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龍吟鐵布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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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我充滿力量了。”蕭石樹雙目圓瞪,來回看著自己的雙臂,緊握拳頭抬起,青筋根根暴起,蘊含爆炸般的力量。
    “不可思議,服用蛇蛋竟然有這般的變化,這難道是鐵布衫的某個奇妙未知境界嗎?”
    “父親修煉三十多年,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異象。”
    真是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蕭石樹感慨如果一直待在眉山的話,可能不會遇到金蛇,就吃不到這樣天材靈獸。
    也就沒有眼下鐵布衫的異變,實力的突飛猛進。
    “還有六顆蛇蛋,不知道有沒有傳說中那種隻有第一顆有效,後麵吃再多也無用的限製。”
    蕭石樹自然希望沒有,實力繼續突破會到什麽境界,實在令人期待。
    萬一真的隻有一次機會,那他也隻能接受,在嚐試第二顆蛇蛋後,剩下的會收藏起來,到時候賣一個好價錢也不錯
    患得患失中,蕭石樹穩固修為三天,完全消化完第一枚的蛇蛋,才開始嚐試第二枚。
    與第一次的做法一樣,蒸煮是最佳烹飪手段,很快又得到一顆乳白色蛇蛋,
    慢慢咀嚼吞下,等待片刻,同樣的熱流在腹中再次出現。
    有了第一次經驗,蕭石樹抓緊時間,開始修煉鐵布衫神功。
    不斷按照功法路線,拍打身體各個部位,有了損傷,馬上有暖流過來修複,
    不止於雙臂,那雙腿,脖頸,背部都觸及到,
    漸漸的繼續拍打,再也不能傷到自己,那擊打部位反隱隱發出龍吟聲音,
    蕭石樹便知道成了,停下了修煉,出洞測試實力,
    來到一株大樹下,右拳緊握,運勁發力,一擊打穿樹幹。
    拳頭上沾著一些木屑,沒有一絲傷痕。
    “鐵布衫大成了嗎?”蕭石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拳。
    這一擊力量通透,拳頭碰到樹皮的一瞬間,已經粉碎了樹體,之後伸手過去,隻是輕輕用力就穿過樹幹,
    回過神,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是否鐵布衫大成,一拳之威力遠超之前成為事實,他終確認金蛇蛋並無所謂限製一說。
    如此,接下來幾天,按照前兩次的節奏,開始食用剩餘蛇蛋。
    終於在吃倒數第二顆的時候,某天一早,蕭石樹忽然感到全身骨骼一陣震蕩,如同引發連鎖反應,一滴水滴入湖麵般,第一聲後,全身骨骼龍吟陣陣,響徹不絕。
    不知過了多久,龍吟止歇,蕭石樹抬手一看,手臂上溢出了黑色粘稠物質,
    掀開衣服一看,肚子,大腿上,都是汙濁不堪,
    連忙跑到最近小溪,跳入清洗,
    上得岸來,重新出現的蕭石樹,全身晶瑩如玉,不染一絲塵埃,眼眸黝黑深邃,牙齒白皙緊實,身量勻稱,舉手投足盡顯男性之美。
    四下無人,也不穿衣,又來到一棵大樹前,
    蕭石樹隨意一拳擊出,打在大樹上。
    這回,拳頭沒有碰到大樹,那樹已經受到壓力,扭曲變形,等真的觸及,力量貫入,
    手臂直接輕鬆穿過。
    “我現在什麽境界了,感覺現在的我可以打以前的我十個!”
