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吐蕃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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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透曆史:從三國開始蜀漢篇第60章吐蕃之祖馬超領軍衝陌刀隊的夢想最終還是沒能如願。
    看著一臉不情願且頗為自來熟的馬孟起被簡雍勸走,張飛首次感覺到了雍涼這塊地兒的熱情。
    馬騰兒子的心眼全長韓遂身上去了
    而且這馬超居然這麽聽憲和先生的話
    隨即張飛便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馬超對馬騰都不見得能這麽聽話。
    搖搖頭將這個頗怪的想法甩出腦海,張飛遺憾且小心的收起陌刀。
    某種意義上來說龐統說的沒錯,目前這陌刀比士卒還要金貴幾分。
    而韓遂麵度陌刀和馬超雖然萌生出來了退意,但在談條件時便是半點不退。
    一旦接受了要被逐出雍州的事實,韓遂反而相當放得開了。
    既然你要我履行作為征西將軍的責任,那是不是應該如以前的朝廷一般對征西將軍做出支持
    在馬超抽刀之前,率先堵死韓遂話頭的是龐統:
    “韓將軍請看這河西之圖。”
    一副潔白如雪的宣紙被平鋪開,韓遂首先眯著老眼仔細看了看這紙,搓了搓還嗅了嗅:
    “好紙,來一千卷。”
    身在邊疆,韓遂最明白不過漢胡貿易的本質:互通有無。
    隻要是胡人自己沒辦法做出來的東西,胡人的權貴都喜歡。
    若是像那陌刀,韓遂還要擔心賣給胡人後會不會用來砍自己。
    可這種一看就很名貴的紙就完全不需要此類擔心。
    龐統不耐煩的用小皮盾敲了敲桌子道:
    “涼州韓伯約竟也是買櫝還珠之輩”
    韓遂嗬嗬一笑,不動聲色將目光移到了紙張的內容上,端詳一會兒後,便皺眉道:
    “這是西海附近的地圖”
    雍涼縱橫三十年,自是見多識廣。
    金城往西是西平,西平往西為西海,這他都是知道的。
    但再往西的情況就完全不清楚了,但地圖上卻標注了出來,尤其在那西海的西南方向,標注了一道山脈。
    而在後麵還有一個小湖:青鹽天池。
    龐統此時變得出奇的好耐心,詳細給韓遂講解了此處地形,並允諾若是能采來青鹽,定高價收購。
    而且以這西海為中心,龐統的指尖先是拉出來一條向北的路線:
    “往北便是韓將軍最為熟悉的涼州,如今此地有河西鮮卑為禍,可立封侯功業。”
    看著韓遂不置可否的眼色,龐統再比了一條向西北的路線:
    “這條路難走,但能直通敦煌,若能打通便是開疆,能名傳千古。”
    看韓遂的已經在慢慢考慮了,龐統加了個碼:
    “此地往南,過一山埡口後一路往西,千裏沃土足以立國,若盡歸漢土,則可功比衛霍,開祠立廟。”
    這個談判並沒有持續太久,韓遂便帶著這卷宣紙心事重重的離去。
    張飛則是滿臉好奇纏著龐統追問:
    “龐軍師,這韓文約真會相信這地圖”
    “西海又不遠,等他到西海發現那後世所說的茶卡鹽湖,自會相信。”
    “龐軍師,那這韓文約最終會選哪條路”
    “哪條路都無礙,隻要能提供戰馬即可。但涼州富庶卻有羌胡和鮮卑,敦煌有龜茲焉耆車師,唯有那吐蕃發源地無強敵有水草,韓文約素有野心,定尋機自立。”
    “龐軍師你就不擔心這韓文約成了吐蕃的祖宗”
    “翼德你當那後世所說的高反有那麽好過再說地圖籠統,我隻是想找個人替我們探索罷了。”
    說著龐統駐了足,回望著韓遂一行人的背影道:
    “這韓遂不在意他鄴城的兒子,那閻行頗在意鄴城的父母。”
    “不出兩年,其部自潰。”
    張飛搖搖頭:
    “龐軍師,伱心真黑。”
    “不過黑的好哇。”
    ……
    長安,太極殿。
    李承乾看著大唐皇帝又站在地圖前沉思。
    若是以前,他定然是低頭束手,等待這位帝皇問話,即使這一等可能就是一兩個時辰。
    但最近父皇的態度似乎變了不少,對課業沒那麽苛求了,每隔兩天還會親自領著他們幾兄弟去騎馬玩兒。
    因此幾乎是首次,李承乾大著膽子主動發問:
    “父皇在看什麽”
    李世民輕輕籲了口氣道:
    “在看大唐。”
    說著又補了句:
    “此處無外人,不需要如此拘謹。”
    十一歲的李承乾鬆了口氣,悄悄又看了眼李世民,想起來母親此前的叮囑,於是大著膽子道:
    “爹爹,我看你一直在看這寫著吐蕃之處。”
    李世民怔了下,態度更加溫和不少,點點頭道:
    “這是大唐的大敵。”
    李承乾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因為他還記得父親上一次被父親這麽稱呼的是突厥。
    “承乾,突厥乃是大唐大敵,你說要怎麽對付”
    這是兩年前的問話,至於怎麽回答的,李承乾已經記不清了。
    但他顛三倒四搜腸刮肚回答完之後,父親那失望的眼神和歎息他是記得很清楚的。
    如今……
    “承乾,下午無事,你去喊上青雀,爹爹帶你們去騎馬。”
    青雀乃是皇子泰的小名,年齡就比李承乾小一歲。
    李承乾睜大了眼睛,然後便是一聲歡呼。
    緊接著猶豫了一下,李承乾小心翼翼提出了一個請求:
    “爹爹,能帶上二囡嗎”
    “二囡是誰”李世民話一出口就想起來了,觀音婢曾與他說過,武家小娘排行老二。
    想起來這後來的武則天,李世民不由自主就想搖頭歎氣。
    隨即就看到李承乾一臉惶恐的解釋,說是二囡來宮中太早,想家了。
    於是李世民隻得寬慰長子,說剛才是想到了別的事情,至於那二囡,想來就來吧。
    於是一父兩子再帶著個拖油瓶,一路穿過後苑,去後麵一個被圈起來的小跑馬場。
    也是應李世民之命,這馬場最近添了幾匹小馬駒,作為皇子皇女們玩樂的坐騎。
    穿過後苑時還看到宮人們在將一排樹連根拔起,在移栽一個不認識的新樹。
    看著李世民的表情,還不待發問,李泰就跳起來:
    “我知道!”
