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小王也很難辦啊！”
    “大天尊在外麵看著呢。”
    “不能眾目睽睽徇私不是？”
    閻羅王走到楊戩身邊，小聲道。
    大天尊？
    哪個大天尊？
    天地間的大天尊可不多。
    楊戩不由放開天眼，朝外看去。
    正見齊風。
    這讓楊戩心中一跳，一揮手擊暈了沉香。
    楊戩看了看判官與閻王，一言不發的走到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
    楊戩語氣有些沉悶，很是不高興。
    他已經看出來了，沉香莫名進入地府，與齊風有關！
    “這和我沒有關係，是平心娘娘要讓沉香入地府。”
    有鍋就甩，從不過夜。
    齊風回到。
    地府深處。
    平心娘娘眼睛一眯，聽見有人呼她名，看了一眼後，不由笑罵。
    “這小滑頭，不把事情攬自己身上？”
    ……
    平心娘娘？
    楊戩心頭一跳。
    齊風有青萍劍在身，無異於截教二代教主。
    他又有金剛圈，與太上扯了關係。
    這會兒，還與地府有關係？
    是了。
    先天食鐵獸，除了地府哪裏還能有！
    之前居然沒有想到這點！
    楊戩忽然感覺到一個巨大旋渦正在形成。
    “你到底要做什麽？”
    楊戩質問齊風。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要你幫我做一些事。”
    “我楊戩平生，不受任何人威脅，即便是娘娘，亦如此！”
    楊戩冷哼。
    豈不聞我楊家二郎。
    不跪天庭不跪地，隻跪心中三寸的人間？
    雖我早年荒唐，被仇恨蒙蔽雙眼。
    但即便我不再執拗，也不意味著可以低頭。
    “但你為了你妹妹，可以忍受任何屈辱，不是嗎？”
    楊戩語氣一滯。
    男兒不落淚，隻是沒有被碰到柔軟處。
    若他沒有心尖上的妹妹，別說兼任司法天神的之位，連聽調不聽宣都做不到。
    齊風驚歎的看著楊戩。
    不是什麽人都有勇氣直麵聖人，而且還是在聖人地盤中。
    就憑他這一句話，師叔都可以出手了。
    “我從來沒有惡意，隻是為你提個醒，免得你被蒙在鼓裏。”
    “想知道最近天道要幹些什麽嗎？”
    “我可以告訴你。”
    ……
    齊風話語戛然而止，等待楊戩追問。
    “休要用言語引導我，壞我心境。”
    楊戩冷哼，就是不追問。
    “哦，那我直接說。”
    “你妹妹會與凡人生子，全是天道運轉。”
    齊風直接念叨。
    說來看似太上牽頭隔神凡，導致天道反應是罪魁禍首。
    但實際上即便太上不牽頭，此事依舊會發生。
    小勢可改，大勢不可逆。
    該發生就要發生。
    隻是時間晚了一點。
    “當然，你三妹最終也會被放出來。”
    聽完齊風選擇性講出的一些話語。
    楊戩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喜色。
    “既然順應天道，經由我布局，就能放出三妹，我何必跟你廢話？”
    楊戩呢喃，他順應天道就是。
    “不不不，還是有區別。”齊風搖頭：“至少會有不少人死，比如跟隨你已久的梅山兄弟。”
    “他們會怎麽死，我也會跟你說。”
    齊風當即就講述了一下梅山兄弟會如何死。
    少不了楊戩親自出手擊殺。
    梅山六怪，可不是截教的梅山七聖。
    “好了，天機我已經說完了。”
    “你也得感謝這是在地府，有平心娘娘遮掩天機，不然你也不能知道。”
    ……
    “既然你都說完了，我避免梅山兄弟死亡就行。”
    楊戩不鹹不淡。
    “當初。”
    “我師父他也不想讓截教弟子上榜，但失敗了。”
    “唯有無當師姐還活著且沒上榜，合了當初截教的一。”
    麵對楊戩的回答，齊風也隻說了一句。
    截教加聖人。
    都能沒能做到真正的逆天。
    “你師祖他，是順天而行。”
    “你救梅山兄弟，可是和自己師門對著幹。”
    “但截教，反正和你師門對著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齊風再道。
    不是楊戩說可以避免梅山兄弟死亡，就可以避免。
    總有意外發生。
