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妙不可言？
    這就叫妙不可言。
    齊風又算是體會了一次。
    金靈師姐的話，還有給的法寶，都足以讓嶽飛遊走在城隍，東嶽大帝，神煞，雷部大元帥之傳說的邊緣。
    而嶽飛也的確在後世道門的北帝派中，道籍記載為雷部中人，且還是雷部元帥。
    “師父，弟子還有一事。”
    林靈素見嶽飛拜完師後，正冠言肅。
    “說。”齊風道。
    “如今宋金聯盟，攻打遼地，但遼地有佛，僅憑弟子這點微末道行，恐怕心有餘力不足。”
    林靈素深吸了一口氣。
    “弟子需要師父派些人來相助，組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甲將士，叫那諸佛明白什麽叫做撼山易，撼我軍難！”
    “恰巧驪山所在，有我截教千餘眾……”
    “如果有這千餘眾，弟子定然能攻下遼地！”
    ……
    “你想用他們？”
    齊風瞥了一眼林靈素。
    “不錯。”
    林靈素點頭。
    你佛門有護法金剛、伽藍羅漢。
    可驪山截教千餘眾門人，也曾是護法金剛、伽藍羅漢啊
    “此事，還不到時候。”
    齊風站起身來，目光悠長。
    “還不到時候？”
    林靈素一愣。
    “對，還不到時候！”
    齊風揉搓著手指。
    種種緣法都在告訴他，自己一舉一動看似遊離在道之外，卻又始終在道之內，循大勢而動。
    “師父，難道這有所不妥？”
    “當然不妥，你的修為比起燃燈差多少？”
    齊風悠悠的看向林靈素。
    林靈素一愣：“弟子與燃燈相比，自是小巫見大巫。”
    燃燈是準聖大能，自己當然不可能與他相比較。
    “那你怎麽能發現燃燈麾下之佛眾的蹤跡？”
    “我若是燃燈，隱蔽消息還來不及。”
    齊風話語讓林靈素瞳孔收縮，張大了嘴巴。
    “師父是說，燃燈在掩人耳目，實際上並不是入主北遼，而是入主金人？”
    他非愚鈍之輩，立馬就明白了齊風所說的意思。
    若是如此。
    那燃燈太險惡了一點。
    宋金滅遼，必然是金人大收北遼疆土，形成宋金對立的局勢。
    “可，這未嚐沒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需知兵者詭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卻是嶽飛出言。
    霎時，數道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然嶽飛卻沒有注意到一般，自古自說。
    “假使這所謂的燃燈是真的入主北遼，是故意暴露行蹤，蓋因早已設想我方會這麽想，旨在讓我方將矛頭調轉，對準金人，讓我等打錯敵人，那豈不是助遼平了金人這個心腹大患？”
    “這，不得不防！”
    話音落，四周無言，皆是目光幽幽的看向嶽飛。
    “難道我說的不對？”
    嶽飛反問，絲毫不覺得自己突然插嘴有失禮法。
    排兵布陣，集思廣益，不在乎這些。
    “你說的對。”齊風頓了頓，嶽飛便是嶽飛，雖還年少，未經曆廝殺，但早已具備統帥三軍者的思維，“可你把燃燈想的太完美，他……沒有那麽聰慧。”
    言語平靜，但侮辱性極強！
    若是燃燈在此，必然要對齊風破口大罵！
    這罵誰呢！
    “這燃燈，不聰慧？”
    嶽飛神情稍顯錯愕。
    齊風嘴角噙著嘲諷。
    燃燈要是聰慧，就不會被他算計那麽多次，吃了好幾次啞巴虧。
    燃燈故意暴露行蹤，絕對不是想反其道而行之，而是他的聰慧就那麽一丁點。
    關鍵是，他也知道金人才是顛宋一方。
    乃是金滅北宋，在這個時間點發生與他所知曆史相同的事，種種跡象都在說……
    燃燈入主的是金！
    “師父，那按照你所說，這豈不糟糕，趙師弟已派遣使臣與金聯盟，若是背棄盟約，反而攻金，可要失信於天下！”
    林靈素又道，臉色一沉。
    “誰說要攻金？
    還不到時候，是以不變應萬變，聯盟便聯盟，不出力便成。
    燃燈此舉是想損耗大宋國力，國力一損則氣運降。
    敵在明我在暗，一切都是徒勞。
    就算我判斷錯了，隻要不動，就不會落入燃燈心中以為的算計。
    不動，就是動。”
    齊風不以為意，仙神所在，一人便可鎮一國。
    所謂算計，有就可以，不必追求完美。
    他本不想幹預世俗王朝的決策與運行。
    但佛門入局，還要掙紮，那他自當入局，親手掐滅其希望。
    至於發生的一切與他所知越來越漸行漸遠，那又何妨！
    “元妙，回朝去吧，告知你師弟這一切。”
    齊風擺擺手，頗有一些要把天都捅破了的意思。
    “那……弟子就去了。”林靈素點頭，爾後看向嶽飛：“鵬舉……師弟，那你便好好跟著金靈大師伯修行，爭取上戰場時，不會被法力一蕩就死，能站於陣前排兵布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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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多時，數天過去。
    驪山山頭處，也蕩徹起一聲憤怒的叫喊，宛若雷鳴。
    “燃燈！”
    聽得出喝名者有數不盡的怒與火。
    齊風撇頭，法眼看到道場之中，昏厥了許久的孫悟空，已是醒了。
    “猴哥，別激動，這兒沒燃燈！”
    豬八戒的聲音傳來。
    孫悟空一醒來，便竄向天際，審視四周，給人一種還以為身處戰場的感覺。
    其身上原本破碎的鎖子甲，早已經恢複如初。
    這戰甲本就是上等的防禦法寶，有自我修複之能。
    若非如此，孫悟空經曆了那麽多爭鬥，早已經是破破爛爛，豈能每次穿上戰甲時，還顯得完好無損？
    “呆子，這是何處？”
    孫悟空審視四周，見山清水秀，沒有任何破敗蕭條的景色。
    其天魂深處傳來一陣刺痛，方才記起他暈厥之前，早已經看到燃燈偷襲懼留孫，逃之夭夭了。
    “猴哥，這是驪山。”
    “驪山？”孫悟空一愣：“驪山老母的驪山？”
    他對驪山老母並不陌生，曾見過數麵。
    “正是。”
    豬八戒趕忙道，師傅和猴哥，總算是醒了一個。
    聞言，孫悟空以金睛掃視驪山，旋即大愣。
    此地，熟人有點多！
    六牙白象，青獅，金毛吼……
    還有……
    以前他去靈山時看見過的一些伽藍護法、金剛羅漢，都有不少在此！
    僅僅隻是掃視一眼過後，就叫孫悟空握緊了金箍棒，做好隨時廝殺的準備！
    這哪是驪山？
    分明是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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