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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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宿主的合理請求,808都會積極上報。
    不過走程序是需要時間的,尤其聽別的係統說主係統大人近日公務繁忙,808也不知何時會得到主係統大人的答複,隻能讓宿主耐心等待。
    跟808的交談結束後,常栩然站起身,開始四處打量這個陌生的禁閉室。
    禁閉室不大,僅僅擺放著兩張看起來很普通的木椅,四周的牆壁光滑且平整,門幾乎跟牆壁融為一體,看不出形狀。
    門上麵有一個很明顯地凸起,是一個機械鎖裝置。
    常栩然嚐試解鎖,刺耳的警報聲立即響起,閃爍的紅光燈照在他的臉上,模糊反光中,他瞥見門的正上方安裝著一個微小的監控器。
    “原來在這。”
    常栩然緊繃的臉舒展開來,說來也奇怪,如果沒有被監控著,他反而無所適從。
    警報聲慢慢停了下來。
    常栩然老老實實坐回座位,低頭研究手上的手銬。
    現在沒有工具,他無法探查內部的零件,強行破解也不是一個好選擇。
    不得不承認,常栩然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想過自己被抓的一天,但沒想到是如此輕而易舉地被抓。
    事到如今,先填飽肚子吧。
    “漆北哥,我餓了。”
    “……”
    無人搭理。
    常栩然直視監控器,添加措詞重述了一遍自己的需求。
    “漆北哥,我需要食物和水,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想洗個澡。”
    漆北冷冰冰的聲音在禁閉室響起。
    “犯人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
    常栩然理所當然地認為漆北會答應,自顧自道謝:“謝謝漆北哥。”
    漆北厲聲道:“不要自以為是,嘴上喊我一聲哥,你就真當自己是我弟弟了?”
    “真的謝謝。”常栩然的態度相當誠懇。
    盡管如此,漆北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禁閉室的燈光暗下來,常栩然坐在椅子上,忽然聽見一陣聲音,那聲音像是風兒吹著樹葉搖曳,嘩嘩地響。
    嘩嘩嘩……
    嘩嘩嘩……
    恍恍惚惚著,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夢。
    常栩然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自己的世界。
    隔了一天後,漆北親自送來食物。
    常栩然餓得厲害,一邊進食,還不忘拐著彎子打聽漆柯的情況。
    對於常栩然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漆北不太喜歡,但對漆柯的事情倒也沒有刻意隱瞞,他語氣平靜地陳述:“漆柯是感染者。”
    “你說什麽?”盡管饑餓無比,常栩然卻沒了胃口。
    “他感染了病毒,謝至正在研究,還不確定是什麽變異形態的病毒。”
    常栩然根本不相信:“不可能。”
    “我沒說謊的必要。”
    常栩然死死攥緊拳頭,僵著臉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還想問呢,我的弟弟感染了病毒,你跟他相處這麽久卻不知情,你有在認真對我弟弟負責任嗎?”
    漆北微眯著眼睛,不悅道:“許燃,其實你並不記得我吧。當年,我允許漆柯做你的向導,你還記得你那時候答應過我什麽嗎?”
    “對不起。”常栩然完全無法正常思考,他放棄思考,“我想見見漆柯。”
    “你現在是犯人……”漆北話還沒說完,口袋裏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來,打斷了他。
    “什麽事?”
    不知對麵說了什麽,漆北意味深長地盯著常栩然看了兩眼,隨即點點頭。
    “嗯,好,我知道了。”
    常栩然看著漆北,心裏隱隱有所猜測。
    隻見漆北麵無表情地說:“常栩然,漆柯要見你。”
    漆北用詞委婉了些,漆柯是吵著鬧著要見常栩然。
    靠近病房的時候,常栩然還能聽見漆柯質問的聲音。
    “他是我的人,你們憑什麽把他關起來?”
    “你哥要抓許燃,我能有什麽辦法。”謝至苦口婆心地勸,“漆柯,我已經通知了漆北,他答應放許燃過來了。你好好躺著吧,別瞎折騰。”
    漆柯麵色不悅:“許燃到底什麽時候能過來?”
    常栩然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整理好麵部表情,隨後推開門走進去。
    一雙翡色的眼瞳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眼中含著顯而易見的興奮。
    “許燃!”
    在來之前,漆北告訴他一個不知算不算糟糕的事情——漆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常栩然麵色從容地坐過去,漆柯展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腦袋依偎在他的胸口處,沒幾秒又抬起頭,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喂,你多久沒洗澡了。”
    “很臭嗎?”常栩然抬手揉他的腦袋,順嘴告了個狀,“你哥不讓我洗澡。”
    “還好。”漆柯又重新靠在他身上,“也就我不嫌棄你了。”
    據漆北所言,漆柯現在的記憶大概停留在一年前,也有可能是兩年前。
    還有可能隻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並不能用準確的時間來概括這部分記憶,總之,漆柯失去的記憶和他息息相關。
    除去他們之間不美好的記憶,漆柯一切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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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靠在自己懷裏的漆柯,聽他眉飛色舞地說起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常栩然不知為何感到一種不切實際的玄幻感。
    他在醫院陪了漆柯很久,積極地和謝至以及那個老頭探討漆柯的病情,廢寢忘食,甚至快要忘記自己的一切。
    直到某一天,常栩然發現漆柯中過子彈的腿部完好如初,正沒想出個所以然,他突發性頭疼,試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冷靜。
    常栩然推開不久前漆北關過他的禁閉室,發現外麵是冰天雪地,寒風呼嘯。
    常栩然這才驚覺——
    他被困住了。
    ……
    “哥!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漆柯坐在床邊,他心疼地抱住常栩然纏滿紗布的腦袋,“我就昏睡幾天,常栩然怎麽就這樣了?”
    “我怎麽知道他怎麽回事?”被漆柯冤枉加遷怒的漆北正一肚子火,“一打開禁閉室的門就看見這小子把自己的腦袋往牆上撞,我也嚇了一跳好不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漆柯完全不信任自己的親哥,他冷聲說道,“你要完成任務我理解,但是你審訊常栩然的這種手段我不同意。”
    “你不可以強行進入他的精神圖景。”
    “常栩然很脆弱,他會崩潰,他會受傷的。”
    漆北眉頭皺起,不太高興,他覺得漆柯對待常栩然太過於緊張和心軟。
    “他做間諜做得滴水不漏,逃之夭夭才暴露,平日裏完全不需要向導的安撫,能力堪比黑暗哨兵,你說他脆弱?”
    “他就是很脆弱。”
    “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完美地假死逃走。他暴露自己,暴露蹤跡,隻是想讓我知道,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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