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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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淮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停止了掙紮,
    腦海中閃過短暫一生中重要畫麵,
    全冠清記住了年幼時受她的欺淩,卻不知她一個被父母賣入青樓的小女孩也好不到哪裏,
    還不是一樣,小時被年長的娼姐使喚,大了,長得水靈了又被臭男人欺負。
    這個肮髒世界,達則嬌妻美妾,窮則獨捋其身,若生來最底層,就是受罪的。
    她一路走來,苦了累了都是自己扛,太多無奈和心酸,
    好不容易使盡手段騙到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
    以為這樣的終點終於配得上這一路的顛沛流離。
    沒想到,要死在剛剛產生好感的男人手裏了。
    就這樣吧,離開後,下輩子希望再不要做人了!
    好似過了好久,又似乎一瞬,張淮茹仍然感到自己能夠呼吸,睜開了眼。
    一個捕快打扮的男子手持銀槍抵在全冠清的胸口。
    讓其不能動彈分毫,再也不能對她繼續行凶。
    “張姑娘,你沒事了。”諸葛正槍尖勁力一吐,全冠清全身即被定住,才關心問道。
    “我,咳?咳,沒事,謝諸葛大人救命之恩。”
    剛才不開口還好,現在一說話,張淮茹感覺喉嚨中非常難受。
    確認兩人都無大礙,諸葛正押解著返回開封府。
    即刻展開審訊,全冠清深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道理。
    死活不招一句,隻承認和張淮茹有曖昧,且掐脖子是鬧著玩的,名曰尋找窒息的快感。
    這樣離譜的回答,不管審訊的捕快信不信,反正張淮茹不信。
    知道全冠清要殺自己之後,她心中因性萌生的一絲愛意也熄滅。
    反琢磨起,借著這次機會去除全冠清這隱患。
    首先,承認知情全冠清放蛇害人肯定不行。
    如果知道他所作所為,而不告訴西門喜,就得做好,承受後者出獄後狂風暴雨般的報複準備。
    她雖然沒看到,但猜到西門喜還活著。甚至有可能就在隔壁牢房,作為汙點證人。
    故此,對於整個案子,她一定要裝作完全不知情。
    不然,沾上任何關係自己都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把所有責任推給全冠清,自己咬死完全不知情,才是唯一應對的方法。
    “全冠清覬覦美色強暴了我,還想要置我於死地。大人要依法嚴辦。”
    張淮茹滿臉恨意。
    聞言,鐵無情眼珠一轉,便猜知眼前女子要全盤否認參與案件了。
    “強暴?你屋中整整齊齊,沒發現你反抗痕跡,會不會是你與全冠清早就狼狽為奸,合謀殺了康敏的丫鬟,現在又被他殺人滅口。”
    張淮茹心中一驚,事情的真相竟然被眼前這捕快說的八九不離十。
    實在可怕!
    “冤枉啊!我與全冠清的恩怨並不需要殺人滅口。而是我曾經得罪過他。”
    當下,把全冠清幼年被他折辱過的往事說了。
    鐵無情聽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你是說,就為了一個饅頭,全冠清就來強暴你,還要殺了你?”
    雖然自己都覺得離譜,但是張淮茹依然堅定的回答“是的,他勒我脖子時,把一切原委都告訴我了。不然,我也不記得小時候幹過這樣的事情。”
    另一邊,全冠清得知張淮茹連這個事情都說,以為她已經招了,被諸葛正借機詐出了口供。
    承認了放蛇害人的事實。
    案件至此獲得重大突破。
    而鐵無情得到全冠清的供詞,又來詐張淮茹。
    可他小瞧了這個女人,
    張懷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親身參與所有犯罪過程。是否合謀完全是全冠清嘴上說說,不可能有實質證據。
    “大人明鑒,全冠清都是為了報複,才汙蔑我,證詞不足采信。”
    鐵無情眉頭一皺,暗道此女難纏。
    丐幫汴京分舵,
    宋清溪第一時間知曉門下全冠清涉嫌殺人被捕入獄。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白世鏡,吳長風,奚三祁,三人互相對望一眼,發現對方也不清楚此事。
    “啟稟舵主,我們也才初聞此事。”
    見三人都是茫然的表情,宋清溪明白他們真不知內情。
    “大家議議,要不要去救人?”
