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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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靈心強壓肚中翻湧導致心頭想要嘔吐的感覺,開口了。
“咳咳…”沈靈心的聲音虛弱而顫抖,“北堂公子,你的情誼,幼婉怕是不能回應了,我如今這般模樣,已是殘花敗柳,又怎能連累公子。”
沈靈心頓了頓,溫婉的笑容卻盡是苦澀:“北堂公子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說罷,她的目光緩緩移向別處,不敢直視北堂朔那深情又堅定的眼神。
“造孽啊…”白母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即刻起,白幼婉被逐出家門,剔除家籍!”白丞相搖了搖頭,霍的站起身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決定了這件事,“以後,白幼婉與我白府,再無瓜葛!”
白丞相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痛心而微微顫抖著。
眾人噤若寒蟬。
太傅瞥了一眼沈靈心,然後一揮袖離開了。
北堂朔不願走,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沈靈心,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
然而,被太傅吩咐的下人強行帶回去了,一直到離開丞相府,他依舊死死看著沈靈心婉的身影,眼中盡是落寞,那落寞如同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霧靄,籠罩著他的整個世界。
此後,北堂朔便一直被太傅關在家中,不得離開。
那高大的院牆仿佛一道無形的枷鎖,將他的身心牢牢禁錮。
白幼婉,則在北堂朔被帶離丞相府後,也被立刻趕出了家門。
寒冬凜冽,雪花紛飛,如一片片冰冷的利刃劃過她的臉頰。
白幼婉一直就這樣眼含熱淚,跪在丞相府大門前,那瘦弱的身軀在狂風中搖搖欲墜,卻又倔強地不肯倒下。
白幼婉在冰天雪地中跪了許久,直到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被凍得僵硬。
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
就在她即將失去知覺的時候,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這些乞丐麵容猙獰,眼神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他們看到白幼婉孤身一人,立刻圍了上來。
【我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靈心眼睜睜的看著這群眼冒綠光的猥瑣乞丐靠近卻無可奈何。
“嘿嘿,這不是丞相府千金小娘子嗎?長得可真標致啊。” 一個乞丐流著口水說道。
“看這模樣,是被趕出家門了嗎?看來今天我們有福氣了。” 另一個乞丐附和著。
“小美人,這大冷天的,來,哥哥們幫你暖和暖和……”
乞丐們將她拖到了郊外一個陰暗的角落中的茅草屋裏。
在那昏暗、四處漏風的茅草屋裏,白幼婉驚恐地蜷縮在角落,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乞丐們如裹著霜刃的北風般壓近,破廟殘瓦在雪虐風饕中簌簌戰栗。
白幼婉單薄的素衣凝著冰碴,每寸掙紮都讓霜花在睫羽迸裂。
指甲摳進凍土時扯落的,是混著血絲的冰淩。
“你們這群畜生,放開我!”
白幼婉嘶喊著,聲音卻被呼嘯的寒風淹沒。
悲泣聲在寒風中支離破碎,如同冰湖上裂開的紋路。
她看見自己呼出的白氣在破廟梁柱間凝結成霜,那些霜花像極了母親為她簪上的玉簪花,此刻正一片片墜落,與地上的積雪融為一體。
當渾濁的喘息化作白霧消散,白幼婉望著梁間垂落的蛛網冰晶。
素衣殘片上的繡紋,正將雪色吮吸成暗紅瘡痍。
掌心深陷的半枚玉玨烙進皮肉,像含著她未及啼哭便凍結在眼角的遺恨。
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之光,也在這無盡的淩辱中漸漸熄滅。
【我靠!白幼婉這時還懷著身孕呢!】
沈靈心覺得白幼婉這也太慘了!
而且,更慘的是她現在是第一視角體驗這些事情!
白幼婉的五感她都是切切實實體會得到的!
沈靈心欲哭無淚。
被乞丐侮辱後的白幼婉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癱倒在陰暗的角落裏。
她的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那原本絕美的容顏此刻卻寫滿了痛苦和絕望。
空洞的眼神中再無一絲光彩,仿佛靈魂已被抽離,隻剩下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然而,命運並沒有放過她。
不久後,乞丐們又將她賣給了人販子。
那些唯利是圖的人販子看到白幼婉的美貌,眼中立刻露出貪婪的光芒,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對金錢和欲望的極度渴望。
他們不顧白幼婉的拚命反抗,強行將她拖拽到更加黑暗的地方。
白幼婉的哭喊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卻無法喚起這些人絲毫的憐憫之心。
他們再次對她進行了淩辱,每一個粗暴的動作都像是一把利刃,無情地切割著白幼婉已經破碎不堪的心。
白幼婉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黑暗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無法呼吸。
她不知道為什麽命運要如此對待她,自己曾經的善良和溫柔仿佛都成了一種罪過。
她曾是京城中備受矚目的丞相府千金,有著美好的未來和憧憬,如今卻落入這無盡的深淵,遭受著非人的折磨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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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頭頂那片狹小的天空,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疑惑。
為什麽上天要對她如此不公?為什麽她要承受這一切的苦難?
