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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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楚同誌。”
    “我吃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一頓豐盛的晚餐很快就結束了。
    陳北川很有禮貌地提出了告辭,然後就要起身離開。
    “小陳,我們送送你。”
    楚母見陳北川要走,就算是拖著虛弱的身子,也要讓楚南溪攙扶著她送到門口。
    “阿姨,您可千萬別這麽客氣,要不下次我可就不好意思來了。”
    “快回去休息吧,改天再來看望您。”
    陳北川急忙製止,然後就立即跑出了門外。
    第二天一早,陳北川依舊準備去襯布廠門口擺攤。
    由於第一天的生意比較好,他準備把剩下的二百五十斤白麵都給帶上。
    就算中午飯口賣不完,陳北川也可以加個班,在晚上飯口的時候繼續賣,爭取用一天時間就把這些陳麵給解決掉。
    “出發!”
    陳北川抬起了手推車,神清氣爽了踏上了去往縣城的路。
    雖然很重,但是一想到那麽火爆的生意,陳北川就一點都不覺得累了。
    “呦,小夥子,你這麽早就來了。”
    陳北川剛到門口,賣茶葉蛋的李大爺就跟他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李大爺,您更早一些。”
    “我這不是想著提前烙出來一些,免得飯口的時候再手忙腳亂嘛。”
    陳北川非常熟練地把地攤支了起來,順手還烙了幾張餅,先給李大爺嚐嚐鮮。
    “嗯,味道確實不錯,怪不得生意那麽火。”
    李大爺也是讚不絕口,吃得唇齒留香。
    不過到了最後,李大爺還是堅持把錢付了。
    陳北川也沒時間再跟他讓來讓去,因為廠子裏的人已經開始陸續往出走了。
    “就是這個地攤,他烙的餅特別香,用的都是正經的野蜂蜜。”
    “昨天我吃了一個,沒吃夠,今天一定要多買點,給我老婆孩子也嚐嚐。”
    “小夥子,還是五分錢一張吧,快給我裝十張,我可不想像昨天一樣,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人群一擁而上,陳北川提前烙好的餅直接就被搶光了。
    “別著急,一個一個來。”
    “我今天帶了二百多斤麵,保證誰都能吃得上。”
    陳北川立即忙碌了起來,鍋鏟子都快掄冒煙了,可惜還是顯得有點跟不上。
    沒辦法,生意比昨天還要火爆,陳北川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能不能再快一點,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就是,為了吃你的蜂蜜烙餅,都要搭上我整個午休時間。”
    “小夥子,你怎麽不帶一個幫手,不然我們這麽多人,要等到什麽時候?”
    聽到了這些此起彼伏的催促聲,陳北川也是苦笑連連。
    他現在真的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可一個人隻有兩隻手,還能快到哪裏去?
    “你來擀麵,我來烙餅,這樣還能快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
    陳北川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卻驚訝地發現楚南溪居然趕來幫忙了。
    她簡單地盤起了秀美的長發,抬手就拿起了鍋鏟,很是熟練地翻起了烙餅,一切都顯得非常自然。
    “不是不讓你來嗎?”
    陳北川皺了皺眉頭,一邊忙碌著,一邊輕聲說道。
    “如果沒有我幫你,今天的生意你肯定忙不過來。”
    楚南溪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那認真仔細的小模樣,簡直美得令人窒息。
    “頂嘴,下不為例!”
    陳北川雖然嘴上很嚴厲,但是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不是鳳山村的女知青楚南溪嗎?她可是咱們縣知青總隊四朵金花之首,怎麽在咱們廠子門口擺上地攤了?”
    “都說她是冰山美人,就跟仙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今日一見,簡直比仙女還要漂亮。”
    “我聽說咱們廠長家的二公子還追求了她一年多,甚至還承諾把她調到咱們廠子當辦公室主任,可是人家壓根就不理睬,這也是真夠高冷的。”
    路過的襯布廠女職工看到了楚南溪,當即就聚在了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而路過的襯布廠男職工更是表現得特別熱情,本來都不想買餅的,居然都一股腦湊了過去。
    “給我裝五張,我要那個女同誌親手烙的。”
    “我不管有沒有蜂蜜,反正這麽漂亮的女同誌烙出來的餅,味道肯定差不了。”
    “瞧你們那點出息,我把這鍋都包圓了,能跟我交個朋友嗎?”
    一時間,陳北川的地攤人聲鼎沸,被這些襯布廠工人圍得水泄不通。
    陳北川本來以為楚南溪過來幫忙,那麽自己就能輕鬆一些。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下來看,他反而還更累了,主要是美女效應太強大,生意的火爆程度簡直是以指數飆升。
    短短一下午,在中午和晚上兩個飯口之間,那二百五十斤白麵居然已經賣得七七八八了。
    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那個,看把你累得滿頭大汗,我幫你擦一下吧。”
    楚南溪看了陳北川一眼,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張白手帕,羞澀地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而這一幕,不僅讓陳北川心髒狂跳,更讓在旁邊圍觀美女的眾位男職工則心碎了一地。
    “唉,我說你們兩個,趕緊收拾收拾,別在這裏擺攤了,你們倒是賺得盆滿缽滿,我們的生意卻沒法做了。”
    就在陳北川心猿意馬之時,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非常不客氣地說道。
    “這位大姐,你這麽說話就不對了。”
    “這都是憑本事賺錢,你有啥資格讓我們走?”
    陳北川一聽,就知道對方是來找茬的。
    而他也絕對不是軟柿子,立即就不卑不亢地回了幾句。
    “少跟我說那麽多廢話。”
    “你們要是再不走,我現在就把你們攤子給掀了。”
    中年婦女雙手掐腰,完全就是一副潑婦姿態,像極了一隻要幹架的鬥雞。
    “你掀一個試試。”
    “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才跟你說兩句客氣話,但你要是跟我擺出這一副嘴臉,我可絕對不慣著你。”
    陳北川將楚南溪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就一把抄起擀麵杖,隨時準備開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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