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舊人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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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舊人病重
尹家媽媽拉著陳小英的手,走出酒店,臨走時候說:
“小年,時間確定好以後,就告訴我們,你們好好工作,剩餘的事情,我和你爸會辦好。”
尹庚年笑嘻嘻地說道:
“媽,要不您和我爸就別操心了,我和小英能辦好。”
尹爸爸說道:
“人家姑娘是第一次結婚,不能怠慢。”
尹家父母離開酒店,陳小英的臉紅彤彤的,尹庚年問:
“受用吧?”
“嗯。”
“是不是覺得自己眼光還不賴?”
陳小英看著他,撇撇嘴,尹庚年繼續說:
“怎麽還不學好了呢?”
“跟你學的。”
兩個人開開心心走回房間,尹庚年詢問陳小英的學習結果,說小英說這一次收獲很大,跨行了解的實在太少,陳小英說:
“我想抽時間去學個班,之前邱丹姐就給我說過,一直都拖著沒去。”
“就商學合辦的那種總裁班?”
“嗯,感覺步伐有些跟不上了,思維還是要進步一下。”
尹庚年笑,陳小英不明白,就問道:
“為什麽笑啊,你不支持嗎?”
“不是,你做什麽我都支持,我是突然想到剛剛你被嚇到的表情,我看見你的小手在發抖。”
陳小英突然嬌嗔地說了一句:
“哼!”
尹庚年架不住這樣的撒嬌,直接將陳小英抱上床。
這一夜,寧靜而美好。
半個月過後,秦開月婚期漸近,比原先計劃時間稍微晚了一些,尹庚年以為自己會在秦歡前麵,哪知被秦歡悄咪咪趕超,秦歡邁著大步伐走進尹庚年辦公室,笑容滿麵,春風得意,尹庚年說道:
“你小子,原先以為你是一個鐵男,看不出來啊,這麽有手段。”
秦歡咧著嘴,說道:
“跟什麽人學什麽道唄。”
“嘿,我發現怎麽都不學好呢,陳小英的人真厲害,個個都伶牙俐齒,把我的人都感染成這樣了。”
“我也覺得,像是傳染病一樣。”
秦歡突然拿出夾在文件夾裏的喜帖,遞到桌子上,尹庚年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
“哇,小老弟,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啊,我這都想我算夠快的了,你這是火箭速度。”
“望老大賞光。”
“你可別,我現在可吃罪不起,你都有靠山了,陳小英那麽重視秦開月,我說話都小心著呢。”
“我也是,老大,你說,我們這結婚以後,會不會是四川人說的那個詞,形容男人怕老婆的,叫什麽,耙耳朵。”
尹庚年哈哈大笑,說道:
“我才不幹呢。”
“你確定?”
“那當然,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怕一個女人。”
秦歡突然撥通陳小英電話,尹庚年馬上說道:
“你幹什麽?”
陳小英已經接通電話,秦歡說道:
“陳總,尹總在這說,他。”
尹庚年好一個眼疾手快,將秦歡手中電話搶過來,馬上改口說:
“親愛的,沒事啊,是秦歡問我隨多少禮,我說想先問問你。”
“神經病,上班時間都這麽閑。”
陳小英掛斷電話,秦歡笑得前仰後合,從辦公室外都能聽到他的笑聲,尹庚年大眼睛瞪著他,說道:
“你給我等著。”
“嘴硬有什麽用,耙耳朵。”
秦歡溜之大吉,尹庚年自己想想都發笑,按理說,他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剛剛秦歡才把電話打通,他真怕秦歡照實說,想著想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自言自語說道:
“被下蠱了?”
前台突然敲響門,給正在發呆的尹庚年嚇一跳,前台說道:
“尹總,外麵有人找,是一位女士,說是您的前妻。”
尹庚年突然臉色大變,但還是快速調整情緒,繼而走到公司門口,說道:
“有事嗎?”
路冰雪柔弱得臉色發白,尹庚年細看她,心裏有些發軟,便繼續說道:
“是還沒有找到配型成功的?”
路冰雪聲音有些微弱,說道:
“我可以進去說嗎?”
