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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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到底是誰?
錢匯路上,許多中老年人聚集,那裏有一個散工市場,有做裝修零工,家政服務,還有補課老師,莫姨朝向人群中望去,也沒有賈荷花的影子,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隻聽見遠處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說道:
“你這個小老太太,怎麽搞的,摔了我家東西,你以為你真就能跑掉了?看我不打死你。”
另外一個聲音說:
“你個死婆娘,又肥又醜,嘴巴還不幹淨,成天看著我,怕我拿你家這樣那樣的,就你那個家,髒兮兮的,我呸。”
莫姨仔細識別,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賈荷花,年輕的婦女正揚起手打賈荷花,被旁邊的男人製止,男人說道:
“算了,另外找一個,東西摔了就摔了,她無兒無女的,挺可憐的。”
年輕婦女回著說:
“她說什麽你都信,你看看她戴的金鐲子,那麽粗一個,哪像是無兒無女。”
男人又說:
“算了算了,阿姨,你快走吧,我們另外找一個,摔的東西也不要你賠,你走吧。”
賈荷花正轉身要走,哪知那年輕婦女一把抓住她頭發,將頭扭過來,就是一巴掌打在臉上,更令人意外的是,賈荷花竟然沒有還手,隻是冷冷說一句:
“你打夠了嗎,死婆娘!”
這下徹底激怒此人,該中年婦女大約40歲上下,賈荷花是去她家帶小寶,孩子才一歲多,哭鬧得厲害,賈荷花認為自己能幹好這個活,誰知才堅持一個星期,因為睡眠不足,小孩子一直哭鬧不止,她就摔這戶人家的東西,女主人回來之時,被眼前摔得稀爛的鍋碗嚇壞,當即就報了警,隻是警察來以後,詢問賈荷花的家庭情況,她卻說她無兒無女,正當警察要核實情況之時,賈荷花舊戲重演,開始哭鬧,該家男人回來以後,看見摔壞的東西也不是什麽貴重之物,就不打算追究,隻是今日這戶人家正來市場找保姆,又遇到賈荷花,賈荷花還惡狠狠看向這戶人家的女主人,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才激化這個女人,也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此婦女抬起右腿,一腳踢向賈荷花,莫姨已經走得很近,這婦女正想接著打賈荷花時,莫姨用力拉住了她,說道:
“孩子,你就是打她,是不是也下手重了點,這要是打出個什麽問題來,你能負責嗎?”
這位婦女姓李,看著莫姨說話客客氣氣,還一句就說出了要害,便問道:
“你是什麽人,幹你什麽事?”
“我倒也不是什麽人,我正好是來找你打的人,你真以為她無兒無女啊?你看看她穿的衣服,比你的都貴啊。”
李姓婦女才仔細打量,賈荷花穿的是一件真絲上衣,褲子雖然隻是一條黑褲子,但是質量也不錯,李姓婦女陰陽怪氣地說:
“誰知道她穿的這些是不是仿製品。”
莫姨正了正嗓子,說道:
“別說她穿的是不是仿製品,她女兒的工廠比你幾個家都大。”
這李姓婦女看著莫姨的穿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莫姨穿得規規整整,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莫姨接著說道:
“你人也打了,氣就算出了,還一直站著,是想等我報警嗎?”
賈荷花眼睛瞪著莫姨,沒好氣地說道:
“關你什麽事。”
賈荷花就在剛剛,已經認出莫姨,莫姨也沒好氣地說:
“是不關我的事,等你被人打死了,我再來給你收屍?”
李姓婦女看著她們倆,得知她們互相認識,又不知道莫姨的來路,真是惹到硬茬的話,就剛剛大庭廣眾之下打人,還是打一個老人,這要鬧起來,怕是會吃官司,她老公趕緊拉著她,悄悄從人群中開溜,等到賈荷花要張嘴罵李姓婦女時,發現人已經不見,便說道:
“真他媽的沒能耐。”
莫姨將她扶起,拍拍身上的灰塵,將她的衣服理好,莫姨說:
“還沒有吃飯吧,去吃飯。”
很奇怪,賈荷花竟然沒說話,乖乖地跟著莫姨,兩個人在路邊找到一個小飯館,莫姨也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就任意點了三個菜,賈荷花說:
“點這麽多,真是浪費錢,一個菜就夠了啊。”
“多吃點吧,我看著你比從前瘦了些。”
店員打來米飯以後,莫姨給賈荷花盛上米飯,遞給她,問道:
“你身體怎麽樣?”