    白世鏡搶先開口“殺人乃重罪,丐幫名門正派,遵從國家法度即可。”
    不愧是未來的執法長老。
    另外兩人也紛紛點頭。
    宋清溪歎息一聲“冠清糊塗啊。”
    也便沒了下文。
    顯然高層達成一致,全冠清任由官府處置。
    白世鏡心中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
    “全冠清與我競爭舵主,死了不是更好,還去救他幹什麽。”
    又得一個教訓“紅顏禍水,我今後絕不能為女人失了分寸。”
    此時的白世鏡善於總結他人錯誤經驗來提升自己,知行合一,誌向遠大,
    真真丐幫有誌青年!
    他卻不知,按照原來的曆史,他可是栽在了康敏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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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敗名裂不說,還慘死康敏家中。
    全冠清認罪待判,張淮茹因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全冠清要求再見張淮茹,征得本人同意後,開封府準了。
    兩人與死牢最後相見。
    “知道我為什麽不再堅持攀咬你嗎?”
    “本來就是你一個人幹的,自然難逃大人們法眼。”
    “你別裝了,這裏隻有我們兩個,旁邊無人偷聽。”
    張淮茹臉色一沉,陰狠道“不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你最後見我,不是為了說這個吧。”
    全冠清忽地大笑,道“我把你和我的事情告訴了西門喜。他因為沒有殺人,罪名減輕不少,你可能很快就可以在外麵見到他了。”
    張淮茹頓時臉色大變“你到底招出來什麽?死也要報複我嘛。”
    “關於你的,我全招了,隻是他們不信。而且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並不會死。”
    “殺人償命,你怎麽可能逃脫王法製裁?。”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張淮茹聞言一滯,氣道“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再見。”
    “最後我想知道,你愛過我嗎?”全冠清忽然幽幽問道。
    此言一出如同定身咒,止住離開的張淮茹。
    “你勒著我脖子的時候,你愛過我嗎?”
    全冠清強忍淚水,道“我本以為隻是貪圖你的身體,但當我知道真殺死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時,我手上就一下沒有力氣了,隻是當時你已經昏過去,不知道罷了。”
    “你這是在向我表白?”
    “隻是想要讓你知道一下……”
    全冠清糾結一會,才完全放下驕傲道
    “對不起,我愛你!”
    “如果時光能夠從頭來,我會很開心的把饅頭交到你手裏。”
    此話一出,張淮茹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宋日報刊登了一篇《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深度剖析一個小男孩兒,從小遭受心理創傷,長大後產生一係列變態行為,
    分析其中原因,勸誡人們相互友愛。
    一時在汴京百姓中獲得不少教育效果
    張淮茹雙眼失神的回到家中,她是有點搞不懂全冠清了。
    明明是一個要殺她的人,卻最後告訴她愛她。
    忽然,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口,她飛快跑到後院,嘔吐起來。
    “我不會懷上全冠清的孩子吧?”
    有20年青樓工作經驗的張淮茹,有點害怕起來。
    ……
    韓琦坐鎮滿城,統領一切軍事,與駐紮太原的楊文廣成犄角之勢,共同防禦遼軍進攻。
    兩人俱年事已高,料可能是今生最後一戰,心中充滿必勝信念。
    九月初一
    北遼兵馬聚齊,
    遼道宗耶律洪基命耶律乙辛為大元帥,漢宰相張孝傑為監軍,率兵四十萬自南京分兩路南下,進攻鎮州。
    東路由耶律乙辛、附馬蕭晃等率領,沿平原開進;西路由南京統軍使耶律仁先率領,沿山後南趨漸進。
    二十六日,遼軍進抵滿城西集結。
    韓琦已經命令驚怖將軍時未寒率部列陣於滿城北徐河,
    又遣一小部人馬自關南北上黑蘆堤,北轉向西進,沿長城口潛師遼軍側後,希望對遼軍形成夾擊之勢。
