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臉上堆滿了笑，拉著何雨柱的手，“柱子啊，你這話可真是中聽。”
    “大媽，先不說了，昨天奶奶還捐了五塊錢，她年紀那麽大了，我不能要她的錢。”
    賈張氏撇了撇嘴，聾老太太可是五保戶，之前有易中海養著，手上的糧票還拿到鴿子市賣，身家也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但是還是笑嗬嗬的說：“應該的應該的，柱子你先忙，我就先回家了。”還跟何雨柱聊什麽？聊給聾老太太錢？開玩笑，她賈張氏憑本事讓院子裏的人捐的，憑什麽還回去？
    賈張氏轉身往自家走去，一路上還在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這次又成功地從院子裏搜刮到了一筆錢。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秦淮茹正站在門口張望，一臉焦急的模樣。
    “媽，您可算回來了，怎麽樣，柱子沒說啥吧？” 秦淮茹趕忙迎上來問道。
    賈張氏把嘴一撇，不屑地說：“能說啥，他就提了一嘴聾老太太捐錢的事兒，說不想收，哼，我能讓他還回去？”
    秦淮茹一聽，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擔憂地說：“媽，聾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又是五保戶，要不咱……”
    “要不啥？” 賈張氏眼睛一瞪，打斷秦淮茹的話，“好不容易到手的錢，還回去？你是不是傻？咱們家日子多艱難你不知道啊，何雨柱暫時也沒給咱們家錢，棒梗還有兩天就下鄉了，都說窮家富路，沒點錢咱們也不放心。”
    秦淮茹雖說名聲不咋樣，但是對於棒梗幾乎可以說是溺愛，見跟棒梗有關也不說什麽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不再吭聲，以為自己的一番話徹底說服了她，得意地走進屋裏。剛坐下，棒梗就從裏屋跑了出來，眼睛亮晶晶地問：“奶奶，聽說院子裏的人又給咱們家捐錢啦？是不是真的呀？”
    賈張氏笑著點點頭，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頭說：“那可不，乖孫子，多虧了奶奶我這張嘴，把院子裏的人說得心甘情願掏錢。”
    “太好了，還是奶奶厲害。”
    “大孫子快下鄉了，這錢就給你吧。”說著從口袋將錢拿給了棒梗。
    棒梗滿心歡喜地接過錢，眼睛笑得眯成了縫，在賈張氏臉上 “吧唧” 親了一口，說道：“奶奶最好啦！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
    賈張氏被親得喜笑顏開，臉上的皺紋都似乎舒展開了幾分，說道：“大孫子拿著這錢，到了鄉下想買啥就買啥，可別委屈了自己。”
    “謝謝奶奶，奶奶最好了。”棒梗的嘴跟抹了蜜一樣，哄得賈張氏開開心心的。
    於此同時，何雨柱在家翻箱倒櫃的翻出來了五塊錢，去了聾老太太家。
    何雨柱懷揣著那五塊錢，腳步匆匆地來到聾老太太家。輕輕叩響門環，屋裏傳來聾老太太的聲音：“誰呀？”
    “奶奶，是我，柱子。” 何雨柱趕忙應道。
    門 “吱呀” 一聲打開，聾老太太看到何雨柱，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柱子啊，快進來，找奶奶啥事？”
    何雨柱走進屋子，扶著聾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在一旁凳子上落座：“奶奶，您昨天給賈張氏家捐的那五塊錢，我尋思著您年紀大了，生活也不寬裕，這錢您還是拿回去吧。” 說著，便從兜裏掏出那五塊錢，遞到聾老太太麵前。
    “柱子啊，奶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心疼奶奶。可奶奶把錢捐出去，那是奶奶的心意。賈家畢竟也是一個院子裏的街坊，能幫襯一點是一點。”
    “奶奶，您的心意大家都明白，情誼收到了，棒梗的錢票我也湊夠了，這錢您收著。”
    聾老太太看著何雨柱遞過來的錢，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透著慈愛，說道：“柱子啊，你這份心奶奶也知道。奶奶知道你照顧著賈家不容易，現在還欠著一堆饑荒。這錢奶奶捐出去，就沒打算要回來，你看著自己用吧。”
    何雨柱微微一愣，沒想到聾老太太會這麽說。他看著聾老太太那滿是皺紋卻又無比慈祥的臉，心中一陣感動。
    奶奶，我欠的饑荒自己能慢慢還，您的錢我不能要。您平時一個人生活，以前還有易叔照應著，現在易叔沒了......總得留著點錢傍身，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應急不是？” 何雨柱把錢又往聾老太太麵前遞了遞。
    “柱子，跟奶奶見外了不是，奶奶真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你還能不管我？”
    何雨柱被聾老太太這句話說得眼眶微微泛紅，他知道聾老太太對自己也一直關懷備至，把他當成親孫子一樣看待。
    “奶奶，我肯定不會不管您，可您自己有點錢，我心裏踏實些。您就收下吧，算我這做孫子的一點心意。” 何雨柱繼續勸說道，手裏緊緊攥著那五塊錢，仿佛隻要自己堅持，聾老太太就會改變主意。
    聾老太太輕輕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柱子，奶奶明白你的意思。但這錢奶奶給出去了，就不想再收回來。你要是真孝順奶奶，就答應奶奶一件事。”
    何雨柱趕忙點頭，說道：“奶奶，您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等過段時間，咱們在院子裏擺上一桌，讓院子裏的街坊見證一下，我認你做孫子，怎麽樣？等我老了，我這間屋子也留給你。”
    何雨柱聽聞此言，眼眶瞬間濕潤了，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聾老太太對自己如此看重，竟有認他做孫子並留屋的打算。
    “奶奶，這…… 這怎麽使得！” 何雨柱聲音微微顫抖，“認我做孫子，我一百個願意，可這屋子…… 您老住了一輩子，我哪能要啊。”
    聾老太太臉色一擺：“柱子，你別推辭。奶奶無兒無女，這些年多虧了你和易中海照應。易中海走了，往後奶奶就指望你了。這屋子留給你，也算是奶奶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答應，就是嫌棄奶奶這把老骨頭，不樂意做我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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