    蕭石樹雖然心中大喜,但是並沒有忘記看家本領鐵布衫是以防禦見長,
    所以,他又取來匕首輕輕切割手指,不能寸進,
    加力後也不能造成傷害,
    終於膽子大了起來,實驗身體的其他地方,
    包括腳底湧泉穴,會陰穴,太陽穴,百會穴,喉結,一一擊打,發現防禦力也極強。
    在不發動全身功力下,竟然都能抵禦,不能創傷。
    “我的鐵布衫真的大成了,秘籍上描述的最高境界與我此時一般無二了。”
    蕭石樹振奮大喊,情不自禁散發全身真氣,激射四周,
    無數雜草被波及截斷,樹枝斷裂。。
    冷靜下來,蕭石樹遍查人身所有大穴,目前最沒有把握的是眼珠。
    “眼睛的防禦是最弱的,即使以我現在的鐵布衫修為,依然不敢直麵刀劍傷害。”
    蕭石樹從此開始惦記上鍛煉眼睛的神功絕藝。
    當然,如果蕭石樹在對敵的時候閉上眼睛,也能大大提高防禦力,可是閉眼對敵的危險,可比眼睛受到針對強多了。
    清洗唯一的衣服,帶回掛在山洞外晾曬,蕭石樹赤裸的走進洞內。
    坐在大石頭上,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安排,
    “離開也就這幾天了,最後一枚蛇蛋,我再吃無用,拿出去賣還是任其自生自滅,需要盡快抉擇。”
    如果他是大家族子弟,拿到集市出賣也無妨,可是眉山的事情,給他留下了陰影,
    那些幫派,大家族們隻要發現一個底層的奇遇,就會本能的想要搶奪占有,即使造成人員傷亡也在所不惜。
    仿似兩者天生就有仇,不能和平相處。
    要說不說,蕭石樹的直覺很準,後世有賢者著書立說,闡明此類矛盾就是樓梯矛盾,不可調和。
    如果蕭石樹真的把這枚蛇蛋拿到縣城去賣,估計錢沒有收到,人命先送過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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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喬平安掀起的武道大世,讓人人習武,導致練武資源緊缺匱乏。
    為了一株藥草,爭搶殺戮的事件,就蕭石樹所見,已經發生數起。
    無名蛇蛋這樣功效逆天的,搞不好引起一場武林浩劫。
    “我食你母,吞你兄弟,現在既然沒有任何好處,就放你一條生路吧。”
    蕭石樹撫摸最後一枚蛇蛋,喃喃自語。
    不知是否錯覺,他竟然感到蛇蛋動了一下。
    反複查看,再無動靜,才作罷。
    第二日,衣服已經晾幹,取來穿好,蕭石樹關上柵欄,最後不舍的看一眼洞內後,才毅然決然轉身離開。
    走小半時辰,忽聽一道淒厲慘叫山林間響起,蕭石樹耳朵晃動,察覺正確方位,
    “像是某個大型動物臨死慘叫,要不要去看看?”
    金蛇的前車之鑒,鐵布衫的大成給的極大自信,讓他很快做出決定,
    “怕什麽,現在的我,中原絕世強者不提,山野動物能有幾個是對手的!”
    如此一想,走也覺得慢了,開始奔跑起來。
    不一會,來到事發處,立刻便發現有一大蛇正和大雕在糾纏搏鬥。
    金色大蛇蛇身粗如碗口,盤旋卷縛著大雕下半身和雙爪,
    而大雕沒有任命,尖銳的鷹鉤猛啄蛇頭下七寸,
    鮮血狂濺,伴隨鳥叫哀鳴,戰況慘烈。
    “這蛇也是金色的,與被我殺的那條一樣,不會是一個品種吧。”
    說話間,金蛇猛然全力一縮蛇身,卷動大雕做了一個死亡翻身。
    突然一個窒息,大雕雕琢的動作一緩,可本能讓它知道昏迷過去必死無疑,艱難的用最後一絲力氣,鷹鉤狠狠刺入金蛇傷口處,
    “嗚嗚”
    金蛇吃痛,卷曲的身子不禁一鬆,卻又讓大雕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趁此機會,大雕雕喙咄咄連點,如同小雞吃米或者打樁機,啪啪啪猛戳金蛇。
    這下,金蛇感受的劇痛已經到了難以忍受底部,蛇身痙攣,漸漸無意識放鬆的趨勢。
    大雕見此,趁勝追擊,又再啄數下。
    金蛇隻能左右閃避,落入了下風,
    如果沒有人幹預,勝負即將分曉了。
    蕭石樹見之心中大急,如果金蛇落敗,大雕叼著所有好處一飛走,他可什麽都沒得了。
    當即出手,手上長棍遊龍探出,大雕被蛇固定一處無法躲避,順利擊中其頭部,
    隻這一擊便讓它頭暈目眩,不能繼續施展攻擊手段。
    金蛇得以喘息,身子一縮卷的更狠,
    大雕兩麵受擊,頓時潰敗。
    蕭石樹見扭轉均衡,便又袖手旁觀。
    金蛇得此臂助, 猛然全力收縮,
    “跨啦”大雕胸腔壓扁,發出異樣聲響。
    接著,大雕迅速失去抵抗之力,
    金蛇微微加力,就把大雕卷縮成一團,沒有了鳥樣。
    仿佛為了發泄剛才差點命喪當場的憤怒,金蛇蛇頭連連出擊,猛戳大雕不能動彈的頸部,
    蕭石樹大笑:“你這大蛇,補刀死鳥有什麽意義的,浪費力氣,快停下。”
    他隻是數月沒有說話,隨意一句,本不認為會得到什麽反饋,
    萬沒料到,那金蛇竟似能夠聽懂,立刻便停了下來,
    疑惑的蛇目看向蕭石樹。
    蕭石樹先一驚,後又一喜,試探說道:“你看看,大雕已經死了,不能害你了。”
    金蛇轉頭看向變形的大雕屍體,蛇頭靠近開始嗅,推,舔,對方都毫無反抗,
    確認大雕死亡,它停止攻擊。
    蕭石樹笑道:“這才對,剛才我救了你,又提醒過你,如果你能聽懂我說話,就該知道要報答我。”
    他此時已經不把金蛇當做一般野獸,而是異獸,神獸來對待。
    金蛇可不是真的能夠懂人話,而是具有靈性,可以感知一個人的善意,
    剛才蕭石樹的幫助,此刻對它也沒有一絲毫惡念,便有了親近之意,
    爬行過去,到蕭石樹三米外,直立而起,蛇頭上下擺動,蛇信吞吐打著招呼。
    見此恐怖場景,蕭石樹微微後退,待意識到自己鐵布衫已經大成,才止住腳步:“你在和我示好嗎?”
