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號角驚鳴,戰端初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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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淵五指扣住冰晶珠的瞬間,整片荒原突然靜得能聽見沙礫滾動的聲響。
    西北風卷著細雪擦過他戰甲上的饕餮紋,那青銅獸首竟發出嗚咽般的低鳴。
    "跟著光點走!"他揚手劈開係統地圖投射的虛影,綠色螢火蟲般的友軍標識正被某種無形力量蠶食。
    賴崇彎腰去撿滾落的護腕時,忽然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沙地上扭曲成黨項武士的彎刀形狀。
    女子突然扯住史淵的披風,冰裂紋的指甲在猩紅布料上刮出細痕:"那些枯草..."順著她顫抖的指尖望去,原本灰褐色的芨芨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成慘白,仿佛有人將千年時光壓縮成三次心跳。
    史淵喉頭滾過項羽當年痛飲的烈酒滋味,係統提示音在顱骨內炸響:【霸王之力融合度61】。
    他反手握住女子沁著朱砂的手掌,帶著兩人踏過正在異變的草浪。
    賴崇綴在五步之後,青銅甲片在奔跑中叮當作響,每聲脆響都在沙地上激出元廷騎兵的圖騰。
    三裏外的矮丘後,三百鐵鷂子正在雪地上畫出血色卍字符。
    為首者揭開頭盔麵甲,露出的半張臉布滿西夏文字的刺青。
    他手中牛角號沾著冰晶,吹奏時沙礫與雪片在聲波中凝結成箭矢形狀。
    "來了。"史淵刹住腳步時,饕餮紋甲突然收緊勒進皮肉,那是項羽遭遇十麵埋伏時的肌肉記憶。
    他看見三百具重甲在雪地上拉出蛛網狀的陰影,每個士兵肩甲都鑲嵌著會呼吸的黨項鬼麵。
    女子懷中的半塊龍鳳佩突然燙得驚人,朱砂順著她的腕脈遊走,在雪地上寫出"髑髏台"三個篆字。
    賴崇的刀柄不知何時結滿霜花,他盯著敵軍陣前那麵繪有《西夏地形圖》的戰旗,忽然想起幼時聽過的"血鷂吞日"傳說。
    史淵的瞳孔徹底化作蛇類的豎線,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爆出金光:【檢測到李元昊狩獵陣·殘章】。
    他迎著呼嘯的沙雪箭矢縱身躍起,右臂浮現出巨鼎虛影——那是項羽在巨鹿之戰摔碎的三足銅爵。
    最先衝來的三個鐵鷂子被拳風掀飛時,他們胸甲上的鬼麵居然發出嬰兒啼哭。
    史淵靴底碾過正在融化的砂雪,發現每道腳印都滲出《孫子兵法》的殘句。
    女子突然將冰晶手鏈按在他後頸,爆開的寒氣瞬間凝成半透明護甲。
    "左邊!"賴崇揮刀劈開兩道砂雪箭,刀刃與詭異氣流相撞竟迸出琵琶弦音。
    他看見史淵拳風掃過的雪地正在生長出血色曼陀羅,那些妖花的花蕊裏蜷縮著微縮的攻城車模型。
    三百鐵鷂子突然齊聲嘶吼,聲浪震得天空中的雲絮裂成黨項文字。
    史淵的饕餮紋甲開始自主呼吸,每道甲片縫隙都噴出垓下之戰的烽煙。
    係統提示瘋狂閃爍:【融合度突破臨界值,解鎖"萬人敵"氣場】。
    當史淵的第三拳轟碎七麵鬼麵盾時,敵軍陣中傳來陶塤吹奏的《破陣樂》。
    那些倒地的鐵鷂子屍體突然抽搐著拚接成巨型蜈蚣,額頭上睜開第三隻刻著蒙古密文的複眼。
    "小心地脈!"女子突然將染血的龍鳳佩拍進雪地,朱砂痕跡瞬間化作洛水虛影。
    史淵感覺有冰冷的手指在脊梁上書寫《項羽本紀》,而係統地圖上的西夏"狩"字正在分解成十二支青銅箭簇的形狀。
    鐵鷂子們突然棄馬結陣,每踏出一步就在凍土上烙出《武經總要》的陣法圖。
    史淵聽見自己血液裏響起烏騅馬的嘶鳴,而女子指尖滲出的朱砂不知何時已在他戰甲上繪出半闕《大風歌》...史淵的拳風在砂雪中犁出三丈寬的溝壑,鐵鷂子的青銅麵具卻如同吸飽了血的水蛭,將散落的勁氣吞入盔甲縫隙。
    七個重甲兵突然錯步結陣,他們的戰靴踏在凍土上的節奏,竟與史淵胸腔裏的心跳聲重合。
    "小心地陷!"賴崇揮刀斬斷兩根纏繞而來的砂雪鎖鏈,刀柄上的霜花已經蔓延到手腕。
