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北川的一再堅持之下，楚南溪也隻好同意了。
    卻說縣城的黑市還是那麽熱鬧，一條陰暗的街裏湧入了不少人，但基本上看起來都不怎麽好惹，身上多少都帶了一點匪氣。
    “呦，小崽子，想不到咱們這麽快就見麵了！”
    “你前天賣給我的那一隻雞簡直就是廢物，我帶著它打三場輸三場，最後居然還被人家給叨死了，前前後後又讓我輸了一百塊。”
    “這個損失，你必須要還給我！”
    陳北川還沒有走幾步，旁邊就突然響起了一陣猶如破鑼一樣的嗓音。
    他立即尋聲看了過去，卻發現書攤老板正甩著滿臉橫肉，向他跑了過來。
    “啥意思，要我賠償你的損失？”
    “我真懷疑你的腦袋好像是讓門弓子給抽過了，否則怎麽能跟我說出這種話來？”
    “雞在我的手裏能贏，在你的手裏卻輸了，那隻能怪你不會養，有什麽臉麵還反咬我一口？”
    陳北川聳了聳肩膀，慢條斯理地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那隻雞非常平庸，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
    陳北川之所以能夠贏了當初的火車頭，那全部都是係統和狠活。
    別說是用雞了，就算是用耗子，那隻火車頭也必須要輸，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但是書攤老板現在跑過來想要退貨賠錢，那完全就是癡心妄想，陳北川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虧，如今更不會開口同意。
    “臭小子，你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反正我不管，你必須要賠償我損失，不然今天我今天絕對不能讓你站著走出這條街。”
    書攤老板見到陳北川這樣一副態度，立即臉色凶悍地說了起來。
    一時間，整片區域的氣息都變得十分壓抑。
    “你放這些狠話也沒啥用，好像我能在乎你一樣。”
    “俗話說得好，東北爺們兒必須一個唾沫一個釘，我當時沒有逼你去買那隻雞，是你自己非要添錢去買的，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陳北川揉了揉鼻子，神色自若地說道，一切都顯得遊刃有餘。
    “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反正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肯定把你打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書攤老板當場就惱羞成怒，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陳北川碎屍萬段。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流裏流氣的青年人走了過來，十分囂張地說道：“老頭，那邊組織了一個麻將局，著實打得不小，現在缺人呢，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麻將？
    聽到了這兩個字，書攤老板明顯是有些手癢了，當然是一想到在陳北川在身上賠了這麽多錢，所以還是準備先把場子給找回來再說。
    “行了，老頭，我說你可就別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太浪費時間了。”
    “快坐過去打麻將，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我和我那邊的朋友都已經有些等不住了。”
    青年人大聲的吆喝了起來，同時也製止了書攤老板要一展拳腳的準備工作。
    對於他們這幫賭徒來說，隻有湊齊了一張麻將桌，痛痛快快地搓上幾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那都是旁枝末節。
    “咋的呀，還不服啊？”
    “雖然人家的麻將局都已經找上了門，那麽咱們不妨就換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衝突。”
    “走，一起上桌打麻將，誰贏了就聽誰的。”
    陳北川舔了舔嘴唇，嘴角還帶著一種淡淡的笑容，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你這個想法好！”
    “行，那我就陪你打上一個小時，如果到時候你輸了，那你就把忽悠我的錢給退回來。”
    “如果我要是輸了，那麽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去計較了，至少保證我個人不會噴你。”
    書攤老板輕蔑一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陳同誌，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太欠考慮了，”
    “賭博害死了很多人，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這種東西能不碰還是別碰了。”
    “而且我覺得他們這些人好像根本就沒有安什麽好心。”
    楚南溪立即扯了扯陳北川的衣角，非常嚴肅的說道。
    “沒關係，我心裏有數！”
    “你就坐在旁邊，最好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看我是怎麽才能把他訓得服服帖帖，又是怎麽能把他贏得懷疑人生。”
    陳北川拍了拍楚南溪的肩膀，然後就跟隨著青年人向一個麻將桌走了過去。
    黑市就是黑市，明令禁止的賭博，人家都在這裏的主街道上擺上麻將桌。
    這種囂張至極的態度，完全把這裏當做了無法之地。
    “小子，開打之前，我必須要跟你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咱們這一次隻打兩個小時，下午兩點的時候收攤位，誰要是得分最少，誰就是最後的一名。”
    書攤老板嗡聲嗡氣的說道，再三講究了起來。
    “無所謂，反正規矩由你來定，到時候你要是輸了，那可就別賴賬了。”
    陳北川坐在了麻將桌旁邊，十分豪爽大氣的說道，就好像他是一個賭博老手一樣，什麽玩法都特別的精通。
    “呦，我說，你今天怎麽帶來了一個小年輕過來湊數，你看他那個樣子，到底會不會打麻將？”
    “這小子穿得破衣爛衫，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高手的樣子，反倒是更像跪在地上要飯的。
    旁邊的兩位中年人看到了這個場景之後，立即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不但如此，他們的言語之中還帶著輕蔑之色。
    就好像陳北川完全就是一個廢物，甚至是散財童子，他們完全可以隨意拿捏。
    “行了，廢話少說，還是趕緊開始吧。”
    “先告訴我你們平常都打多大的麻將，如果打個一分兩分的，那我可就不陪你們玩了，那太沒意思了，輸贏都沒啥感覺。”
    陳北川點燃了一支香煙，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被冒犯的憤怒。
    他反而準備的要在麻將桌上好好教教這群人到底應該怎麽為人處世，別總幹出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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