    但遼軍這次穩紮穩打,卻不會重蹈當年覆轍,輕易不會讓宋軍得逞。
    小規模的接觸戰隨即在鎮州展開,雙方開始互有死傷。
    另一方向,南院大王耶律重元帥兵三十萬攻打雁門關。
    吸取前輩蕭咄李教訓,不再傻乎乎的暴露在敵人眼前,讓宋軍率領數千騎兵衝殺,斬殺,導致群龍無首,大遼十萬兵馬大敗而回。
    他采用打死仗的方法,十裏一探,五裏一哨,緩緩推進雁門關。務必不使宋軍,有一絲可乘之機。
    他這個方法倒真的有些效果,駐紮雁門關的種師道也有點束手無策。
    “將軍怎麽辦?遼軍不給我們一點繞後機會啊。”
    下麵一個副將,焦急道。
    作為主帥,種師道當然不能自亂正腳。
    淡定說道“楊無敵將軍當年出其不意從後包抄,打了遼軍一個措手不及,得一大勝仗。我們想要完全複製是不可能的。”
    眾將見種師道從容的模樣,心中也冷靜下來。
    “上次雁門關之戰,遼軍是太急切大意,但這次走到另一個極端,過於謹慎緩慢。我種師道這回定叫他們有來無回,諸位可有信心與我一道成此功業。”
    “願聽將軍命令!”x6
    宋遼開戰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達了楊家門。
    喬平安明白神宗,是想要他立刻出手。可他卻不願意,這麽早幹預戰場。
    不經過戰場的洗禮,大宋怕終究還是丟不掉骨子裏的軟弱。
    完全保姆似的維護,並不見得是好事。
    喬平安決定,讓前線的軍隊動動刀,流流血。
    當然,如果戰局極端不利,那麽他也是會出手的。
    不過這種情況很難發生,因為近幾年來經濟的發展,武備完善,軍隊夥食改善,鬥誌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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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不至於一擊即潰。
    在家裏故意耽擱了三四天,喬平安也終於忍不住飛去雁門關。
    停在千米高空之上。雙方的軍事部署一目了然。
    城外的遼軍穩紮穩打,建營寨挖深溝,步步推進。
    城內的宋軍據城而守,偶爾派出小股部隊騷擾。
    主動權竟然掌握在守方的宋軍身上,喬平安不由得大為錯愕。
    他卻不知耶律重元是吸取前輩的教訓。
    依據求平安的判斷,雁門關之戰短時間內不會結束。
    他就擔擾起韓琦的防守情況,跳轉方向又飛去滿城。
    他飛行速度極快,一刻鍾之後就到達目的地。
    滿城的情況竟然和雁門關差不多!
    “這遼國的主將在想什麽啊?”
    喬平安被他們這呆笨的戰爭方式搞糊塗了。
    “你們要這麽打,那你們就多打會兒。”
    這樣的小股部隊作戰傷亡不大,並不能決定這場戰役的勝負。
    作為練手倒挺好的,喬平安也就不去想兩軍為什麽會打成這樣。
    其實這裏有一個總結曆史的問題,當權者往往容易矯枉過正。
    比如宋太祖,看到軍閥混戰的亂象。就限製武將,過分抬高文官地位,導致宋朝成為曆史上有名的弱宋。
    又有吸取外戚專權教訓的漢武帝,竟然賜死太子的生母。
    遼國的兩大領軍人物。自然也是吸取上一次滿城之戰和雁門關之戰的失敗經驗。
    竟完全放棄了遼國作為騎兵的優勢。
    這個打法通報耶律洪基之後,宮中竟然都同意了。
    這樣的情況如果被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知道,估計會氣活過來打死這些個不孝子孫。
    韓琦終於也發現了遼軍的不正常之處。
    “這還是以前戰報中的大遼嗎?”
    他不由滿心疑惑,
    雖然有所顧慮,可如果不對此變化作一下作戰預演,就白瞎這四十年的沙場經驗。
    “諸位統領,遼軍這樣駐紮野外,不急搶攻,你們有何對策?”
    王厚上前道“日夜襲擾,疲之,待其懈怠一鼓而下。”
    韓琦撫須點頭,眾將紛紛附和,都覺得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又有一將建議“火攻如何?遼軍竟然建連營大寨,我們不學一下陸遜,火燒八百連營。豈不可惜?”
    韓琦眼中一亮,問道“如何做?”
    那將獻策道“我帶一隊人馬去遼營詐降,尋機一把火燒了他們。”
    聽到這個方法,韓琦搖搖頭,想要完全照抄前例是不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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