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悲劇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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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名字,隻要說出一個名字,痛苦就可以結束了。”
    多納泰羅,像是真正的鐵血硬漢,在鐵血審判庭的非人折磨下,依舊咬緊牙齒,沒有吐露出一個字來,隻是任由各種刑罰落在自己身上,內心不斷的誦讀著死亡詩社的詩歌。
    【鐵門在身後合攏一隻鏽蝕的蝴蝶墜落】
    【高牆切割著天空碎成一千塊無法拚合的鏡子】
    【疼痛是無聲的像一根針墜入深井】
    【而春天依然在牆外數著每一片不肯凋零的葉子】
    很好,既然這樣,那就公開火刑吧。
    多納泰羅即將在南城廣場,受到火刑而死的消息,向著全城通報。
    南城廣場位置很偏僻,距離軍營很遠,絕對是劫法場的好地方。
    但是,顯然把刑場定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就是為了讓死亡詩社的其餘人,主動現身救人!實則埋伏了數不清的士兵!
    這是無解陽謀!
    “怎麽辦!怎麽辦!魏萊!”艾爾文急的滿地亂走。
    “……我特麽知道怎麽辦!他們肯定布下天羅地網了!這個家夥怎麽這麽不小心!”魏萊也是一陣頭疼。
    “我們是不是該喊他們一起開會……”艾爾文詢問道。
    “還是不要為好,最近還是不要見麵……一切都明天看現場的情況吧。”魏萊搖了搖頭。
    直到次日,數以萬計的市民都在前往南門廣場,想要看看這個炸毀銀庫的人,到底是個什麽人,又是因為什麽目的。
    是因為不滿稅收,還是因為單純的想搶劫……
    這群人中自然包括了魏萊和艾爾文,也同樣包括了死亡詩社的其他五名成員。
    他們沒有任何計劃,但是此次前來,都隻有同一個目的。
    押送多納泰羅的鐵血十字軍緩緩的從審判庭出發,鐵十字架上,鐵鏈穿透從他的胸腹,鮮血已經幹涸的無力流淌。
    看著十字架上多納泰羅年輕的麵龐,這還是他們的初次見到他的正臉,不過是一個十幾歲,青春稚嫩的少年,魏萊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戴著黑布頭套的行刑官,已經點燃了火把,虎視眈眈的聖教十字軍,嚴厲的掃視著人群,試圖揪出剩餘的叛亂分子。
    人群之中的彼特拉克握緊了劍柄,已經準備動手,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多納泰羅因自己而死,同樣他也相信詩社的其他人,都在現場,等著自己的率先動手。
    薄伽丘戴著厚厚的兜帽,藏身於人海,雙手緊握放在胸腔,含淚的仰望著高處,祈禱的主的赦免。
    米開朗基羅,作為城防騎士團的青年小隊長,已經握緊槍杆,時刻準備衝鋒。
    就在最後一刻,明明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的多納泰羅,猛的仰起頭聲嘶力竭的呐喊著死亡詩社的死亡之詩!
    “死亡是生命的終結,但也是另一種開始!”
    “死亡是沉默的,但它的話語比任何聲音都要響亮!!!”
    “不要出來!!!讓我們的意誌……”
    噗呲,旁邊的鐵血審判官一劍刺穿了多納泰羅的肺部,大量的空氣泄漏,讓他一句囫圇的話都說不出來。
    詩社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
    “流傳下去……”
    “讓佛羅倫薩……的意誌活過來!”
    多納泰羅擠出了最後的一句話,便垂下了腦袋,已經再也無力的開口。
    直到火焰吞噬了他的身體,詩社的人還是強忍住了無意義的衝動,默默的退回了人群。
    ……
    多納泰羅的死亡,讓詩社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聚會依舊沒有展開。
    但是他們的思想仿佛開始蛻變,沒有任何約定,默默的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佛羅倫薩的藝術熱血,不應該被鐵血征服!
    彼特拉克嘹亮的詩歌聲,總是會在夜間某個地方響起,用自己的聲音,喚醒人們追求藝術的權力。
    薄伽丘依舊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留下詩歌謎語,用來招攬誌同道合的人。
    達芬奇一夜之間,在鐵血主教堂的一麵牆上,繪下了經典的革命油畫【自由引導人民】。
    米開朗基羅,則是硬生生的在南門廣場上,給多納泰羅鑿出了一座在烈火之中,寧死不屈呐喊的雕像。
    哪怕是艾爾文,都忍不住每天都在寫海報,一到晚上,大街小巷的貼滿了詩歌。
    這可氣壞了佛羅倫薩的管理者,一再改變期限,要將這群煽動民意的叛亂者抓出來!
    奈何替罪羊抓了一個又一個,真實的詩社成員卻一個都沒有找到。
    直到一名低級監察官,在強大的破案壓力,腦海中聽到了來自邪神的呼喚:【你想要一個名字嗎?我可以給你……】
    “我……想……”
    至此,一場悲慘命運的話劇,緩緩掀起了帷幕。
    “魏萊!薄伽丘已經兩天沒有寫新的訊息了。”艾爾文回來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什麽?”
    死亡詩社的通訊任務,一直都是由薄伽丘負責的,她會把需要傳遞的訊息,編寫在詩歌中,寫在廣場上的花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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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做平時,兩天不寫訊息,也許是薄伽丘有事耽擱了。
    但是這緊張的節骨眼上,薄伽丘失聯,讓魏萊感覺到了一陣不安。
    “也許是最近風聲太緊……”艾爾文努力找借口。
    “你知道墨菲定律嗎?你擔心的事情,總是會往壞處發生。”魏萊仰天歎氣。
    原本參加死亡詩社的聚會,他隻是單純的覺得好玩,逗逗妹子,而現在,他已經慢慢認可了這群心懷激情的年輕人。
    “那怎麽辦!”艾爾文終於著急的問道。
    “我直接去找她。”
    “你知道她真實身份?”艾爾文一愣。
    “薄伽丘啊……是一名修女。”魏萊仰頭看著牆上的十字架。
    “啊?修女?你怎麽知道的?”艾爾文有些吃驚。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設下的第二道謎題嗎?刻在修女修道院燈塔上的……那可不是剛剛刻上去的,而是刻了很久了。”
    “應該是薄伽丘在燈塔守夜的時候,為了消遣寂寞刻下的吧……”魏萊歎氣道。
    “這……也不能說明她是修女吧?”艾爾文好像不太相信。
    “瞧瞧我這人格魅力,哪個妹子不是納頭便投懷?除了修女,誰家女孩這麽好定力。”魏萊恬不知恥的添了一個證據。
    “這……也不能確定吧?”艾爾文依舊有些懷疑。
    “好吧,我聞過她的頭發,有聖燭的香味,隻有經常生活在教堂裏的人,才會染上這種獨特的香味。”魏萊隻好承認。
    “你好變態……”艾爾文扯了扯嘴角。
    不過既然確定了薄伽丘的身份,魏萊當即就來到了聖母修道院,也不知道找誰,幹脆直覺詢問看門的修女:
    “這兩天,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修女,被審判庭帶走了?”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僅僅是修女的一句詫異的反問。
    瞬間讓魏萊的心情如同墜入冰窖!
    薄伽丘……真的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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