    他瞥見女子正在用染血的指甲在地上勾畫八卦方位,那些冰裂紋裏滲出《尉繚子》的殘章。
    史淵側身避開斜刺來的蛇矛,鼻尖突然嗅到廣武澗的潮濕水汽——那是霸王係統解鎖的新感知。
    他借著旋身之勢揪住偷襲者的護頸,指腹觸到甲片下蠕動的西夏文字,那些字符竟像活蟲般順著指尖往皮肉裏鑽。
    "趴下!"女子突然甩出冰晶手鏈,十八顆珠子在半空炸成冰錐幕牆。
    史淵後仰時看見三支砂雪箭矢貼著冰幕擦過,箭簇上浮現出李元昊的狩獵敕令。
    賴崇趁機滾到史淵身側,他的刀背不知何時嵌入了半枚黨項銅錢。
    三百鐵鷂子突然同時摘下鬼麵頭盔,露出布滿血紋的光頭。
    他們的眼白裏遊動著《武經總要》的陣法圖,隨著號角聲變調,竟分作九支小隊呈天罡陣型合圍。
    史淵的饕餮紋甲突然發出龜裂聲,甲片縫隙裏湧出當年項羽在垓下折斷的箭杆。
    "他們在吸食戰意!"女子突然將染血的唇印在史淵耳後,冰涼的氣息激得他戰甲上的《大風歌》朱砂紋亮起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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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淵感覺到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瘋狂刷新,那些西夏文字正化作鎖鏈纏繞他的經脈。
    當第五個小隊從東北方突進時,史淵突然抓住賴崇的刀背往地上一插。
    刀刃沒入凍土的瞬間,方圓十丈內的沙雪全部懸浮成箭陣。
    女子趁機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那些懸浮的箭矢——每滴血都化作縮小版的虎牢關虛影。
    "破!"史淵屈膝沉腰,項羽當年在巨鹿踏碎的戰車聲從骨髓深處迸發。
    以他為中心爆開的氣浪將沙雪箭陣染成暗金色,鐵鷂子們的鬼麵盔甲如同遇見烈陽的霜花般消融。
    賴崇的刀柄突然燙得握不住,他看見刀刃上浮現出蒙元騎兵在居庸關潰逃的幻象。
    九個包圍圈同時崩裂的刹那,史淵靴底炸開兩團血霧。
    他如同當年橫掃千軍的西楚霸王,在敵軍陣中犁出七道交錯的血溝。
    那些倒地的鐵鷂子屍體突然抽搐著拚接成九宮格,每個格子裏都睜開刻著蒙古密文的眼球。
    "裝神弄鬼!"史淵暴喝聲裏帶著烏江的浪濤聲,他淩空抓住兩具正在異變的屍體,將其對撞成漫天青銅碎片。
    女子突然將冰裂紋的指甲刺入自己掌心,用血在史淵後背畫出河圖洛書。
    那些圖案遇到戰甲上的饕餮紋,竟化作流動的八卦陣。
    當最後三個小隊從坤位突襲時,史淵突然單膝跪地。
    他的手掌按在凍土上,項羽當年在彭城鑿穿的護城河虛影噴湧而出。
    水流中沉浮著折斷的戈矛與戰車殘骸,將鐵鷂子們衝成歪斜的雁行陣。
    賴崇趁機擲出嵌著銅錢的佩刀,刀身穿過水幕時竟化作三丈長的井闌虛影。
    "就是現在!"女子突然扯斷頸間的龍鳳佩,半塊玉墜在史淵拳風裏碎成星光。
    史淵感覺脊椎骨節節爆響,右臂浮現出項羽扛鼎時的虯結筋肉。
    他一拳轟在地脈節點上,三百鐵鷂子同時被震得離地三尺,盔甲縫隙裏噴出帶著西夏文字的黑色霧氣。
    就在青銅碎片如雨墜落時,敵軍後方突然響起陶塤吹奏的《蘭陵王入陣曲》。
    那些潰散的黑色霧氣凝成三頭六臂的魔神虛影,魔神額間的豎瞳裏映著蒙元國師的狼首麵具。
    史淵的戰甲突然重若千鈞,饕餮紋裏的垓下烽煙竟開始逆向流動。
    煙塵散盡處,有個身披西夏文袈裟的將領踏著《孫子兵法》殘篇走來。
    他每走一步,凍土就生長出帶著倒刺的血色曼陀羅。
    當他的重瞳掃過戰場時,史淵係統界麵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李元昊血脈濃度37】。
    那將領的青銅禪杖上掛著九顆刻滿蒙古密文的骷髏,最下方的骷髏嘴裏,正含著半塊與女子手中配對的龍鳳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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