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地牢鐵窗的縫隙，在黴斑遍布的青磚地上投下幾道冷硬的光柱。
    林昊雙手插兜，黑色軍靴踏過牆角的老鼠屍體，在潮濕的空氣中留下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經過一夜休整，他的軍裝熨燙得筆挺，領口的憲兵徽章在微光下泛著冷芒，與地牢裏彌漫的腐臭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幾隻黑皮狗橫七豎八地躺在發黴的草墊上，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嘴角涎水浸濕了前襟。
    林昊彎腰拾起地上皺巴巴的認罪書，泛黃的紙頁上歪歪扭扭的字跡沾滿血漬和鼻涕，通篇都是"敲詐小商販十塊大洋偷拿菜農兩隻老母雞"之類的瑣碎供述。
    他嗤笑一聲，將紙張揉成一團甩在牆角。
    "看來你們還沒明白。"林昊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刀，在陰森的地牢裏回蕩。
    聽到動靜醒過來的幾人模模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槍，子彈上膛的金屬撞擊聲讓所有人渾身一顫。
    蜷縮在角落的小警察尿意上湧，褲襠很快洇出大片深色痕跡。
    "砰！"槍聲炸響，趙東來殺豬般的慘叫刺破地牢的死寂。
    子彈精準地貫穿他的大腿，血花濺在斑駁的牆麵上，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在鐵鏈上劇烈抽搐，肥胖的身軀將鐵環撞得叮當亂響："別殺我！我說！全都說！"
    林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靴尖碾過趙東來還在滲血的傷口："商會張會長給了你多少好處？海軍那邊又是誰在牽線？"他的目光掃過其他警察，槍口在趙東來臉上緩緩移動，"記住，你寫下的每個字，都將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趙東來聽到林昊提到海軍，渾身馬上哆嗦了一下，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地牢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啜泣聲，有人已經抓起石塊，在牆上慌亂地刻畫新的供詞。
    林昊將沾著血漬的紙筆狠狠砸在趙東來腫脹的臉上，紙張擦過他潰爛的傷口，激起一陣悶哼。
    "接著寫！缺一個字，下次子彈就打穿你的狗腦袋。"他轉身時軍靴碾碎了地上半塊帶血的牙齒，金屬扣環碰撞聲在死寂的地牢裏格外刺耳。
    黑洞洞的槍口突然抵住一名警察的太陽穴，那人瞬間尿了褲子，混合著血腥氣的騷味彌漫開來。
    "你們幾個，"林昊的聲音像毒蛇吐信般陰冷，"現在有機會戴罪立功。"
    他抽出張印著櫻花的鈔票晃了晃，紙幣邊緣劃過另一名警察結痂的傷口，"檢舉趙東來和商會張會長的勾當，說出趙東來和日本海軍之間的事情，不僅能活著出去，這些..."鈔票揚成扇形散開，在昏暗中折射出誘人的光，"都是你們的。"
    角落裏的老警察喉結滾動，渾濁的眼睛盯著鈔票，幹裂的嘴唇動了動。
    趙東來拖著斷腿撲過來，鐵鏈嘩啦作響："你們敢！誰開口老子做鬼也不放過..."話未說完，林昊抬腿一腳踹在他的下頜，肥胖的身軀撞在鐵欄杆上發出悶響。
    喜歡諜戰：浪裏個浪請大家收藏：()諜戰：浪裏個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