    興許是哪吒這個反骨仔，給了梅山兄弟一槍。
    興許是玉帝不高興，丟一顆桃子，直接壓死梅山兄弟中的幾人。
    “所以，你是用梅山兄弟的命，換我為你做一些事？”
    楊戩深呼吸了一口氣。
    “當然。”
    “聖人之下，改動小勢都難。”
    “但截教追一，所以我改了天道小勢。”
    “比如，沉香原本是陰差陽錯才會被勾入地府。”
    “而不是被小鬼直接勾來地府。”
    要不是為了讓楊戩看到自己可以改小勢，他才懶得下地府。
    楊戩沉默了許久。
    “我有兩不做，於我師門有壞處，我不做。”
    “若會攪得天下不安寧，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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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風明白，楊戩是在說他條件。
    “不必擔心，截教是衝佛門去，不是衝你闡教來。”
    “這怎麽又衝佛門去了？”
    “真君，這就是我截教的事，不方便透露。你隻需要知道，這事對於你而言，有百益而無一害。”
    齊風不再回答。
    他也不知道怎麽衝佛門去，那是無當師姐的事。
    “好，我答應大天尊！”
    楊戩沉默了許久，這才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既然如此，真君……”
    “你可以帶著你的小外甥回陽間了。”
    “至於我要做的事，你隨機應變，看著辦。”
    “隻要你讓我在佛門沒注意到之前，被動與鬥戰勝佛扯上難解的因果就行。”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過清閑日子了。”
    齊風鬆了一口氣。
    可以當很長一段時間的甩手掌櫃了。
    也得虧二郎神重情重義，舍不得梅山兄弟魂飛魄散。
    開誠布公。
    舒服多了。
    而且如何讓自己與鬥戰勝佛扯上因果，也交給楊戩去思考。
    主打的就是一個偷懶。
    楊戩張了張嘴。
    感情齊風繞了這麽一大圈，做了這麽多事。
    隻是為了他自己偷懶？
    ……
    做完自己的事，齊風也就離開了地府。
    這沉香救母，他哪裏會去全程參與。
    閑的嗎？
    頂多參與個開頭，方便偷懶。
    “時也，命也。”
    楊戩目光複雜，抱著沉香離去。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得好好磨礪一下沉香。
    本來天庭就傳“玉帝的兒子不識數”。
    以後要是傳“楊戩的外甥不認路”。
    那可就臉丟大了。
    “終於是走了。”
    閻羅王感歎，望著楊戩與齊風離去的背影。
    “崔，你去叫一下其他九殿閻王。”
    閻羅王思索了一會兒道。
    “為什麽？”判官不解。
    “以後沉香不是要大鬧地府嗎？”
    “好處要分享。”
    “叫他們把這些年各自的爛賬拿來，方便孫大聖的弟子……沉小聖來平賬！”
    閻羅王眼神幽幽。
    這沉香師徒，是好人呐！
    他們燃燒自己。
    照亮黑漆漆的地府。
    判官：“……”
    隻是閻羅王心情很快就不美妙了。
    “報~殿下。”
    “按照您旨意，已經將黑白無常兩位大人赦免罪行。”
    “從拔舌與烈火地獄喚回。”
    一隻小鬼來到閻羅殿。
    閻羅王腦門一黑。
    這才想起這兩個小鬼教的好徒弟。
    大天尊說不怪那兩個小鬼，那就徒罪師受吧。
    “傳旨，黑白無常二鬼，再去拔舌與烈火地獄玩兩月。”
    “啊？”小鬼懵了。
    “難道要本王說兩次？”閻羅王不悅。
    小鬼這才領著旨意離去。
    聽到這個旨意，黑白無常哥倆懵了。
    “殿下，你搞鬼呢！”
    黑無常一臉無辜。
    欲哭無淚，氣的想罵娘。
    白無常更是險些一個沒站穩，暈倒過去。
    我哥倆……
    這次連閻王殿都沒進啊！
    這日子，怎麽越過越有判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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