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午。
    陳北川也到達了約定地點，發現那八個跑山人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他了。
    “二小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吃東西沒，我這有點兒苞米麵餅，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墊墊肚子吧。”
    “是啊，要是沒吃中午飯的話，那可絕對遭不住，下午非要被累慘了不可。”
    跑山人見到了陳北川，立即非常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不了，我剛才在路上摘了一些野山梨，簡單地吃了一口。”
    “怎麽樣，我給你們指派的地方都很不錯吧，現在一共采了多少斤？”
    陳北川微笑著說了一句，他也不見外，直接就坐在了那群人的中間，隨口聊了起來。
    “我們剛才也粗略地算了一下，大概有三百七八十斤吧。”
    “這一上午，刨去你許諾給我們的工錢，你已經回本了，而且還少賺了一些。”
    “二小子，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怎麽能記住這麽多采摘點，簡直比我們這些成手還厲害。”
    一群跑山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想知道陳北川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才能如此確定每一個采摘點的位置，順便還節省了大量尋找的時間。
    如此一來，效率瞬間就提了上去。
    一上午就回本，那麽就意味著下午純賺。
    “天機不可泄露！”
    “你們就別問那麽多了，踏踏實實地跟我去幹，讓你們都能旱澇保收。”
    “咱們再簡單地休息一會，下午還有更多的采集點需要你們幫忙去采摘呢。”
    陳北川神采飛揚地說道。
    他可不能把自己的生財之道隨便說出去，萬一傳到了某些外鄉人的耳朵裏，到時候也用上了了望塔配望遠鏡，再跑到鳳山村這邊采摘五味子，那可就是相當於在砸自己的飯碗了。
    這種不討好的事情，陳北川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幹。
    “北川，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們跟你幹，也比平時賺得多。”
    “就是，二小子，我們還真就沒有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這麽有道，年輕人腦子的就是活絡，可比我們這些老人要強多了。”
    “算了，還是別歇著了，咱們早點幹早點散，下午爭取再采上四百斤，提前回去喝點小酒，這多像樣啊。”
    跑山人七嘴八舌地說了幾句，然後就開始繼續忙碌了起來。
    接下來，陳北川完全就是如法炮製。
    扯著一張地形圖，將自己手下的八個跑山人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今天下午的采摘規模比上午的還要更大一些。
    粗略地估計一下，全部摘完之後，絕對要超過四百斤。
    越是深山老林的地方，五味子結得就越厚，隨隨便便挑出來一個，都能采個四十斤以上。
    而這些跑山人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往日裏他們都是靠著技術去采五味子，而如今根本啥都不用想，隻要甩著一膀子力氣就可以旱澇保收。
    這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比這更輕鬆了。
    當然，他們在內心裏，還是對陳北川非常認可且感激的。
    雖然陳北川肯定是要拿走大部分的利益，但跟著他混，總比自己滿山亂跑要強。
    而且收入還特別的穩定，一天十塊，也算是高薪行業了。
    而在另一邊，陳北川也沒有閑著。
    他拿著一把砍柴刀，在滿山的荊棘上開了一條路，準備去上第三個了望塔。
    反正他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到時候多標出來一些采摘點，就讓這八個趕山人自己去忙碌吧。
    陳北川也不怕他們會糊弄自己，畢竟都是多年的街坊鄰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鳳山村民風向來淳樸，對於自己人還特別的團結，不至於跟陳北川去耍心眼子。
    毫不誇張的說，陳北川根本都不用親自去監工，這群跑山人根本就不會去偷懶。
    這麽一來的，陳北川也可以分出精力去幹一些別的事情。
    “呦，這第三個了望塔更了不得。”
    “一、二、三、四……十八、十九！”
    “一共有十九個采集點，又夠他們采上一整天了……”
    陳北川一邊記錄著，一邊心情舒暢地碎碎念，嘴角都快要勾到耳朵邊了。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片深山老林裏麵居然生長了這麽多五味子。
    可能也是因為路程比較遠，很多跑山人根本就沒有采摘到這裏，所以才會一口氣出現這麽多。
    既然如此，陳北川可就要捷足先登了。
    路程有點遠也無所謂，隻要能賺到錢，多辛苦一下那一雙腿，能賺到錢就行。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日暮時分。
    陳北川一行人背著沉重的收成，終於走到了山口。
    “哎呀，還得是二小子有先見之明，推了一個推車，否則咱們今天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把這麽多五味子給運回去。”
    “是啊，你們今天誰說二小子多此一舉來著？趕緊認錯吧。”
    “誰能想到咱們這些人今天居然能夠采摘到八九百斤啊，咱們跑了這麽多年的山，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眾人接連不斷的感歎了起來，對於陳北川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才跑了兩天山的年輕人居然會有這麽大的本事，簡直把跑山的效率提升到了極致。
    與他一比，這些人簡直就像是一群青澀的小學生一樣，完全都上不了台麵。
    “沒辦法了，誰讓你們不肯相信我。”
    “這輛小推車，也就能推個四五百斤的東西，剩下的你們就自己扛吧。”
    “看看今天一共能賣多少錢，如果還算是理想的話，我多給你們發點。”
    陳北川非常豪爽的說道。
    他曾經可是吃的百家飯長大的，對於這些曾經接濟過他和他哥的村民們，陳北川向來都是特別大方。
    哪怕是自己少賺一點，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吃了虧。
    “二小子，還得是你，為人辦事就是講究，能處！”
    “以後我們還跟你幹，一直幹到五味子過季為止。”
    “沒錯，你二小子吃肉，我們跟著喝湯就行，旱澇保收，總是比之前碰運氣要強得多。”
    跑山人們一邊將今天的收成擺在了手推車上，一邊情緒高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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