但沒有人能給她答案,隻有痛苦和絕望如影隨形,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無法掙脫。
人販子他們將沈靈心關在一個潮濕、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地窖裏,那地窖陰暗潮濕,牆壁上爬滿了青苔,水珠不斷地從頭頂滴落。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每日隻扔些殘羹剩飯,那些食物混雜著腐爛的味道,散發著陣陣惡臭。
沈靈心衣衫破爛不堪,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變得傷痕累累,滿是淤青和血痕。
曾經如瀑的秀發如今雜亂如草,貼在她消瘦的臉頰上。
每次聽到地窖口傳來人販子的腳步聲,她都會下意識地顫抖,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那腳步聲沉重而雜亂,每一下都像是砸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
她的眼神充滿了驚恐,仿佛看到了惡魔的降臨。
終於,人販子覺得時機成熟,把她賣到了青樓。
【青樓?!】
沈靈心心死了。
青樓老鴇看到沈靈心,眼睛放光,那目光中充滿了貪婪和算計。
可看到她一身的傷,又皺起眉頭,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殺千刀的,送來個這模樣的,還想賣高價?”
但罵歸罵,老鴇還是留下了她,畢竟這張臉,隻要調養些時日,定能成為青樓的搖錢樹。
沈靈心被鎖進一間狹小的屋子,那屋子陰暗逼仄,幾乎透不進一絲陽光。
每日都有龜奴惡狠狠地送來飯菜,順帶扔下幾句侮辱的話。
“哼,好好吃,別想著尋死,到了這裏,由不得你!”
龜奴的話語粗俗而惡毒,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白幼婉的心。
她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光芒,隻有無盡的絕望和麻木。
在這段時間,老鴇還專門抓了藥,強迫地喂她喝下給她調養身子。
老鴇可不在乎白幼婉的感受,她隻關心如何能讓白幼婉盡快恢複,好為她賺取更多的錢財。
日子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緩緩拖動,一天天沉重地過去。
在這青樓的醃臢之地,白幼婉那曾經傾國傾城、明媚照人的美貌,竟如同頑強的野草,在苦難的滋養下,逐漸恢複了往昔七八分風姿。
她的肌膚重新變得白皙嫩滑,宛如羊脂玉般細膩,眉眼間的哀愁與倔強,更為她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
老鴇那對銅錢極度敏感的眼睛,第一時間捕捉到了沈靈心身上這一變化,仿若餓狼嗅到了血腥味,迫不及待地開始精心安排她接客事宜。
每日清晨,天還未大亮,老鴇便扯著尖銳的嗓子,指揮著一群龜奴闖入沈靈心狹小昏暗的房間,將她從簡陋的床鋪上粗暴地拉起。
“起來起來,別裝死!” 老鴇邊罵邊指使龜奴們端來一盆盆冰冷刺骨的水,毫不留情地潑在沈靈心身上,“今日可得把你拾掇好了,有貴客要來,要是砸了老娘的生意,有你好看的!”
【!!!好冷】
沈靈心眼神空洞,任由他們擺弄,仿若一個斷了線的木偶。
龜奴們七手八腳地為她梳妝,將她如墨的長發盤起,插上俗豔的珠翠,又給她穿上一身輕薄暴露、色彩豔麗的衣裳,那布料摩擦著她的肌膚,讓她從心底泛起一陣厭惡。
即便到了如此境地,沈靈心附身於白幼婉,感受著她的每一絲情緒波動,卻依舊沒有察覺到白幼婉心中洶湧燃燒的恨。
尤其是麵對那個直接將她推進這萬劫不複深淵的罪魁禍首 —— 孩子的父親,那個渣男!
白幼婉的心仿若一潭死寂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每一次接客,對白幼婉而言,都無異於踏入阿鼻地獄,受盡折磨。
在接客之前,老鴇總會親自端著一碗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藥,滿臉猙獰地走到沈靈心跟前,掐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將藥灌下。
“哼,別給老娘耍花樣,乖乖把藥喝了,要是敢吐出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藥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般的劇痛讓白幼婉刻骨銘心,她知道,這是那令人作嘔的懂藥大家都懂得藥),以免客人不盡性。
【這個灼燒的感覺,我怕是也忘不掉了,心疼白幼婉。】
接客之後,老鴇又如鬼魅般出現,再次強按著沈靈心,給她灌下避子藥。
在某一日,陽光艱難地透過青樓那狹小、汙垢滿布的窗戶,灑下幾縷昏黃黯淡的光,沈靈心一如既往,如同被命運操控的牽線木偶,被強行沐浴打扮一番,推搡著進了一個房間裏。
她麻木地站在那裏,仿若一個被抽走靈魂的空殼玩偶,眼神遊離地望著前方,對周遭的一切都仿若視而不見。
身上因為藥的緣故,也逐漸起了一絲燥熱異樣。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脂粉味,牆壁上的燭火搖曳不定,映照著她那慘白如紙的麵容。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仿若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白幼婉下意識地抬了抬眼眸,當她看清來人的麵容時,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她的身體猛地一震,仿若瞬間從混沌中驚醒。
沈靈心附身於白幼婉,同樣跟著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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