尹庚年看看她體態,明顯病情開始嚴重了,尹庚年說道:
“進去吧。”
路冰雪來到尹庚年辦公室,前腳剛進,立馬轉身靠在尹庚年懷裏,說道:
“就不能回到從前嗎?”
尹庚年好好把她扶站好,隻是淺淺一笑,路冰雪說:
“你是嫌棄我有病了,是嗎?”
尹庚年淡淡地說:
“你知道的,我不會。”
“庚年,我知道錯了,我可能命不會太長了,你就不能陪我走完最後這一段路嗎?”
“不能,我不想辜負陳小英。”
“她就那麽值得你愛嗎?”
“不是值不值得,是因為陳小英內心純粹。”
“我呸,她純粹,一個婊子。”
尹庚年表情漸漸陰冷,路冰雪接著說:
“你不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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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知道?你都還要愛她?”
“嗯。”
“尹庚年,你變了,原來你早就不愛我了,你隻是等著我犯錯誤,好名正言順的將我掃地出門。”
尹庚年越發不想說話,他們夫妻二人到在最後的那兩年時間裏,路冰雪歇斯底裏的像一個潑婦,她一直想要孩子,但是尹庚年不要,他一門心思搞事業,直到後來尹庚年越來越怕回家,才導致路冰雪劍走偏鋒,誰知,那一日,尹庚年已經出發去機場的路上,又折回家中拿證件,證件被他遺忘在出門的玄關台子上,剛剛進門,發現家中有男鞋,尹庚年眼前一黑,但是還不相信,直到他輕聲走到臥室門口,裏麵的呻吟聲,讓尹庚年幾乎暈倒在地,他沒有推門而入,而是退回到客廳坐著,直到那兩個人出來衝洗,才發現尹庚年坐在家中,尹庚年一言不發,當時隻說了一句:我淨身出戶,你好自為之吧。
然後,那個男人在花光路冰雪的錢財以後,就人間蒸發了,這時候,路冰雪檢查出來自己得了血癌,雙方父母都一直認為錯在尹庚年,所以在路冰雪得了重病以後,路家父母還破口大罵尹庚年不是東西,尹庚年在電話裏隻字未提,直到路家父母罵完,他才掛斷電話,他的這個婚姻故事,或者說,是婚姻事故,實在難以啟齒,他和路冰雪相愛多年,沒想到後來發展到如此,直到後來他才明白,女人想要的是,金錢和陪伴,如果沒有這兩樣,他寧願不碰女人,但當他遇到陳小英的時候,他發現好像又不對了,陳小英似乎什麽都不想要,直到自己父母出現在陳小英麵前時,母親說出那一句一家人,陳小英眼淚滾落,他才知道,陳小英要的是心底的溫暖,畢竟,她能掙錢,掙錢背後才會有一定的靈魂自由。
尹庚年冷靜半天,才說話:
“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麽事?”
“爸媽都見到陳小英了吧,是不是也不同意,她那個狐媚樣,媽肯定不喜歡。”
尹庚年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情,又被激起火來,提高聲音說:
“我們就不能要點臉麵嗎?你張嘴閉嘴就這樣說別人,你呢?”
“你難道沒有錯嗎?”
“有,我承認我有錯,的確忽略了你,我想得太天真了,想著我們從大學時候就在一起,是能經得起人生考驗的。”
“尹庚年,你太不懂女人了。”
“我的確不需要懂女人,我也不想懂,我隻知道我現在愛陳小英,請你說話幹淨點。”
路冰雪開始臉色對對勁,氣上心頭,突然猛的一暈,倒在沙發上,尹庚年嚇得趕緊叫救護車,將路冰雪送到醫院,路家父母隨後也趕到,見到尹庚年送的路冰雪,路家媽媽斥責道:
“我們家冰雪是做錯了什麽,要被你害成這樣?”
路家爸爸也疾言厲色地說道:
“把你父母叫來,我們當麵問個清楚,他們是怎麽教出這樣的兒子的。”
路冰雪媽媽立馬說道:
“不用那麽麻煩,既然今天人在這,就當著他給他爸媽打電話。”
這一次,尹庚年一點都不想阻攔,路媽媽打通齊老師電話,大聲說道:
“齊老師,虧你還是老師,你這兒子是怎麽教的,把我們冰雪害成這樣。”
齊老師問:
“冰雪怎麽了?”
