風雪漸息,李宸獨自立於神殿廢墟之上,望著對戰金字塔消失在北方天際的尾焰。
快龍蹲在一旁,正用爪子撥弄著地上殘餘的冰晶,將它們堆成迷你版的雷吉奇卡斯造型。
“該動身了......”
他輕聲自語,雷吉奇卡斯的能量脈動透過球殼傳來沉穩的震顫,與朱紅寶珠、靛藍寶珠形成微妙共鳴。
竹蘭離去的腳印早已被新雪覆蓋,唯有她烈咬陸鯊斬出的溝壑依然清晰可見。
快龍突然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腕,龍須指向西南方。
那裏的雲層正呈現不自然的螺旋狀。
天邊最後一絲霞光被烏雲吞沒,夜幕降臨前的寂靜中,隱約能聽見遙遠海域傳來悠揚鯨歌。
而李宸的目光投向東南方的天際線。
作為訓練家,關都地區始終是繞不開的聖地。
那裏不僅是聯盟體係的發源地,更承載著無數傳奇的起點。
快龍已經自覺低下身子,寬大的翅膀在雪地上投出陰影。
“該去拜訪些老朋友了。”
李宸翻身躍上快龍背部時,腰間的精靈球發出輕微的共鳴。
隨著快龍振翅升空,最後幾片雪花從他們身後簌簌落下。
神奧的冰雪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航線前方逐漸明朗的暮色,以及風中隱約傳來的、關都特有的綠毛蟲鳴叫。
......
......
神奧終年不化的積雪在翼下漸漸遠去,快龍寬大的翅膀掠過黎明時分的海平麵。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前方已經能看見枯葉市標誌性的紅褐色港口。
鹹澀的海風取代了雪原的寒意,各種鳥類寶可夢的鳴叫在浪花間起伏。
李宸的衣服下擺沾著未化的冰晶,在關都溫潤的空氣中漸漸消融成水珠。
晨霧中的關都地區正緩緩蘇醒。
某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似乎早已等在真新鎮的山坡上,望遠鏡的鏡片反射著朝陽的光斑。
李宸這次選擇枯葉市作為關都之行的首站。
快龍降落在港口,遠處枯葉道館的閃電標誌在晨光中閃爍,那裏是馬誌士坐鎮的地盤。
港口的告示牌上,聖安奴號的航線圖依然懸掛著,隻是旁邊多了張“已追回”的告示。
快龍突然用鼻子碰了碰訓練家的肩膀,它的視線鎖定在碼頭工人正在裝卸的集裝箱上。
某個印著火箭隊暗記的貨箱,正被悄悄運往城北的廢棄發電廠。
李宸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鎖定在那個印著鮮紅“r”字的集裝箱上。
按理說,經曆了多次打擊的火箭隊早該銷聲匿跡才對。
李宸蹲下身,指尖擦過集裝箱邊緣。
那裏有新鮮的摩擦痕跡,顯然近期頻繁出入貨輪。
“看來阪木的餘黨比想象中頑強啊...”
海風突然變得凜冽,將港口的貨運單吹到李宸腳邊。
單據上的墨跡還未幹透,收貨人一欄赫然寫著“彩虹遊戲城”。
快龍的鼻翼翕動,從海風中嗅到了的危險氣息。
踏踏踏......
幾名碼頭工人踩著沉重的步伐靠近,沾滿油汙的工作靴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喂!閑雜人等禁止在裝卸區逗留!”
為首的光頭壯漢揮舞著扳手,金屬工具在陽光下反射著危險的光。
他的製服袖口隱約露出青黑色的火箭隊刺青,雖然用新紋身覆蓋過,但輪廓依然可辨。
快龍眯起眼睛,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呼嚕聲。
工人們這才注意到它龐大的身軀,不約而同地後退半步。
那個“光頭”的扳手突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李宸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指尖把玩著剛從集裝箱上取下的微型追蹤器。
他的影子在朝陽下拉得很長,恰好籠罩住工人腳邊那本寫著“特殊貨物清單”的記事本。
李宸的瞳孔稍稍眯起,波導之力如漣漪般擴散。
他的感知穿透金屬箱壁,“看”到了裏麵密密麻麻的生命波動。
那些急促的心跳、不安的抓撓聲,還有被刻意壓抑的嗚咽。
“幾位...”