    金蛇連連點頭。
    蕭石樹歎氣道:“可惜不會獸語,不然我真想和你好好交談一番。”
    金蛇見到蕭石樹難過,快速返回大雕屍體,蛇尾彎曲刺入其腹部,刮出來一個雕膽。
    蛇口大張吞入下頜,來到蕭石樹跟前吐出,蛇信吞吐示意贈送給他。
    蕭石樹手指指向自己:“你把這個東西給我?”
    金蛇聞言,再次連連點頭,
    蕭石樹見之,擔心它頭點的太快,把自己搖晃暈過去。
    功力匯聚雙手,鐵布衫神功流轉,手掌漸趨金色,不怕任何毒素,才蹲下撿起雕膽,
    金蛇見了蕭石樹的變化,蛇目大亮,身子不由靠近幾步。
    蕭石樹以為它要攻擊,快速後退:“兄弟你要幹什麽?”
    金蛇見他誤會,委屈的搖頭,卻也立刻不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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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石樹回過神,心知剛才反應過度:“不好意思,身處野外,小心為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話也就騙一下無知的金蛇,換個正常人類,不能讓他這樣糟踐智商。
    偏偏金蛇不能分辨區別,又退後幾步表示歉意。
    它若是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僅吃了它的妻子,還甚至吃了六個親生孩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友善了。
    蕭石樹把雕膽湊近一聞,腥臭味道極重,模樣看來,似乎動物內膽:“這個雕膽,你給我吃的?”
    嘴巴張開閉合數次,演示吃東西的模樣。
    這下,金蛇完全理解,再次上下擺動點頭。
    “雕膽應該無毒吧,這金蛇竟然讓我吃,肯定是有好處的。”
    蕭石樹並不傻,反而很聰明,此刻金蛇對他的善意如此明顯,斷然不會害他。
    心下一狠,雕膽往嘴裏一送,也不咀嚼,直接吞入腹中。
    這個卻是蕭石樹的過往積累的經驗了,很多藥物往往不能在口中咬碎後吃下的,必需用吞服。
    蕭石樹此時神功大成,又有金蛇真氣加成,雕膽入腹即化成為一股暖流,流轉周身,內力大漲。
    “多謝蛇兄,讓在下節省了數年苦功。”
    金蛇高興點頭,施施然遊回,張開大口對準頭部吞食大雕。
    初較難,蛇口上下頜緩慢包裹雕頭,擠壓吞咽,
    至吞過大雕半身,變得容易,進食速度明顯加快,
    不一會,整個大雕囫圇進入了蛇腹。
    蕭石樹觀看全程,除心有驚懼,也有對金蛇生存不易的感慨。
    此時的金蛇毫無反手之力,處於極度虛弱,未消化完前已不能大動,
    要是想對它不利,正當其時。
    可經曆贈雕膽之事,蕭石樹換了想法,選擇不打擾,默默守在不遠處替金蛇護法。
    金蛇讚許地看向蕭石樹,微微點頭後,不久,閉上眼休息起來。
    眼前人類算通過它的考驗,放下了心中最後一些戒備。
    自從開啟靈智後,總想與人交流,到人類城市看看,偏自己模樣恐怖能直接嚇死人,
    之前幾番嚐試溝通,沒有一次親近成功,
    眼前人類已經是對蛇類最友好的,今日冒死一試,幸得成功。
    接下來,隻要纏上了他,表達親近之意,跟隨去城市讀書的願望就能成真。
    為此,金蛇不惜狠心離開多年異性同伴,獨居官道旁,等候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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