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辱使命。”
    “那些禿驢都已經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數日過去，金光仙從驪山深處走出，身上還有著尚未幹涸的佛血。
    “死了？”
    齊風抬起眼皮隨口問了一句。
    “沒死的也在求死，倒是便宜了那幾個死了的禿驢。”
    金光仙冷笑著。
    在他麵前，伽藍想要自殺都不知道，隻能被一步步的折磨。
    “不過師弟，他們並非知曉宋土所有佛眾的蹤跡，隻知各個主要佛眾一同紮根的地方。”
    “據他們所說，這些佛眾早已經煽動了一大群人，隻等著那什麽方臘行軍到他們所在地時，好裏應外合將各個宋土的城池、州地占據……”
    金光仙把問到的話語全部一五一十，按照原話描述。
    這些佛眾當真陰險！
    他們早已經布局宋土東南部的富饒之地，這些地方遠離戰亂，兵力薄弱。
    這種布局，不過幾月就能讓方臘占據宋土的半壁江山，一路摧城拔寨，毫無阻攔。
    “既然如此，金光師兄，那你就把已經知曉的佛眾據點，一一都去屠了吧。”
    齊風淡淡道。
    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決定這些佛眾的生死。
    現在的他，早已不需要事事都親力親為。
    一群普通的伽藍護法、金剛羅漢，在佛門當中都是炮灰的存在罷了。
    就如抓的這些伽藍，修為與他的弟子林靈素，又能相差多少呢？
    “我？”
    金光仙起先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一件事，他簡直太樂意去做了。
    這注定是一場風雲，充滿了佛眾的血。
    當金光仙走出驪山那一刻起，就已經招顯了結果。
    ……
    “不！”
    數日之內，金光仙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字。
    那是由佛眾發出，充滿了恐懼和錯愕。
    生死之間，佛眾也顧不得暴露修為，但那都是徒然。
    金光仙雖然修為相對不高，但處理這些佛眾，綽綽有餘！
    其所到之處，一位位佛眾喋血。
    有的佛眾還在偽裝成富人，欺壓百姓時，就突然被抹了脖子；有的佛眾還在蠱惑民眾反宋，就被一道流光打中真靈。
    與此同時。
    數日過去，趙佶派來平息青溪縣的叛亂的十萬大軍，早已引得不少佛眾聚首。
    這裏，同樣發生著與金光仙屠殺佛眾類似的一幕。
    基於蘇軾與趙佶所說之話的嚴重性，趙佶甚至派出已經完成了任務，清理了北地汙吏的守正司人員到來。
    守正司人員，第一次暴露在了大宋軍將麵前。
    ……
    而幽冥地府，血海所在。
    一道身穿袈裟的身影，輕輕的歎了口氣。
    地藏目光複雜，抬頭看著昏沉沉的地府。
    地獄不空，他誓不成佛。
    按理說他不應該幹預一切的發展，哪怕是佛門的興衰。
    但在此刻，地藏內心卻在掙紮。
    自魔氣漲過道開始，他就一直關注著人間界發生的一切大事。
    齊風在南海殺了慈航，他知道。
    齊風殺了懼留孫古佛，他也知道。
    乃至現在，燃燈古佛自以為沒被察覺行動，但實際上齊風已經早已經知道燃燈要做什麽，他也知道。
    “諦聽。”
    地藏雙手合十輕喚。
    燃燈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啊，一切布局都是
    “菩薩，有何事？”諦聽睜眼，抬頭看向地藏。
    “你去人間界走一遭，帶一句話給燃燈古佛，可否？”
    地藏內心經過一番掙紮，歎了口氣道。
    諦聽一愣，眼神不可置信。
    給燃燈古佛帶話？
    “菩薩，您莫非是要插手量劫之事？”
    諦聽試探道。
    “是。”地藏麵無表情：“燃燈愚鈍，被玩弄於股掌當中尚不自知，貧僧那些師弟、師妹不願害了凡人，便將事都給燃燈，不願一同行事，他們……都需要提點。”
    “不可，這萬萬不可啊菩薩！”
    諦聽眼神大變，連忙否決。
    他去也是因果，來自於菩薩。
    他能聽三界事，縱然量劫當中，他的神通已經遭到限製，但依舊知曉南贍部州東土發生了什麽。
    “難道您忘了當年許下的誓言，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了嗎？”諦聽出言。
    “菩薩，一旦幹預了人間事，就有了人間因果，這因果太大，動則有人會死，您是不能沾死因、沾死果的啊！”
    諦聽把頭都搖成了撥浪鼓。
    地藏是無垢之身，身上沒有任何因果，沒有絲絲的業力，隻有功德。
    一旦有人因他而死，“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宏願就會落空。
    因為他已經不是在度化地獄，而是在替地獄增加亡靈、惡鬼、孽畜！
    他將再無任何可能離開地府！
    “諦聽，貧僧何嚐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永無可能離開地府，那就永遠不離開吧。”
    “何況，度盡地獄，若非地府覆滅，怎能度的盡？”
    地藏默然，悲愴歎息。
    他不能看著佛門折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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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師師兄都已然做好了死的覺悟，他作為西方教二弟子，豈能落了下籌？
    “不去，我不去。”
    諦聽依舊搖頭，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害菩薩！
    “你不去，那便不去吧。”
    地藏不知道多少年未曾站起，一直在盤坐，然此時卻是踏出了腳步。
    其身材雖是瘦削，卻有佛光無限。
    “就讓萬般因果加在貧僧身上吧！”
    地藏呢喃。
    地府從來沒有困住他不能離去，是他自己困住自己不離去，也是不能離去。
    “菩薩，諦聽馱你去！”
    諦聽大喊，追上了地藏的腳步。
    他已明白，誰也阻止不了菩薩出地府。
    血海深處，翻湧的浪花裏，冥河老祖都探出了腦袋，幽幽看向地藏走的方向。
    地藏這個血海鄰居，自從地府成立以來，就一直在。
    他一離去，冥河老祖第一時間就發覺了。
    “真是亂，連地藏都要入劫，佛門莫非已經扛不住這量劫，已有敗跡？”
    冥河老祖自言自語。
    地藏自地府成立以來，一直就在地府當中度化惡鬼，足足有近一千七百元會，還在天庭成立之前。
    他的功德已經不可以衡量，若化作修為，一步登天。
    洪荒當年曾有傳言，若有第七聖，當是地藏完成宏願的那一刻。
    “地藏，應該不會出手吧？”
    冥河老祖搖搖頭。
    麵色狐疑。
    他既然出世了，未嚐沒有這種可能。
    ……
    ……
    完工，開車去城裏，四小時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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