他緩步向前,靴底有意無意地踩住那本貨物清單,“這集裝箱裏裝的什麽好東西?”
聲音很輕,卻讓工人們集體僵住。
快龍的尾巴悄悄卷起港邊的纜繩,金屬繩芯在它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光頭壯漢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
他身後某個年輕工人突然轉身就跑,工作服下擺翻起時,露出別在後腰的精靈球。
球殼上火箭隊特有的“r”字標記,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集裝箱內適時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某個尖銳的爪子正在內部刮擦金屬板。
李宸的波導之力清晰捕捉到,那至少是二十隻穿山鼠同時躁動的動靜。
聽到這。
李宸的目光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在聯盟總部所在的關都地區,火箭隊還敢如此猖狂地進行寶可夢走私活動。
幾名工人明顯慌了神,眼神飄忽不定。
為首的光頭壯漢強裝鎮定,但不停抖動的腿肚子出賣了他:“這、這都是合法運輸的貨物,有正規手續...”
快龍敏銳地察覺到訓練家的情緒變化,寬大的翅膀微微展開,在碼頭投下一片陰影。
它用爪子輕輕點了點集裝箱,裏麵立刻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和細微的嗚咽聲。
李宸緩步上前,指尖輕撫過集裝箱的鎖扣:“是嗎?那不如打開看看。”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滯。
工人們麵麵相覷,額頭滲出冷汗。
其中一人悄悄將手摸向腰間,卻被快龍一個眼神嚇得僵在原地。
光頭壯漢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在晨光下泛著油亮的光。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製服下擺,將布料揉出一片皺褶。
“這...這個...”
他的視線左右遊移,就是不敢與李宸對視,厚實的嘴唇蠕動著卻組織不出完整句子。
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一會兒摸向腰間的工作證,一會兒又神經質地拉扯領口,好像突然覺得製服領子勒得喘不過氣。
當快龍故意跺了跺腳時,他整個人明顯抖了一下,差點踩到自己的工具包。
“我們真的隻是按流程...”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吞進了肚子裏。
身後同伴的咳嗽聲讓他更加慌亂,竟不小心踢翻了腳邊的油漆桶。
李宸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波導之力清晰地捕捉到集裝箱內每一隻寶可夢的恐懼情緒。
那些紊亂的生命波動,無一例外都帶著被捕獵後的創傷痕跡。
“流程?”他向前邁了一步,靴底碾過地上未幹的紅色漆漬,“是指用電網強行收服的流程?”
快龍的尾巴突然掃過集裝箱表麵,金屬外殼發出沉悶的回響。
裏麵的寶可夢似乎感應到什麽,騷動聲驟然加劇。
穿山鼠的爪子抓撓聲,超音蝠的超聲波,還有凱西虛弱的啜泣,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在波導使者的感知中如同泣血。
光頭男的後背已經濕透,工裝服緊貼在皮膚上。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在對上李宸眼睛的瞬間啞然。
那雙瞳孔深處流轉的藍光,仿佛能直接看透他記憶中所有肮髒的交易畫麵。
就在這時,李宸的波導之力突然捕捉到身後襲來的惡意。
他頭也不回地反手一揮——
砰!
一道人影如破布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堆放的貨箱上。
那個試圖偷襲的工人手中的電擊器還在劈啪作響,人卻已經昏死過去。
快龍甚至沒來得及轉身,隻看到訓練家的衣角在空氣中劃出淩厲的弧度。
光頭男和其餘工人徹底僵在原地,臉色慘白如紙。
集裝箱內的寶可夢似乎感應到外界的變故,騷動聲突然安靜下來。
海風卷著鹹腥的氣息掠過碼頭,將偷襲者掉落的對講機吹到李宸腳邊,裏麵傳出斷斷續續的指令:“...拖住他...隊長已經在...”
李宸拾起對講機,指尖輕輕摩挲著外殼上火箭隊的暗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中卻不見絲毫笑意:“看來你們老大已經在路上了?”