“怎麽了?我女兒要死了。”
齊老師被嚇一跳,因為她和尹爸爸都不知道路冰雪生病一事,路家媽媽繼續說:
“你兒子現在就在我麵前,當著你兒子的麵,我就像問問你們,我女兒到底是做錯什麽,你們一家這樣對她。”
隻見電話一方像斷線一般,半天都沒動靜,路媽媽追著不放,說道:
“喂,你家別想抵賴,我女兒的病,你們得負責。”
齊老師說話了,說:
“冰雪媽媽,你們真想知道?”
“你家倒是說說看啊,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齊老師正正嗓子,帶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你女兒,婚內出軌,被尹庚年現場抓到。”
路家父母差點沒有就地暈倒,尹庚年將他們扶到椅子上坐下,說道:
“我盡力了。”
路冰雪媽媽說:
“是她的錯,所以你什麽都沒留給她。”
“不,我把房子車子都給她了啊。”
路爸爸說道:
“孩子怎麽變成這樣?”
“爸,也有我的原因,我關心她太少了,那時候公司剛起步,我拚命工作,她一直都想要孩子,我就想著等條件特別好以後,她可以好好安心生孩子,以後吃穿都不愁。”
路冰雪媽媽馬上說:
“別說了,是我們路家對不住你,你快走吧,我們實在沒臉見你。”
尹庚年站在原地,默默地不說話,直到醫生出來喊,說路冰雪醒過來了,他才離開,路家父母看著女兒的麵色憔悴,心中苦楚,難以言語,這時候醫生突然說:
“你們都是家屬?還有走遠的那位,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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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庚年聽到在喊他,回過頭,醫生接著說:
“對,請您留一下,你們家屬請過來。”
尹庚年又走到路冰雪父母旁邊,醫生接著說:
“既然你們都是家屬,正好,大家都抽抽血,我們驗一下血型。”
尹庚年同意了,他不想在外人麵前攤開自己的家醜,也跟著去驗血,說是一個星期以後才知道結果,尹庚年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他剛剛進辦公室坐著,大歎一口氣,秦歡正走進來,說道:
“尹總,人怎麽樣了?”
“還不知道呢,連同我也去驗血。”
“你還真是大義凜然,小的佩服,對了,剛剛陳總來過,說打你電話打不通。”
尹庚年拿出電話,才發現是在醫院調成的靜音,尹庚年接著說:
“多久來的?”
“好一陣了,史經理一起來的,給我們家送西服來,還每個人都帶了小蛋糕,公司裏的人,現在風口一致,都說你太有眼光了。”
尹庚年神情有些複雜,秦歡看出了端倪,問道:
“老大,是不是雪姐有什麽不測?”
尹庚年先是想想,然後說:
“你知道就行,別告訴秦開月,路冰雪,得了白血病,一直在找配型,我看著人是快不行了,心裏還是很難受。”
秦歡將這句話在腦子裏篩選了一遍信息,說道:
“老大,這個事,要是我遇到,估計也處理不了。”
“你還是最好別遇到了,對了,陳總還說什麽沒有?”
“沒呢,放下東西就走了,不過。”
“不過什麽?”
“陳總今天簡直性感極了,穿了一條緊身的黑色裙子,哇喔。”
“你小子,趕緊收住啊。”
秦歡笑笑說:
“我哪敢啊,秦開月不得弄死我。”
“哼,耙耳朵。”
秦歡走出門去,尹庚年還想著在醫院一事,他想幫路冰雪,但是配型這種事,自己也沒有頭緒,他想起剛剛結婚之初,路冰雪陪著他住在租的小房子裏,上班也需要坐很久的公交,下班回來還要給他做飯,路冰雪從來沒有說過一個苦字,尹庚年越想,越像是一個思考的深淵,他做不到如此決絕,眼看著曾經愛過人就要死去,他的心情,實在複雜極了。
這人啊,很複雜,複雜到看不見人心,勾心鬥角,愛恨情仇,有著太多的不可控,但要說簡單,也很簡單,無非隻有生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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