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恢複所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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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常栩然這副模樣也給不了他答案。
    漆柯認命地閉上眼睛,說:“那個……你先出去吧。”
    “好。”謝至好心地用電子鎖鎖了門。
    心煩意亂中,漆柯莫名想起常栩然在雪山裏對他說過的話。
    “漆柯,我不會丟下你,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當時他沒能夠回應。
    想起那道溫柔又堅定的聲音,漆柯當即下定決心,他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爬上了常栩然所在的床。
    常栩然的身上哪怕綁著繩子也不老實,拚命地掙紮,拿腦袋去撞柔軟的枕頭,而後似乎是感覺不到疼,坐起身,試圖往牆上撞。
    漆柯毫無畏懼地抱住他的腦袋,用身體擋了一下攻擊,這人力道十足,特別疼。
    漆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他摸著常栩然淩亂的發絲,彎腰低下頭,把臉湊過去找常栩然的嘴唇。
    他隻會親。
    那就先從接吻開始。
    嘴唇一碰上,剛剛還在掙紮的常栩然突然安分下來,下意識含住他的嘴唇。
    漆柯試探性地釋放向導素,對方沒有排斥,很順從地接納了。
    漆柯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安撫常栩然的辦法,他溫溫柔柔地親著常栩然的嘴唇,一邊毫無顧忌地釋放向導素。
    常栩然眼眸呆滯,隻是反應慢半拍地回應他。
    趁著人沒反抗,漆柯解開常栩然身上的繩子,脫掉他身上的衣服,胡亂做了幾下準備工作,便草率地抱住常栩然結合。
    “嘶——”
    漆柯快疼死了。
    他緊緊閉上眼睛,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地闖入常栩然的精神圖景。
    這一切都很順利。
    漆柯在常栩然的精神圖景裏越走越深,逐漸觸及到關於常栩然存留在記憶裏的秘密。
    朦朧虛幻的陽光從雲層的縫隙之中傾瀉而下,在這堪稱地獄的黑色土地,常栩然看見了一隻紅色的狐狸。
    漆柯的精神體比漆柯本人先一步找到了常栩然。
    常栩然張開攥緊的拳頭,露出柔軟的手掌心,狐狸便靈活地跳了上去,攀在常栩然的肩膀上,伸出舌頭舔舐常栩然的臉頰。
    常栩然沒搞清楚狀況,他緊鎖眉頭,自言自語:“漆柯,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裏的記憶並不屬於你。”
    紅狐狸說不了話,隻是趴在常栩然的肩頭,沒再離開過。
    常栩然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可他不打算做任何事,隻好壓下心裏的怪異,繼續無望地重複自己的記憶。
    漆柯並沒有任何窺探常栩然記憶的欲望,他隻想快點找到常栩然,將人帶離精神圖景。
    一路上,他遇到很多假的常栩然。
    至於為什麽每次都能及時認出假的常栩然,漆柯自己都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真的常栩然是不會主動過來找他的。
    他現在很難受,一方麵他還保持著外麵的姿勢。
    另一方麵,常栩然的精神圖景太混亂了,每一步都像是在沼澤裏掙紮,他必須調動他百分百的精神力來抵抗。
    走著走著,空氣中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精神屏障。
    漆柯沒有感知到,硬生生撞了上去。
    他兩眼發暈地睜大眼睛,視線逐漸聚焦,透明的屏障之內,困著一個常栩然。
    漆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力氣。
    打不破的屏障橫在這裏,他過不去,常栩然也發現不了他。
    “常栩然!”
    ——
    “你怎麽還不出去?”
    常栩然滿臉疑惑地盯著扯他袖子的紅狐狸,見他不動,紅狐狸將目標轉移到白虎身上。
    白虎從地上爬起來,張開嘴叼走紅狐狸就跑了。
    常栩然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白虎叼著紅狐狸離開,一點動彈的想法都沒有。
    直到他隱約聽見漆柯的聲音。
    常栩然動了動手指,目光沉沉地落在那片黑色的虛空。
    向導素的氣味包裹了他,是柑橘調的清香,至於氣味為什麽如此濃鬱,常栩然依舊想不通。
    他緩緩站起身,循著那聲音、那氣味朝那片黑色的虛空靠近。
    “漆柯。”
    常栩然沒什麽表情地踏入了虛空,整個世界陡然扭曲崩塌,他整個人割裂成無數個碎片,卷入浩蕩的風雪之中。
    指尖的觸感柔軟細膩,異樣的感覺常栩然還未睜開眼便感受了個徹底。
    從精神崩潰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幾乎是一刹那間的事情,所有零碎的記憶擠壓在頭腦中,常栩然有些不堪重負。
    他眸光呆滯地盯著漆柯安靜的睡顏,撫摸著向導裸露的身體猛然意識到一個現實。
    漆柯跟他結合了。
    什麽準備措施都沒做好,草率地結合,不愛惜身體地讓自己受傷。
    就在剛剛,他還不小心攻擊了漆柯。
    漆柯遭受到他的攻擊暈了過去。
    常栩然不知道漆柯在他的精神圖景裏走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總之,他沒有秘密可言,也和漆柯徹底綁在一起。
    常栩然抱起漆柯,光著腳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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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細致地給漆柯洗了個澡,穿好衣服,抱著漆柯親了又親,最後才想起給自己包紮傷口。
    額頭上的血紅色疤痕醒目又刺眼,大概是他意識不清的時候自己撞出來的。
    漆柯遲遲未醒,常栩然換好衣服,打算出門找人的時候,發現門被鎖上了,打不開。
    常栩然皺起眉,是誰把漆柯跟他鎖在了一起?
    他剛才的狀況那麽危險,漆柯又怎麽敢做出這種事情?誰教的?
    漆北給他製造精神紊亂的時候,常栩然並沒有抵抗,他是有意讓自己陷入精神崩潰的,因為他想恢複所有的記憶。
    他有兩條路,要麽強行恢複記憶清醒過來,副作用是會使精神圖景造成不可逆的創傷;要麽死路一條,反正也是多出來的命,能不能活沒什麽關係。
    漆柯給他造出第三條路。
    他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並且在漆柯的情感安撫下,他安然無恙。
    漆柯又救了他一次。
    常栩然歎了口氣,他隻是不懂,不懂漆柯為什麽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明明他曾經傷害過他。
    恢複記憶的同時,常栩然想起來那一次自己對漆柯所做出的傷害。
    按理來說,漆柯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勢才對,常栩然卻沒看出來有什麽異常。
    他嗅著漆柯身上向導素的味道,感受到他們經過身體結合後所產生的微妙感應。
    漆柯是個實打實的b級向導。
    “漆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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