聲音輕佻得像在談論天氣,卻讓光頭男的雙膝不受控製地發軟。
快龍配合地噴出一縷火苗,將對講機熔成扭曲的廢鐵,塑料燃燒的刺鼻氣味在晨風中彌漫。
李宸轉頭望向枯葉市北郊,那裏的天空不知何時聚起了不自然的雷雲。
不過,這可不是馬誌士的手筆。
踏踏踏......
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來人踏著鋥亮的軍靴,青色短發在晨光中泛著冷調的光澤。
黑色海軍帽的帽簷壓得恰到好處,既遮掩了眼神,又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
他在五步外站定,右手撫胸行了個標準的航海禮:“初次見麵,在下蘭斯。”
低沉的嗓音帶著刻意為之的優雅,仿佛他們正置身於某艘豪華遊輪而非走私碼頭。
李宸的瞳孔微微眯起。
這個看似彬彬有禮的男人,正是火箭隊四將軍之一,也就是火箭隊的高級幹部。
快龍的翅膀不自覺地完全展開,因為它注意到蘭斯左手始終插在口袋裏,那裏隱約傳出高級精靈球特有的能量波動。
李宸的指尖輕輕敲擊著集裝箱的金屬外殼,發出有節奏的輕響:“火箭隊的四將軍親自出馬,看來這批貨很貴重?除了這些看似普通的寶可夢,裏麵還有什麽嘛?”
蘭斯忽然輕笑出聲,摘下海軍帽按在胸前。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更像某個貴族學校的教師,而非犯罪組織的幹部:“不愧是能驚動老大的人物。”
他向前邁了半步,軍靴碾過地上那灘紅色漆漬:“與其在這裏處理這些雜魚...”
右手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燙金請柬,“不如移步高級遊輪喝杯紅茶?”
請柬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快龍敏銳地注意到紙麵浸過神經毒素。
蘭斯的嘴角始終掛著得體的微笑,但眼底的算計比枯葉港的海水更深。
一艘本該被聯盟查封的遊輪,此刻正靜靜停泊在三海裏外的私人碼頭。
李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免了。”
話音未落,蘭斯的海軍披風突然晃動。
“叉字蝠,空氣利刃!”
一道紫影從披風下閃電般掠出,四片翅膀振動出刺耳的嗡鳴。
數十道透明風刃撕裂空氣,將李宸站立的位置完全籠罩。
快龍怒吼著要上前,卻被訓練家抬手製止。
李宸的身影在風刃及體的瞬間模糊了一下。
當叉字蝠完成攻擊回旋時,才發現自己的利刃隻切碎了殘影。真正的目標正站在蘭斯背後,手指輕輕點在他後頸的要害處。
“偷襲可不是待客之道。”
李宸的聲音貼著蘭斯的耳畔響起,溫熱的呼吸讓這位火箭隊四將軍的寒毛全部豎起。
碼頭上的水窪突然映出詭異的紅光,蘭斯的暴鯉龍精靈球已經自動開啟,但為時已晚。
快龍的龍尾先一步掃來,將他的海軍帽釘在了集裝箱上,帽簷距離喉嚨隻有半寸......
蘭斯的瞳孔劇烈收縮,後頸傳來的冰冷觸感讓他的思維有瞬間的停滯。
怎麽可能.....
他的叉字蝠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暗殺者,空氣利刃的速度甚至快過子彈。
然而李宸不僅輕鬆躲過,還在瞬息之間繞到自己身後。
這種移動方式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更像是某種傳說寶可夢的空間跳躍。
冷汗順著脊椎滑下。
蘭斯突然意識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殺局在對方眼裏,恐怕幼稚得像過家家。
他引以為傲的戰術預判、那些淬毒的暗器、甚至藏在三海裏外的後手...在這個男人麵前都毫無意義。
最可怕的是,李宸此刻散發出的壓迫感,竟與阪木老大有幾分相似。
但不同的是,這股力量中還混雜著海洋的深邃與天空的暴烈——就像同時麵對固拉多、蓋歐卡和烈空坐的威壓。
叉字蝠不安地在高空盤旋,動物的本能讓它不敢靠近。
這根本不是人類能達到的境界...
蘭斯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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