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報報報,就知道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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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硌到了?”
徐梔可不管晏安是不是她的師兄。
她隻看到晏安逼得她,哪怕是滾也要滾得離他遠遠的,埋怨的目光頓時瞪向他。
人群中已經有人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王麵見狀趕緊幫忙解釋,他可不想再去警局撈一次人。
舒芷寧見來人是徐梔,也是沒給好臉色,長臂一甩便推開了她。
“不用你管。”
徐梔半張的唇瓣吐出了一句哼笑。
“你以為我想管你!你報警把我抓進局子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沒說清楚前,你休想擺脫我!”
說罷,她又靠了上去,想扶起她。
舒芷寧氣急,整張臉都漲得通紅,這其中或許也有部分原因是被徐梔的厚臉皮給驚到。
“別掙紮了,你甩不開我的,誰讓你報警的。今天,我吃定你了,就算耶穌來了也不行,我說的!”
徐梔真像她所說的那樣,就跟狗皮膏藥似的。
舒芷寧再次甩出去的胳膊還沒收回,她就又黏了上來。
“剛才那下你肯定是摔到腰了,是讓我抱還是晏隊抱?反正你不能自己走。”
徐梔見她像是累了的樣子,於是便開口問道,可久等不到她的選擇,她輕輕挑了挑眉。
我倆居然沒一個合她心意的,難道......
“那個不行,那個是我的。他隻能我抱,也隻能抱我。”徐梔急忙開口替王麵拒絕。
舒芷寧冷哼一聲,這家夥把我當什麽人了。
正想著,她就要起身自己離開,但下一秒,身體驟然懸空。
“你幹嘛!”
“真女人是不會給你拒絕的機會的。”
徐梔哼唧一聲,略有些傲嬌的開口。
可還沒走幾步,她就覺得這姿勢有些使不上力,而且舒芷寧要比她高出近十厘米,這場景讓人看了頗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我告訴你啊,昨晚我跟一隻無量境‘神秘’打了一晚,身上到處都是傷。
你要是動手,我很大可能會當場殞命,到時候,就該是我報警抓你了!”
說話間,徐梔抬腿作椅,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那些也跟我無關。
再說了,你都死了,難道要用靈魂磁場去報警嘛,還是要去地府伸冤?”
舒芷寧依舊沒好氣道,隻是剛才抬起的手卻放了回去。
“謔嗬嗬嗬。”徐梔響起了一陣怪叫聲。
“隻怕我是天堂不留,地府不收。要是真到那時我就隻能回來每天都纏著你。”
舒芷寧氣得將後槽牙咬得吱吱作響。
王麵看著徐梔就這樣抱著人走了,嘴角猛得抽搐起來。
良久,他才緩過神來,周圍圍著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晏隊,我們也過去吧。”
晏安還愣在剛才的位置,他直直地盯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上頭有什麽吸引他的重要東西。
“晏隊?”王麵見他沒反應,又叫了一聲。
晏安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瞬間從混沌中掙脫,他抬頭看向已經走遠的兩人,朝王麵點點頭。
“王麵,晏隊,你們來了。”徐梔見人過來,忙從秋千椅上站了起來。
舒芷寧迎著輕風抬頭看向三人。
“現在是怎麽?仗著人多要對我刑訊逼供,還是想再廢我一條腿呢?”
最後一句話,舒芷寧是衝著晏安開的口。
徐梔輕歎一聲,“這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麽現在又成炸藥桶了。”
【小小年紀別總是歎氣,福氣都要給你歎沒了,而且你確定她剛才是好好的?】
一個點燃的炸藥桶跟一個蓄勢待炸的炸藥桶,在祂看來並沒任何區別。
“寧寧,我一直想跟你解釋,當年......”晏安剛一開口就被舒芷寧打斷。
“夠了!不要再跟我提當年!”舒芷寧的聲音陡然升高,“你配嗎?”
晏安嘴唇顫抖,眼眸中滿是受傷的神色,“好,我們不提。”
徐梔神情懨懨,這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真的好想知道。
“我們不提當年,我們就說當下。他是不是來找過你?”
晏安強忍情緒,稍顫的語音暴露了他內心的慌亂。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舒芷寧隻覺得頭好痛,好像又要發熱了。
“左處長告訴我,近來有一個像極了他的人出現,而且蔣老已經出事了。”
徐梔愣了愣,“蔣老?蔣敬明?”