    “娘說了,這樹是聽了孫太醫所說種的叫山楂樹,是為了給爹爹治病的!”
    原來如此……李世民心裏無奈。
    那冰糖葫蘆看著自是好奇,但如今長安尚且才五月出頭,離山楂成熟尚還要小半年,暫時指望不上。
    那日觀完光幕後,李世民倒是吩咐禦膳房製了一些時令水果的冰糖製法。
    更是令禦廚研究了一下所謂的糖畫,這幾日皇子皇女們吃的很開心,李世民還給家中孩子尚小的親臣家中送了一些。
    然後李世民一個沒吃到。
    孫藥王嚴厲警告過,稱這蔗糖對李世民來說與砒霜無異,除了吃飯時可少量佐食,其他時候碰都不能碰。
    禁令太多,導致最近李世民已經開始覺得,隻活五十歲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隻活了五十歲的那個李世民應該是把羊肉吃了個爽,不像自己,現在一個月才能吃上一頓。
    這股怨念一直持續到了晚飯的時候。
    皇子皇女們一起吃,李世民和自己皇後一起吃。
    一見麵,長孫皇後就有點嗔怪:
    “妾身聽聞,下午二囡也騎馬了”
    一說起來這個李世民就略有無奈:
    “那時候在照看青雀別從馬駒上摔下來,沒想到那武家小娘偷偷溜入馬棚,牽了一匹小駒來騎。”
    “等看到時已經跑了半圈了。”
    長孫皇後有點頭疼:
    “下次可別帶她去了,若是墜馬出了事兒,此般麻煩如何說得清楚”
    李世民一臉無所謂:
    “這武家二囡,騎的還挺好。”
    “說不得能為我大唐第二個女將軍。”
    第一個自然就是李世民的親姐,平昭陽公主。
    不過這自然隻是笑談,如今不比開國時,麾下名將已經夠卷了,女將如何能插足
    李世民心裏更是在想,如果最終這武則天還是登上了帝位,恐怕史官會把今日的擅自騎馬當做異相給記錄下來。
    而也就在笑談間,幾道菜肴端了上來,長孫皇後看著盤子中的魚瞪大了美目。
    大唐的皇帝陛下笑的很囂張。
    雖然有孫藥王禁令,但流口水的大唐皇帝陛下怎麽會被這些許困難擊倒
    於是前些天禦膳房的禦廚們接到了詔令:
    以蔗糖和魚肉為材料,研製新菜品。
    而如今便是禦膳房的成果:糖醋魚。
    迫不及待夾了一筷子,李世民簡直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
    長孫皇後也一起夾了一筷子,入口酸甜可口,但這糖量明顯有點超標。
    要不然還是知會一下孫藥王吧她想。
    糖醋魚讓李世民體會到了久違的快樂,於是次日的閻立德便看到皇帝陛下臉上時常掛著微笑。
    這倒是讓閻立德輕鬆了少許。
    從光幕的“怛羅斯之戰”中抄錄出來諸多盔甲之法後,如今方才有底氣給大唐皇帝上疏,請禦駕來觀察成果。
    將作監自然是沒辦法演示的,所以穿過後苑,在這裏千牛衛已經劃出來了一塊空地,嚴禁任何無關人接近。
    然後李世民便看著閻立德指揮著人搬來鎧甲,然後叫過五名騎士,開始前前後後的忙活。
    而隨著這些盔甲在閻立德的指揮下一片片掛到馬匹和士卒身上,李世民臉上的微笑也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興奮之色。
    李世民太了解重騎兵是什麽威力了,因為開唐時,玄甲軍便算得上重騎兵,隻不過沒有馬鎧而已。
    但如今,構造更加合理的鎧甲,以及學自那阿拉伯重騎兵的馬鎧,將一名騎士武裝的沒有死角。
    這是比玄甲軍更強一籌的重騎兵!
    李世民雙眼閃閃發光,隻需要千騎,便足夠在一場戰爭中一錘定音!
    這位大唐皇帝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周邊哪個不開眼的,能有幸率先嚐嚐這鋼鐵洪流的威力