賈荷花接過,先是吃一口白米飯,然後夾住一口肉末茄子,就往嘴裏送,莫姨記得,陳小英好像有說過,她媽媽喜歡吃茄子,還喜歡吃平菇,這三道菜裏,一個肉沫茄子,一個肉片平菇,還有一個涼拌黃瓜,都是賈荷花喜歡吃的食物,莫姨看著她的吃相,問道:
“菜還可以吧?”
“嗯,挺好吃,你還真會點。”
“不是我會點,是小姐說過,你喜歡吃什麽菜。”
賈荷花突然停止嚼咽,眼睛用力盯著桌上的三盤菜,莫姨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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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她媽,都這麽多年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賈荷花接著吃菜,冷幽幽地說道:
“我和她,沒有緣分,有也是孽緣。”
賈荷花的眼眶中,有眼淚,隻是沒有掉落到臉頰,她接著吃了幾口飯,終於問出:
“我兒子關在哪裏?”
莫姨還感到奇怪,難怪剛剛那麽聽話,就跟著自己,原來是要打聽陳小虎的下落,莫姨心口突然跳動,她不敢說,也不能說,時至今日,賈荷花都不知道陳小虎去世的消息,賈荷花接著說道:
“你以為我來平原,真是想做保姆的?你錯了,我是為了打聽我兒子在哪裏,我知道,她是不會告訴我的。”
莫姨的手,有些發抖,她伸出手去端桌上的水杯,水杯歪了一下,賈荷花看出了她的緊張,便問道:
“這是怎麽了,剛剛是不是拉到你的手了?”
莫姨趕緊解釋說:
“老了,是不是手腳都會發抖。”
賈荷花半信半疑,說道: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吧?”
“孩子她娘,你終究是她的媽媽,孩子要結婚了,你不去嗎?”
“結婚?她到現在都沒結婚?哼,都這些年了,一直沒結婚,是不是不能生孩子了?”
天呐,此刻的莫姨,看著賈荷花的神情,真是狠狠一巴掌給她幹過去,莫姨的手使勁捏著手杯,牙齦用力咬合,賈荷花接著說:
“我知道,那些年,她身體早完了,我也覺得對不起她,但是還不是她自己選的,她原本就不該來這世上。”
莫姨用力吞咽口水,說道:
“全世界,估計隻有你這麽一個媽。”
“你還別說,我真不願意當她媽,可以讓給你啊,我看你穿得不錯,陳小英,沒少賺吧?”
莫姨深呼吸再吐出一口氣,眉頭皺動一下,慢慢說道:
“她賺多少,你心裏沒數嗎?那麽多錢都匯到你的賬麵上,你穿金戴銀,這些錢都是小姐賺的。”
“哼,我可以不要啊,我隻想要我的兒子,她當年不救她哥,我就一直恨她。”
莫姨突然起身,麵無表情地說:
“我就不該來找你,原本想,你年紀大了,能想得開,我真是替小姐不值,這麽多年一直被你折磨。”
賈荷花不以為然,正準備把碗裏最後一口飯吃完,說道:
“她自願的,我可沒要求。”
莫姨被氣得臉色難看,扇了自己一耳光,說道:
“賈荷花,我真是可憐你。”
“你先別走,把飯錢結賬完再走。”
此刻的莫姨,好想大哭一場,這麽多年來,她隻是知道陳小英和母親不和,但是具體怎麽不和,她從來不問,陳小英也從來不說,現下看來,這世間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有的人隻是有了一個父母的身份而已,而賈荷花更是少有奇葩中的一騎絕塵,莫姨感到心口一陣疼痛,慢慢走到牆邊,扶住牆,緩了兩三分鍾,便慢慢站直,就緩緩走去,賈荷花擦擦嘴,站起身來,看著莫姨遠去的背影,她自顧說道;
“陳小英,原本就是我不配。”
莫姨找到一個酒店,住了兩天,她不敢就直接回去,畢竟是說謊去的山東,這麽短時間回去的話,陳小英一定會疑心,她泡上一杯茶,叫酒店送來一碗粥,吃吃就睡下了,正要睡著,枕頭邊的電話響起,邱丹問:
“媽,怎麽樣?”