晏安點點頭,神色有些疑惑。
“新聞上都有報導,蔣家四十餘口一夜之間全遭屠滅,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所以呢?”舒芷寧攥著麻繩慢慢起身,“你覺得是師父做的?”
“不是我覺得,是那留下來的刀痕就是鐵證,而且。”
“難道你不會?”舒芷寧一句話堵得晏安沒再開口,他眼中似有淚光泛起。
“我現在合理懷疑是你屠滅了他們,又栽贓嫁禍給師父,就如當年一樣。所以請問,你怎麽還不去死呢?”
帶著病態的麵容,再配上舒芷寧的語調,簡直像極了惡女。
徐梔輕輕蹙眉,“你一直認為譚前輩是被陷害的,所以你才退出了守夜人?”
舒芷寧見她對師父的稱呼還算尊重,語氣裏也沒了先前的鋒芒,她高傲的抬著頭。
“我師父是清白的,他沒有做過那些背叛的事情。
而我之所以退出守夜人,是因為我不願意跟一群烏合之眾同流合汙。”
“額......烏合之眾是不是有點太侮辱人了。
我敬重的幾位前輩和我的師父他們可全都是守夜人。
你這樣說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
徐梔鼓了鼓腮幫,略有不滿。
這句話落進舒芷寧的耳中惹起了她一陣冷笑,她忍不住拍手叫好。
“一個在事實不清,隻有片麵證據的情況下,就能下達生死不論的通緝文書的司令。
這樣的人,她手底下能帶出什麽好東西。”
沒等徐梔轉過彎來,舒芷寧接著道。
“是,歹竹確實能出好筍,可出不了一片好筍。我的話難道錯了嘛。”
“你說的司令,是前任總司令王晴前輩?”徐梔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駭浪。
舒芷寧不語,可一旁默不出聲的晏安則有些情緒崩潰。
“寧寧,是他害死了路之還有溫言,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嘛!”
高大的草牆後麵,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黑衣人正躲在那裏偷聽著他們的交談,雙拳在身體兩側不斷握緊。
阿司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啪——
“晏安,你真令人惡心。
你八歲那年被人丟在山上自生自滅,是師父路過青峰山,從‘神秘’手中救下了你,還收養了你。
他教你讀書識字,明辨是非;他教你習武傍身,傳授刀法。
可你呢,你是怎麽報答他的?
你在師父被人冤枉時,選擇了站在那群畜生的身旁。
你不知全貌我不怪你,所以我求你聽一聽我的解釋,幫幫我們。
哪怕隻能求來一個當麵對質的機會,可那時的你又是怎麽做的?”
“我親眼看著路之死在我的麵前,難道還能有假!”
晏安雙唇顫抖著吼出這句話,眉心鼓起了一個小包。
他恨舒芷寧不願相信自己,更恨譚謹修為什麽要這樣糊塗,做出這種事情。
“他親手殺了路之,這是我親眼所見!從始至終,不知道真相的人始終是你!譚謹修背叛了我們,也背叛了他自己。”
“你為了這樣一個叛徒,不僅決然的退出守夜人,放棄了你的夢想,還因為他廢了一條腿,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草牆後的人,情緒幾近失控,掌心攥著的樹枝紮進了血肉,但他像是無知無覺般。
舒芷寧平靜地看著晏安什麽都沒說,她的冷靜反倒讓晏安看起來更像是瘋子。
“曾經的你是那樣明媚、熱烈,可現在,你就像是一座永遠都化不開的冰山,帶著一身的尖刺,我再也無法在你身上找到當年的樣子。”
說罷,他用力扔掉了一直緊握在手的拐杖。
“你他!”徐梔看見這幕頓時來了火氣,沒等她說完就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出手。
砰——
白粥灑了一地,滾燙的白米落在了周淨宇的手上,燙得他不停甩動胳膊。
“燙燙燙!可惜我煮了一早上的粥。”
晏安抬頭看去,隻是一個普通人。
“館長,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這群人是不是對你施暴,別怕,我來報警。”
周淨宇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傳進徐梔耳中的隻有報警二字,她猛得跳了起來。
“等會!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在對她施暴了,你的法製意識能不能不要這麽強!”
動不動就報警,能不能好好玩了,徐梔氣悶地瞪了周淨宇一眼。
“我沒事,不用報警。”
舒芷寧看在徐梔剛才那聲譚前輩的份上,難得的為她開了一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