“還成啊,已經找到人了,哎。”
莫姨隻是歎氣,邱丹繼續問:
“是不是不願意來?”
“嗯,小姐怎麽辦啊,丹啊,我們家欠小姐太多了。”
“媽,你別這麽想,小英也沒這麽想,對了,印錦說他趕過去,怕你身體吃不消。”
“別來了,浪費錢,我休息兩天就回來。”
莫姨想著怕是陳印錦都到達機場,就趕緊掛斷電話,又撥通陳印錦電話,還真是,陳印錦已經到達平原市區,電話剛接通,陳印錦就問道:
“媽,你住哪裏?我剛下飛機。”
“哎呀,我說你們真是浪費錢。”
“這樣什麽浪費的,我不來,實在不放心,你本來這段時間血壓就不太穩。”
“我都已經找到你舅媽了,但是她不願意去。”
“預料中嘛,你把酒店地址告訴我,我先去找我舅媽,晚一點再到酒店。”
陳印錦去找賈荷花的真正目的,是想確認劉家父子找上門,到底是不是賈荷花透露的信息,他是有些質疑的,盡管賈荷花從來都不待見陳小英,但是要成心害她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
陳印錦順著莫姨提供的信息,在錢匯路上,找到一個認識舅媽的人,這個人有賈荷花的手機號碼,陳印錦打通她的電話,才得知她住在紅原路上,陳印錦到達她住的地方,是在一個很深的巷子裏,他七彎八繞的才找到,賈荷花看著他,就說道:
“今天這日子,真是好,先是陳小英的保姆來找我,這會到你找到家裏來。”
陳印錦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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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真是好久不見了,您身體怎麽樣?”
“死不了,說吧,你也是來找我去參加婚禮的?”
陳印錦心裏還在醞釀,要怎麽開口,才不至於讓賈荷花反感和防備,賈荷花繼續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來找我是別的事?”
“舅媽英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哼,你打小就聰明,我知道你是一個大孝子,你媽把你教得確實好,不像我啊,小虎是被我慣壞了。”
陳印錦也心裏一陣突突,實在是不敢接這句話,賈荷花接著說:
“小錦,你知不知道小虎到底是關在哪裏?”
陳印錦坐直身體,語氣平靜地說道:
“舅媽,這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的話,早告訴您了。”
“陳小英,真是狠。”
此刻的陳印錦,想著問話該怎麽開始,賈荷花看著他欲言又止,繼續問道:
“問吧,你要問什麽事?”
“舅媽,那我問了,您別難受啊。”
“你還沒說,怎麽知道我難受?”
陳印錦鼓起勇氣,直接問道:
“舅媽,那劉家,已經到廣州見上英子了。”
賈荷花一改無所謂的神情,麵色非常慌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陳印錦已經得知,肯定不是賈荷花透露的陳小英,陳印錦接著說:
“難道真不是您說的?”
賈荷花聲音顫抖,斜著眼睛看著陳印錦,說道:
“我知道,你們看我,都覺得我一個怪物。”
“舅媽,我沒有,英子被嚇到了,那個人有一隻眼睛是壞的。”
“什麽?眼睛壞的?”
“對啊,您不知道嗎?英子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被嚇住好多天。”
賈荷花頓感事情不對,劉開民的眼睛並不是壞的啊,隻有他弟弟劉民眼睛是壞的,況且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多年,怎麽會有人知道此事。
賈荷花說道:
“我沒有說,不是我說的。”
陳印錦發現這個事情,比原本的還要複雜,既然不是賈荷花說的,知道此事的人,已經基本離世,那麽,又會是誰,要存心害陳小英呢?陳印錦心裏的疑團,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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